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觉得自己也喝多了,差点要亲过去了,急忙继续问了几个。
企图饶出温淮期下午的异样。
他问:“你碰到谁了?”
温淮期还是没回答,只是拧着眉毛,冒出显而易见的厌烦。
盛西浔觉得自己不用追问,已经能猜到了。
他有点担心,靠在一边盯着自己带过来的星空灯。
房间昏暗,窗外还能听到音乐的鞭炮声。
小孩们吃完饭到处跑,谁家电视剧音量开得太响,都能听到春晚的小品声。
盛西浔等了很久,一直盯着温淮期看。
换做去年有人和他说你会看一个人看到目不转睛,看好几分钟都不会移开目光,他肯定觉得那人疯了。
现在就是百看不腻,看到温淮期都受不了了,伸出一只手捂住了盛西浔的脸。
盛西浔:“你没醉吗?”
温淮期唔了一声:“没到烂……烂醉,你这种看……看法,死人都……都要被你看活吧。”
他艰难地睁开眼,头发是盛西浔给他吹的。
小少爷就没干过伺候人的活,愣是把温淮期吹了一个蓬蓬头,倒在床上也很好笑。
盛西浔:“你还是醉着吧。”
温淮期抓住盛西浔的手垫在脸颊下,烫得盛西浔都有点像缩回来。
温淮期:“遇见那个男的了。”
他吐出一口气,似乎平复了一下心情,翻了个身,裹着被子滚到了盛西浔那边。
难得有些幼稚。
盛西浔:“我猜到了。”
他小心翼翼有地问:“你们有没有……”
温淮期摇头:“没什么。”
他仍然闭着眼,盛西浔坐在床沿,以一种抱小孩的方式抱着自己男朋友。
室内的光线只有天花板的星空灯,房间外是姥姥放的春晚,人工的鼓掌声。
外面还有烟花声。
他们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都在嗡嗡震动,全是层出不穷的新年祝福。
温淮期:“小浔……”
盛西浔嗯了一声。
温淮期:“我想给姥姥换个房子……不住这边了。”
他的声音有些朦胧,但足够盛西浔听清楚,盛西浔嗯了一声:“需要我……”
温淮期:“我能解决的。”
盛西浔:“我问姥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坐飞机,她拒绝了。”
温淮期嗅了一口盛西浔的味道,对方的衣服放在行李箱里都熏出了蔷薇味,即便用的温淮期的沐浴露,也很难完全掩盖,仿佛是被花香腌入味了。
温淮期:“姥姥正月在老年剧团还有演出……”
他没意识到自己拧着眉毛,隔了很久才吐出一句怕。
很轻很轻,轻得盛西浔啊了一声:“我陪着你。”
温淮期在别人眼里是铜墙铁骨,但一开始在盛西浔眼里就伤痕累累,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看他,就是不一样的。
盛西浔:“你什么时候能依靠我啊,搞不好我以后也是什么酷霸拽的总裁呢。”
温淮期笑了一声:“我不是依靠着你吗?”
他往盛西浔怀里靠了靠,盛西浔:“你特么的是吃奶的姿势好么,滚!”
温淮期假装真的要咬他,盛西浔把他推开了。
温淮期越过他去摸手机,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盛西浔递给他,发现自己的手机在枕头下,一摸,结果摸到了一个红包。
盛西浔:“哪来的?”
红包里面是几张红色钞票,绿的也有,还有硬币。
盛西浔数了数正好九九九.
温淮期:“姥姥给的。”
盛西浔:“姥姥也太破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