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又来了。”凌霄伸了伸胳膊,大口呼吸了一下空气。
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走每条路没有做太多的选择,他跟他解释前面有什么,旁边那条路有什么,山顶或者山崖上有什么景观,现在是夏末,春天、冬天来的时候会怎么样。
“这座山算是我们‘发现’的,从小学的时候,我跟赵秦还有老梁就来过这里,后面每年都要固定来几次。今年他俩都不在。赵秦在澳大利亚,梁酲在美国。剩下我跟你来爬山。”
凌霄跟漱夏讲了他们小时候的故事,他们几个人家境相仿,住得也相近,凌霄自己有点吊儿郎当,喜欢吃喝玩乐;赵秦性格厚黑,一心喜欢算计;梁酲话不多,性格纯良,是个书呆子。性格爱好完全不相同的三个人居然能玩到一块。同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高中毕业凌霄上了C大,赵秦在A大,只是不知道梁酲为什么要去西城上那个名不见经传的X大。现在虽然都在北城读研,可是还是分散各地,他们现在每年还会见面,但次数越来越少了。
“那时候我们三个一起逃学翻墙出去打游戏,结果被逮到。赵秦那厮会装可怜,眼巴巴求老师,梁酲倒是不辩解,老师偏觉得他无辜是被带坏的,结果我一个人挨了三份罚。”
“高中的时候大家开始早恋,除了梁酲。很多女生追过他,给他写情书,送礼物,校花也喜欢他,有一次他都收了人家的礼物,愿意跟人家接触,一连好几天,我们都以为他要谈上了,结果最后也没答应人家。我们问他,他说那天考试下场,顺嘴跟那个女生讨论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做题思路,她跟不上,最后聊崩了。差点没跟我们笑死,谁tm谈恋爱的时候聊这个啊。”
“我要是那个女生我也会崩溃的。”
“还有另一次,级花约他出去看电影,他答应去了,回来也没下文,他说觉得那个女生吃完爆米花牵他手不卫生,而且电影剧情很弱智,搞不懂她为什么哭那么惨。”
他说的很有意思,漱夏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她真没想到在梁酲身上发生过这么多搞笑的事情,原来那么遥远那么扁平,在她眼里仅仅有一个名字印象的人,现在变得鲜活多了。
他也问漱夏以前的事情,她怎么长大的,她有哪些朋友,漱夏答得不多,他也没有勉强她,就继续说自己的。
两个人爬得都不慢,说着话就快到山顶了,凌霄摘了路边的野果子,在水里洗过,递给她解渴。
“来,我给你戴上。”
他手里还有一支玉簪花,刚才摘果子一并摘的,作势要帮她戴在头上。
“这不太好吧。”漱夏想拒绝,他已经把花别到了自己耳边。冷香的气息很快袭遍了两个人的周身。
“别啊,你看多配你。”
凌霄正看着漱夏。她长得很好看,用一种古典的说法,她是个美人,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美,可是很耐看,鹅蛋脸,两条眉毛修剪得又弯又浅,双眼泛着水光,气质清冷温柔,一笑起来好像一朵水莲花的漾开。她没怎么打扮,看起来简单又素净,玉簪花插在她的耳边,衬得人如玉一样鲜润香美。
凌霄微微有点看呆。
“怎么?”漱夏问他。
“没,没有。”他回过来,带着她接着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