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终于明白了,但他摇了摇头,“我和你?你忘了我们睡一张床上也没什么么?如果你说的是早上,那是男的都会有的反应!证明我们都是健康的成年人。”
那枚雪兰胸针别到了温淮期的袖口,他无声地纵容着盛西浔的一切靠近,“我是说……”
下一秒温淮期突然伸手,微凉的指尖捏起盛西浔下巴,一瞬间金属的冰冷触感和指尖一起袭向盛西浔,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人攥住了肩头。
温淮期的亲吻仿佛就要落下,尽管只是呼吸拂面,也让盛西浔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对方的手指拨了拨少年人的刘海,温淮期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格外清新,却窜得盛西浔头皮发麻。
可也没什么后续,温淮期松开了手,声音含笑,“这样。”
盛西浔隔了好几秒才睁开眼,当事人已经拿走了那条裙子的纸袋。
温淮期:“我会转交给她,毕竟是你的心意。”
盛西浔的心跳还没平复,脑子糊成一团:“什么?心意,不是啊!我没有!”
温淮期故意问了一句:“难道你不是想通过我接近黎小栗么?”
“我和她除了上课没什么时间能碰面,大学的课你也知道,没必要凑在一起。”
盛西浔:“不是……”
他脑子里还是刚才温淮期凑近的呼吸,卡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都说了不是!”
怎么会这样!只是跟温淮期靠得近了一点我就这么热。
而且我的那什么怎么就那样了啊!!
明明是温淮期说自己不是直男啊,但这样看好像我才不是!
太不正常了!!
盛西浔生怕被温淮期发现自己那不道德的反应,急急忙忙地说了句:“太、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温淮期拉住他:“你不是邀请我看猫片吗?”
提出试试的人似乎对自己造成的后果一无所知,还问:“不看了吗?”
盛西浔摇头:“先、先不看了,下次我找点劲爆的给你品品。”
说完他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等门关上,温淮期无声地笑了笑。
他看了眼袖口的雪兰胸针,想到刚才盛西浔略显急促的呼吸,沉默着判断着对方的情感尺度。
温淮期对什么都游刃有余,但这也是他的知识盲区。特别是察觉到盛西浔有个不能说的秘密之后。
他想:要怎么才能让盛西浔把秘密告诉我呢?
盛西浔认为的「我」和我本人相去甚远,那他的参考依据到底是什么?
后面一排是女生宿舍楼,似乎有人在楼底下弹吉他求爱,这个时候掌声欢呼一片。
温淮期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盛西浔买的裙子上。
他不知道黎小栗生日是哪一天,同理黎小栗也不会记住温淮期的生日。
他们是一块贫瘠土壤长出来的作物,想要的从来都是阳光,而不是一起抢夺养分的同类。
温淮期低声说:“我才不会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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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观一个人在宿舍打游戏,岑澜泉刚走,说是跟女朋友去吃宵夜。
一局刚打完就冲进来一个人。
盛西浔活像被火烧屁股一样,又是大喘气又是砸在床上。
他的床垫比岑观软太多,也肉眼可见的高一截儿,完美展现了什么叫少爷的排场。
岑观觉得睡久了绝对腰疼,但盛西浔觉得那是男人的尊严。可现在盛西浔毫无尊严,他裹着被子,把自己盘成了一团,嗷嗷叫着,脑子里全是温淮期的呼吸。
心想:我太不是东西了!
居然想要是亲了是什么感觉!!
怎么能犯第二次错误呢!都怪温淮期!
是我太好了了吗!!
难道解决问题最大的方法就是我找别人谈恋爱!?那我或许就不会被命运捆绑匹配女主了?
岑观被他嗷得脑壳疼,转头问:“你跟温淮期打架输了吗,怎么一直发抖?”
盛西浔滚到了床沿,支支吾吾地喊了岑观的名字。
岑观靠着椅背,疑惑地问:“怎么了?”
盛西浔从被子里探出个头,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你爸之前差点把你送去电疗,那是什么感觉啊?”
“这能问吗?”
岑观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好:“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