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珣撑着脸,饶有?兴致地问:“从前在公主府,我们都做过什么,也是这般斗嘴吗?”
谁跟你斗嘴!
不过李持月还真回想了?一下,都是些家常的琐事,一起吃饭一起看书说?话,除了?睡觉或有?事出府,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
等到两个人互通心意,就?不好细想了?。
“没什么好事,你不记得最?好。”她不欲再谈。
“可臣突然又想记起来了?,公主帮帮臣?”季青珣越说?,人便凑得越近。
李持月扬起下巴,“你想记起来,好啊,那你知不知道,你从前不会喊我公主。”
“那我喊你什么?”季青珣眼睛亮了?起来,哄着她说?下去。
“你喊本宫老祖宗。”
“……”
季青珣下颚绷紧了?一下,摇摇头:“这个称呼倒是没什么印象。”
在她没觉察到的时候,二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消弭。
“公主,不如你帮臣回想一下,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忽然抱住她,想攒起一束珍爱的花。
李持月一惊,要推开他,反倒一块儿滚倒。
她要踹他,反而被季青珣扣住膝盖,推起,让自己的身体就?轻易地与她嵌合,是他们从前敦伦时最?寻常的形态。
“这样……好像想起来一点了?。”他好像真的在认真回想。
她却怒道:“不干不净的东西,给本宫滚下去。”
季青珣低头看了?看,“我昨夜刚沐浴过,还换了?衣裳……”
可是很?快,他又鬼使差地想到刚刚翻窗的事,“你不会以为我刚刚……”
“我以为什么?”李持月慌了?,抢断他的话,“季青珣!我杀了?你两次,我会以为什么?”
她根本不在乎他!
冷水浇透了?那一点刚冒头的欣喜。
季青珣抱着的她的手臂僵住,眼中温柔尽散。
李持月看他色,更加慌乱,要将他推开,季青珣一动不肯动。
“这件事,我确实听许怀言说?了?,只是想不明白?,”
他说?道,“从前我有?多没脑子?,才?能忍你两次,还舍不得杀你呢?”
季青珣低下头,下巴搁在她肩上,好像真的在困惑,也真的将她压得密实。
李持月支起手肘想要后退。
他收拢手臂,纵然李持月腰肢再细,也爬不出去。
“别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能一再容忍你杀我,就?是不报仇呢?”
李持月眼躲闪,说?道:“因为,因为你……”
她说?不出那个“爱”字,季青珣从前爱她,李持月已没有?怀疑,可是她就?是不肯说?出来。
不过很?快,她就?不必回答了?。
李持月变得震惊,含着水意的明眸睁大?了?看他,不敢置信,想要挪得离他远一点,
“你走开!”
季青珣却好像惊喜一般,垂眸扫了?一眼,“瞧瞧,好起来了?,这两年,我原先?还以为自己不中用呢。”
季青珣语调悠扬,听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宫不管你中不中用,再不让开,你的官帽就?别要了?!”
“公主,我现?在很?有?兴趣记起以前的事,不然你帮帮我,帮我想起来呢,从前是怎么伺候你的?”
“不要!”
她扭过身子?,拿背对着他:“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你根本就?记得!”
“记得?那倒没有?,难道咱们从前真的就?这么玩的?”
李持月又问到一个坑,埋住脸装死。
季青珣笑?意带得胸膛震动,在她柔嫩的颈子?上咬了?几口,还上了?手,
之后,这无赖慢悠悠说?道:“公主,我好像又记起来一点了?。”
“再帮帮我好不好……”
季青珣当没听到,微微起身,如同慢慢擦拭着刀刃一般。
男子?的衣袍厚重,季青珣干脆掀了?她的衣摆,雪色的绸裤伏在柔曼的线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