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把[以后][我们]这些词挂在嘴边,很容易让人升起对明天的期待。
温淮期就坐在对面看他。
盛西浔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吃到脸上了?”
这个点盛决也不会下来,两个人在餐桌前面对面坐着,顶上的餐灯是鸟窝形的,撒在少年人的脸上,头发蓬乱,却有私人独享的亲密感。
不会像以前那样乍看很近,实则很远。
温淮期摇头,“听说我们明天结婚?”
盛西浔眼躲闪,“你看到了?”
温淮期:“好多人问我要红包。”
盛西浔怒了:“怎么不问我要!”
温淮期笑出了声:“为什么没人通知我结婚的事?”
盛西浔:“就是感觉很幸福,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怎么了?”
下一秒他认真地看着温淮期:“我是这么想的,你会觉得很早吗?”
温淮期:“这是求婚吗?”
盛西浔咬着筷子,他的嘴唇还有点红,脖子上还是之前留下的痕迹。
一双眼就算不注视人,也足够看的人觉得赏心悦目。
换做以前,有人和温淮期说你有一天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目不转睛。
温淮期都觉得那是笑话。
现在外面大雪纷飞,他在室内看盛西浔,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盛西浔被看得有些心痒难耐,伸手捂住温淮期的眼说:“不算,太草率了。”
温淮期笑了一声:“要全程全城屏幕预告的求婚吗?”
盛西浔:“那当然了,虽然是小说的内容,但我觉得很好,我喜欢。”
他顿了顿:“等我自己赚了大钱,应该没问题的。”
温淮期:“好。”
他心想:但明天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是盛西浔在备忘录写的鹅毛大雪,冬日焰火。
也算另一种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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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地点定在一个庄园。
只不过夜半风雪太大,本来准备的绿植都被白雪覆盖,乍看跟在冰雪世界没什么区别。
盛西浔问温淮期:“s市是不是没下过这么大的雪?”
温淮期从小就在s市长大,十几年里下过的雪屈指可数,这种漫天飞雪的更是少见。
来的路上盛西浔就一直在看温淮期。
盛决和他们不是一辆车,开车的司机盛西浔也不认识,更不会多嘴,方便了盛西浔坐在后面欣赏男朋友。
这不是盛西浔第一次看温淮期穿西装,之前在沈仙芽的宴会见过一次。
但那时候没欣赏很久,后来就更没机会了。
看温淮期的衣柜就能得出这个人到底多图省事。
t恤从来都是灰色系,就算蓝色也是灰蓝,打开一看跟看色卡一样,毫无亮色。
但不妨碍温淮期穿着给人的正经感,寻常人衬衫扣到顶还有几分禁欲,他看上去跟没什么欲望一样。
大概是盛西浔看得实在太久了,车开进庄园,本来还在看雪的温淮期忍不住转头,问:“能别看了吗?”
夜半被盛西浔咬在喉结的伤口被衣物遮掩,脸上的伤痕倒是还没褪去,眼皮上的擦伤特别明显。
盛西浔早上还很发愁,怕温淮期摘掉纱布眼睛受不了。
现在还是盯着对方眼皮上的伤看。
盛西浔:“不让看吗?”
他和温淮期穿一个系列的西装,只不过小少爷花里胡哨的胸针仍然惹眼,这次换成了雪兰,给温淮期的是蔷薇,他吃饱也睡饱了,今天精极好,一双眼采飞扬。
或许是窗外的雪映得天光大亮,盛西浔笑起来的样子在温淮期眼里和初遇那天彻底重合,让他看得目不转睛,仿佛眼底窜出了一簇焰火,被看得难受的变成了盛西浔。
可他又较劲上来,不肯移开目光,愣是把缠绵的对视变成了谁先眨眼就输了的竞技游戏。
最后温淮期败下阵来,别过脸叹了一口气。
盛西浔凑过来,笑着说:“你输了你输了,快给钱!”
他伸出手,温淮期拍了一下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