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远的动作一滞,她记得楚鸢之前说过下周何问心会回来,就是今天吗?她成日呆在老宅子里不出门,对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
其实她已经差不多放弃和母亲修复关系了。何之远已经过了爱妄想的年纪,曾经她只能靠惹祸来短暂地出现在母亲的视野中,那转瞬即逝的目光都让她觉得感动。可如今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疲惫,母亲冷漠的目光让她愤怒。
又非我自愿来到这个世上,你有什么资格不爱我?
但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又忍不住地心动。何之远不指望能跟何问心像寻常母女一般相处,她只是想告诉母亲自己考上了哪所大学,她怕何问心不知道这些。
上的是哪所学校?
老街口那个。
在那上学啊,不错,是个好学校。
何之远期盼的只是这样的对话而已。再不济,问问她为什么还留在老宅子里没去上学呢。她会说因为做了个手术。一个小小的手术何之远愣是办了休学在家呆到现在,就是期盼着何问心能关心她一句病情。她一个人去做了手术,禁食禁水,仰卧着等待医生往腰上打了麻醉。针刺感穿透皮肤时,她在想是不是没人知道她病了。
只要能得到一句回应,“很严重吗”“还没休息好吗”,哪怕是“什么时候的事”都可以。只要能得到一句关心她就能原谅何问心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顾,因为她是母亲。
她还是想见何问心。
在她愣的期间,楚鸢握着何之远的手,在新翻开的一页纸上写下了何之远自己的名字。一撇一捺都相当有韵味。
楚鸢松了手,她突然揽着何之远的腰往上一抬,何之远的身体不受控地往前趴倒,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书桌上。楚鸢顺势站了起来,因为她的动作桌上的本子和笔都被扫落在地,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我的宝贝,为何你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这样听话?”
何之远想要回头,但被按着脑袋动不了,坚硬的书桌硌得她很难受。
“我的宝贝,凭什么你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变得听话?”楚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爽,“还不如一直不乖,我还能当你叛逆。”
“小没良心的。妈妈就在这里啊,还想去找谁?”
何之远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可辩解。但是,但是……
不管楚鸢嘴上再怎么说她都不是自己的妈妈,她是母亲的爱人,是母亲爱的人,是一个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母亲也愿意去爱的人,是与她这徒有女儿名义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的角色。
她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人喜欢的来呢?
楚鸢的手伸进她校服的下摆,慢慢向上解开了内衣的搭扣。何之远知道她想做什么,心底反而突然松了一口气。她想楚鸢应该也没有生气,毕竟做她妈妈又没什么好处,何之远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楚鸢就爱玩些背德的y。
“你知道吗,我去参加家长会的时候,所有老师都在说何之远是个好学生。”
何之远懵懵的,据她所知从来没人给她参加过高中的家长会。
“家长会结束后,很多家长围在妈妈身边。她们说何之远妈妈加个联系方式吧,想知道您平时是怎么教的孩子。”
何之远渐渐明白过来,她这是在玩角色扮演。
楚鸢几句话构建出一个场景,就好像她真的来参加了会议。可是现实并非如此,因为从来没有人参加过家长会,老师们都知道她的家庭可能出了什么事,心照不宣地避免在何之远面前提起“家长”这两个字。
“我亲爱的,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么为你自豪吗?”
楚鸢正在舔吻着她的脖子,眼下分明是色情的场景,何之远也清楚无论楚鸢说了什么都是情趣中的一环,她还是差点为了这句话落泪。
“你是妈妈的骄傲。”
这样说着的人,正在把手伸进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