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着,她突然转移话题:“要不,你们两个带着行李来庄园这边吃午饭吧,到时直接去机场就行。”
沈东庭听到母亲的话,替时锦南回答:“好,妈,等会儿我们收拾好行李就过去。”
由于只是两天的行程,两人到家后简单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便装在了一个行李箱里。
抵达山上庄园的时候,十点四十左右。
时锦南刚下车,远处在帮着外婆浇菜的郑心柔就冲她挥手叫喊:“南南,快过来。”
最近天气有转暖的趋势,菜地里的菜也长得茂盛了许多。
时锦南走近望见那片足有两亩的菜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儿时住的那个老小区里,大家最喜欢争地盘种菜,常常能看到道路两旁的土地里一排排迎风飘摇的小菜苗,以及争论不休的小区居民。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还是有权有势了好,可以直接在山上建造一片庄园。别说上亩的菜园了,数十亩的果园更是不再话下。
抬眼眺望了会儿菜地旁边的果园,她悄悄问沈东庭:“到了夏天,公司里的员工是不是经常有水果吃?”
“对,外公的公司不仅有水果吃,一年四季福利都很好。”沈东庭声音蕴含着蛊惑,“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辞职的事情?”
时锦南:“………”
外婆走到两人面前,笑吟吟招呼他们:“外面晒,先去屋里坐吧。”
“妈……”拿着水管浇水的郑心柔瘪着嘴装可怜:“我也怕晒。”
外婆头也没回:“那就快点把菜园浇好。”
见装可怜没用,郑心柔拉低帽檐,认命浇水。
沈东庭却道:“要不你们进去说话,浇菜园的事情交给我。”
外婆一把拦下他,拉着他往主屋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唠叨:“甭管她,昨天又惹你外公生气了,我这是在替你外公惩罚她呢。”
时锦南与沈东庭对望一眼,什么也没敢说,乖乖任由外婆拉着她一起走向主屋。
负责厨房的朱师傅正在忙碌,三人经过主屋一侧的厨房时,他看见三人,笑容憨态可掬一一打招呼。
上次晚上来时,朱师傅请假了,时锦南并未见过他。她记得沈东庭好像说朱师傅是庄园专门负责两位老人家一日三餐的,手下还有三个小徒弟。
在主屋坐了一会儿,便开饭了。
郑心柔脱掉沾了泥泞的雨鞋,赤脚走到玄关处套上家居鞋,边摘遮阳帽边问:“妈,爸今天中午真不回来吃了?”
“不回,听说是要见客户。”
“爸都这么大年纪了,见客户的事情,没必要让他老人家亲力亲为。”
郑心柔这话,惹得外婆冷哼一声:“那你倒是争口气呀!别整天只知道嘴上说好话,他事事亲力亲为,还不是为了不让大权落到你叔叔他们父子手里。”
被呵斥了一顿,郑心柔紧闭嘴巴,没敢再说什么。
饭桌上,四个人安静吃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外婆是被女儿气的,郑心柔是怕再挨训,沈东庭与时锦南作为晚辈,则是深知这个时候不该插嘴长辈之间的事情。
饭后,郑心柔亲自切了几盘水果送到客厅的茶几上,殷勤递给外婆一盘:“妈,您就别生气了,实在不行,这不还有东庭和南南的嘛,从林也行。”
外婆没好气接过小碟子,慢悠悠吃着却没搭话。
见母亲还在气头上,郑心柔坐到时锦南旁边,说起了婚礼的事。
“我昨天帮你们解决了婚礼的事情,不过要四个月之后了,婚宴就定在你们外公的酒店。”
这一刻,沈东庭突然就明白母亲是怎么惹到外公的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母亲说道:“本来我与下个月要在那里举办婚宴的男方都商量好了,我出钱,他把那天让出来给你们。可谁知那个混小子没跟女方商量,收了钱才挑明,女方不同意,闹到了酒店里。你外公得知后很生气,现在只好把你们的婚宴定在六月十八了。”
时锦南:“………”
她觉得自己这婆婆倒是跟乔诗甯的性格有点像,都是大大咧咧、雷厉风行的,她觉得她们才适合做婆媳,绝对能玩到一块去。
郑心柔拉住时锦南的手,嘴角耷拉着:“儿媳妇,不好意思啊。”
“没……没关系……”
停顿了一下,她才低声呢喃着说出自己的观点:“其实,有没有婚礼,我都无所谓的。反正都领证了,法律上我们已是夫妻,没必要大办一场昭告所有人的。”
“那可不行……”
郑心柔唠唠叨叨说了一堆事关礼俗的理由,末了补充:“所以,这个婚礼是一定不能省的。”
时锦南低眉顺眼听着,不再开口。
“妈……”沈东庭打断还欲继续的母亲,提醒:“我们该去机场了。”
郑心柔一拍脑门:“对对对,我都忘了这茬了,你们快点去。”
登机后,二人才与摄影团队碰面,一行人的位置就在他们后排。
沈东庭和时锦南客气与他们打了招呼,才坐下。
飞机降落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抵达酒店差不多八点左右,两人也没有再出去吃饭,而是叫了餐送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