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抽了他一巴掌,手上沾到了血。
季青珣也不在意,只是眼认真到了警告的地步,话不掺半点玩笑,说完这句,他把李持月拉起来,可公主的腿脚无力,只能靠在他身上。
睡在床上之?后,季青珣就提着那张美人榻出去了。
所有人都在外头等着,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还要说这么久的话。
门动了一下,随即被打开,只有季青珣一人出现在门口,脸上五彩斑斓的,又糊着血,一只眼睛还睁不开了,手里提着一张原先摆在卧房中的美人,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季青珣将榻扔到尹成手里,“拿去劈了,烧掉!”
说完就大步走出了院子。
上官峤只匆匆一眼,就看到了季青珣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带血的……看不清什么,让人猜不到情况。
秋祝匆匆走进去内卧,见公?主躺在床上,忙道:“公?主,可无?恙?”
李持月摇头,恢复了一点力气,她说道:“你让解意去告诉季青珣,他敢杀了秦殊意,就永不准再踏入公?主府。”
“是,公?主,还有一事,起居郎今日来了,现在就在外边等着,公?主要见吗?”
“什么?”李持月弹坐起来。
糟糕糟糕!他怎么能过来呢!想到刚刚的事,她额头有点冒汗。
公?主的反应吓了秋祝一跳,有些不明白地问:“公主不想见?”
“罢了,你?先去告诉解意,把人请到明堂去,本宫待会去见他。”
“是。”
等人出去,李持月蹭地起身下床去照镜子。
镜中人异样颇多,不说唇上的痕迹,脖子上更是明显……可恶!要是知道上官峤会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怎么办,现在怎么去见他?
一想到上官峤可能会出现什么失望的眼,她就浑身难受,手忙脚乱地去找胭脂水粉,又用艳色的口脂盖住唇。
最后换了一身高领的衣裙,如此?,她才有些忐忑地走?出门去。
快进?明堂之?时,李持月深深吐了一口气,拐了进?去。
一眼就看见到了不远处坐着的上官峤,侧脸沉静如水,李持月心跳登时漏了一拍。
上官峤偏头看来,和她四目相对?,不见笑意也不见恼意。
“你?们都下去吧。”李持月打发了后面跟着的人。
等明堂里的人都撤了,她走?过去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到唇上的口脂,没有喝又放下了。
“你?怎么来了?”
没有茶水润过的嗓子有点干巴。
“在书肆见到你那位门客,察觉有异,担心你?出事就跟过来了。”上官峤说话时眼眸低垂,除此?之?外,瞧着并无?异样。
季青珣带过来的?
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说又在打鬼主意。
“这样啊,我没什么事,那个面首是假的,你?不要误会。”
见她愿意解释,上官峤不必自己开口问,轻松了许多。
李持月视线落在上官峤搭在椅臂上的手,悄悄探手过去摸了一下,他没避开,李持月的手又往他掌心钻。
上官峤手往上抬了一下,似乎要避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的手握紧在掌中。
李持月笑了起来,这是没事了吗?
上官峤也藉由这点亲近,更进一步问:“怎样的误会?”
“季青珣虽然离府了,但我总觉得说不定还有人盯着我,就故意寻了一个面首进?来,借此?揭穿他派人盯着我的事,再狠狠发作教训了他一通。”她考虑着措辞,“如今看来,盯着我的人不止在府中,连我的行?踪都要管。”
原来是这样,上官峤眉头舒展,拉了拉她的手。
李持月顺势起身走?过去,在他前面站定了,结果这还不算,上官峤拉着他往下,知道李持月坐到了他腿上。
这样的姿势亲近,因为?对?象是上官峤,李持月有点羞涩。
一想到刚刚他在屋外自己在屋内和季青珣……又是深不见底的心虚,只能抿着唇垂下头。
“那面首跟你的衣衫为何如此?”
上官峤手轻按在她腰肢上,他难得做出了一点占据的姿态。
这他也看到了?
李持月嗫嚅:“演戏而已,当然要做得像一点嘛。”
上官峤想问像到哪一步了,又觉得不该过多逼问,他不应将公主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便说:“你?先前说的,这府里没有面首。”
从前的事他不问了,他只在乎往后。
李持月连连点头:“当真没有,这次只是权宜之?计,人今天带进?来的,立刻我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