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只修长的手与林予星相扣,另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脑勺,半是温柔半是强迫,林予星不得不抬头迎合。
这个姿势能让他清楚看到青年脸上的情。
无论是抗拒,还是逐渐沉沦。
都像是一瓶魔药,让他甘之若饴。
月光倾撒在管家俊美无俦的容颜上。
如果林予星现在睁开眼眼睛,就能看到那双秘优雅的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的情谊,仿佛看着毕生的爱人,怦然心动。
林予星被亲得喘不上气,光洁的额头覆着一层汗,就连鼻尖都是粉粉的。
仿佛要溺毙在温柔里。
耳边是伯特伦低低的笑,带着磁性的气音。
“你笑什么?”林予星恼怒地抬起小脸。
“我在笑,夫人真的好漂亮。”
“真想让您现在就变成我的。”
管家的指尖拂过他肿胀不堪的唇瓣,以及艳红的唇珠,眸中闪过愉悦的色。
林予星脸色霎时间白了,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仅是管家,更是变态杀人犯。
现在还把他关在阁楼……
他的恐惧异常显眼。
新雪般的小脸上写满了害怕。
管家的指尖停留在他的眼皮上,注视着那双欲哭不哭的眼眸。
“放心,现在事情还没解决。等解决了,我们就会彻底在一起。”
“到时候,就不会再有脏东西觊觎夫人……”
谁要和你彻底在一起?
觊觎他的不就是你吗?
林予星眼皮子颤得更加厉害。
管家怜惜地抚弄着他的眼皮,“睡吧,睡吧,一觉醒来都会好的……”
跟他在沐浴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
林予星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床边坐着一个人,愉悦地俯视着他沉睡的容颜,见他醒来,勾唇一笑,“夫人醒了。”
月光透过天窗倾撒进阁楼内,照亮那人的五官,以及半阖着的狭长眼眸。
“你要做什么?”
一醒来床边坐了一个人,林予星被吓得眼眶微红。
看起来管家是真的很忙。这几日他几乎没有出现在阁楼过,林予星一个人待在阁楼内,大部分时间在找出去的线索,可惜一无所获。
只有偶尔睡觉的时候,林予星会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用满怀恶意的目光窥探他,黏腻的、不似看活物的,宛若他是实验台上被剥皮的兔子……
又或是愉悦的低笑,以目光描摹着他的轮廓……
这是第二次,伯特伦在他清醒的时候出现在阁楼内。
林予星其实没搞懂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是想到眼前的人是杀人犯,现在还被人绑着,他就止不住害怕。
“别怕夫人。”管家温柔地将他从床上抱起来。
怀中的青年很瘦,几乎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能抱起来。尤其是近几日受了惊吓,又瘦了不少。
像是只受惊的猫儿,让人心疼。
“我只是想画完那幅送给夫人的礼物。”
林予星这才注意到,他在睡梦中被人换上了一套蔷薇礼裙。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铺好了大片瑰丽的红玫瑰,管家将他放在中央的王座上。
月光下,青年穿着蔷薇哥特风的礼裙,纤细嫩白的脖颈处被戴上了蕾丝锁骨链,链子中间吊着一颗盈润的珍珠,恰好卡在两弯精致的锁骨中央。
他的皮肤很白,黑色的蕾丝带让他恍若被迫引颈的天鹅。
哥特风的礼裙呈现出紫红色,后腰处镂空了一部分。冷白的脊柱沟纯洁无瑕,又带着莫名的欲色。
腰间勒得很紧,勾勒出柔韧的腰肢。
再往下,繁复华美的蕾丝裙摆顺着雪白的大腿分叉。林予星被伯特伦按照油画上的姿势摆着,翘起了半截小腿。
莹润光滑,宛若黑暗中的珍珠,惹人觊觎。
青年的眼眸纯澈,好似涉世未深的孩童。可是身体的不由自主,让他的举止僵硬,反而更加符合中油画中被束缚的禁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