时锦南:“………”
眼看沈东庭有越解越烦躁的苗头,她只好轻轻拉开他的手,解开了那颗扣子,然后踮起脚尖帮着他把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已经被他自己拽的有点松了。
时锦南先是帮他拿掉领带,才强装镇定去解那一排纽扣,心里不住洗脑,这是自己的丈夫,脱他衣服是应该的。
纽扣全解开后,她移开视线,僵硬着把衬衫下摆从裤子中扯出来。
扯掉衬衫,时锦南迅速拿起床上的家居服上衣就给他套了上去,衣摆落下,遮住了那几块隐约可见的腹肌。
眼看着沈东庭想往床上躺,时锦南及时拉住他的手臂,别扭提醒:“裤子自己换。”
沈东庭听话去解腰带,最后腰带虽然解开了,又卡在了裤子纽扣上。
后来,时锦南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咬牙强装镇定帮他。换好裤子后,她掀开被子,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然后迅速盖住,动作一气呵成。
沈东庭在被褥里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见他没有什么反常,也没有要吐的迹象。时锦南才放心捡起地上的衣服去了洗衣房,等收拾好,给猫咪们换好粮和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捏着酸胀的手臂,去了卫生间洗漱。
澡洗了一半,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沈东庭冲了进来,直直冲向了马桶。
虽然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可那层隐约可见的磨砂玻璃还是让时锦南涨红了一张脸,她迅速缩到角落‘面壁思过’,假装自己不存在。
背后淋浴浇下来的‘哗哗’水声,减轻了沈东庭的呕吐声。
大约两三分钟后,沈东庭才歪歪扭扭站起来,冲了马桶,如游魂一样离开了,似乎是没注意到里面正在洗澡的时锦南。
在确定沈东庭不会再进来了,时锦南才快速洗好擦干,穿上了睡衣。
回到卧室,就看到沈东庭眉头深锁,应是不太舒服。
时锦南蹲到床边,低声问:“是不是难受?”
沈东庭没有回答,只是含糊说了一个‘渴’字。
喝了那么多酒,大概是被烧的口干舌燥了。时锦南没有犹豫,起身去餐厅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扶沈东庭起来喝了半杯水之后,她又去浴室湿了一块毛巾,帮他擦了脸和脖子,以及手。
为了避免他晚上再吐,时锦南在他床头那边放了一个垃圾桶后,才放心躺下。
天刚蒙蒙亮,时锦南就醒了。怕身旁的人晚上会吐,她一晚上没有睡好,连做梦都在担心沈东庭会不会爬起来吐了。
打开床头灯,转头去看,幸好,他人睡得还算安稳,眉头舒展,似乎酒精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没了睡意,时锦南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沈东庭也醒了。
昨晚零星的片段在脑中闪过,沈东庭不确定问:“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时锦南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收紧,面无表情回答:“对,你醉了,解不开扣子。”
沈东庭看出她的别扭,没继续多问,因为他依稀记起自己好像是强吻了她,但他又不敢直接问。
半天无话,沈东庭垂眸看到自己空荡荡的指尖,有了新话题:“今天一起去挑选婚戒吧。”
时锦南没有拒绝,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见她答应,沈东庭直接拨通了林易安的电话,帮她请假。
时锦南不太满意他的自作主张。
“买个婚戒,又用不了一天。”
沈东庭伸出长臂拉她坐到自己身边,“你忘啦?这周末要飞外地拍婚纱照的,今天下午的机票,与摄影团队一起。”
若不说,她还真忘了这事。
既然不用上班,沈东庭又拉着她睡了一会儿,才起床吃早餐,然后出门买婚戒。
周五的商场人不算多,沈东庭牵着时锦南的手走进一家老字号的连锁珠宝店。
店员看到两人,眼一亮,热情迎了上来。
“二位里面请……”
小姑娘很是话痨,一直问个不停,最后听沈东庭说要买结婚对戒后,立刻领着二人走到一处展示柜前。
“本品牌比较有代表性的款式都在这里了,有经典款,有最新款,也有特殊寓意的款式。”
沈东庭在高脚凳上坐下,把手臂搭在时锦南纤细的腰上,示意她坐到旁边。
时锦南没有坐,但也没有推开腰上缠着的手臂。
擦的一尘不染的透明展示柜里整齐摆放着各式对戒,有款式复杂华丽的,也有简单明了的。
时锦南从左到右仔细看过去,目光停留在一对款式十分简单,镶着细碎钻石的对戒上,质地是铂金的。
女店员看出她的意思,打开展示柜拿出那对戒指放到她面前。
“您是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品牌的经典款。”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