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砖头就要去找遥控器:“是不是空调暖气的开太低了,我开高一点。”
他被温淮期拽了回来:“想起来了?”
盛西浔嗯了一声:“应该是你送我到医院那天。”
他顿了顿:“管家爷爷接我走了之后,我住院住了一星期,因为发烧也断断续续的,所以没什么印象。”
那段回忆实在跟美好无关,有暴力和咒骂还有巨大的压力。
人的回忆和本性一样趋利避害,擅长美化和修饰,所以盛西浔都没认真去回忆过。
温淮期:“那时候梦见的……和后来梦到的是一样的内容吗?”
盛西浔却半天没说话。
他看上去很是困扰,温淮期也没勉强。
这个时候问出这种这种问题,温淮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今天天气很好,窗外的阳光都能洒进的房间。
大概是温淮期难得笑成这样,盛西浔羞愤归羞愤,但也没阻止,又有点手痒,觉得这个不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了,他问:“有这么好笑吗?”
温淮期:“我们都是男的。”
盛西浔:“我知道啊!主要是每个情节都能踩到搞得我特别害怕。”
温淮期点头,想到刚开学的时候对方吓到自己的话,笑着提议:“那我们结伴去结扎。”
盛西浔靠了一声,“你怎么和我哥反应一样啊!”
温淮期:“毕竟都选择和男人在一起,就做好了这个觉悟。”
盛西浔小声反驳:“和女孩在一起也有人结扎的吧。”
温淮期收拾完盛西浔的行李箱,又把地上的没寄出去的拼图乐高的拿到一边。
盛西浔知道那是自己的,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会觉得拼这个很费劲吗?”
温淮期摇头:“挺解压的。”
盛西浔又问:“那你会觉得需要代拼乐高的人没脑子吗?”
他和温淮期一起坐在床沿,老城区不像新城高楼林立,窗户看出去还挺有年代感的。
对面的楼也很旧,甚至还能听到的有小孩写作业被数落的声音。
温淮期:“为什么要这样想,他们花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他顿了顿:“就是这个人有点怪。”
盛西浔心里咯噔一声,生怕被温淮期发现。
他又往温淮期那边靠了靠:“哪里怪?”
他后来还找了温淮期几次,问他有没有空拼乐高。
可惜都被拒绝了。
谈了恋爱之后盛西浔就把这事忘了。
现在非常后悔怎么之前没给对方多打点钱。
不过就温淮期对爷爷的五亿都没什么感觉的态度,自己给的估计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温淮期:“很喜欢撒钱。”
盛西浔严重怀疑他想说的是撒币。
他看了眼拼好的玩具,放到了一边:“应该是个高中生,感觉和你有点像。”
盛西浔:“你不会因为他财大气粗就喜欢他吧?”
温淮期:“想什么呢,他的地址我都有,和你不一样。”
说得他好像真的怀疑过一样。
盛西浔:“真的?”
他手都搭到了温淮期的腿上,还没来得及干点什么,门外响起姥姥的声音:“小浔啊,你想吃……”
盛西浔差点整个人弹起来。
温淮期偏头,假模假样地装作咳嗽,其实是掩饰笑声。
结果被站起来的盛西浔捧住脸,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嘴唇。
少年人哼了一声,嚣张地走了。
被留在房间的温淮期擦了擦嘴,有点懊恼:怎么这么爱咬人。
他拿起手机,想到刚才盛西浔说的男嫂子,本来是要给梁霭发消息的,顿时觉得称呼有点烫嘴。
听盛西浔说的好像梁霭跟盛决还藕断丝连。
温淮期本来是一个不在意别人感情生活的人,谈了恋爱后似乎人气的足了许多,又或许是被盛西浔一口咬坏的了哪里,给梁霭发完工作内容后,问了一句无关工作的私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