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涨房租真的不行。
她加大步子追上去,试探问道:“要不,中午我请你吃饭?”
她可没有讨好他,只是为之前的事情道歉而已。
“要不?”凌戈脸都没转一下,“要不,你再想想。”
许岛蜻变疑问为肯定,“中午我请你吃饭。”
打完球满头满身的汗,在去吃饭前,他们先开车回去洗了个澡。许岛蜻怕凌戈等得着急,洗完头发稍微吹了个半干就出来了。
“我好了,走吧。”
凌戈早已坐在沙发上等,闻言抬头起身,见到的便是她与平时不同的好模样。
还带着湿气的长发散在她的肩头,面颊一片蒸腾后的粉红,鼻梁上架着一副棕黑色镜框,嘴唇水润饱满。
同样都是没化妆,却比平日更添几分生动又柔和的艳丽。
“你近视?”
“有一点。”
大学那几年,常常在黑暗中用笔记本,于是有了轻微的近视。今早上打球戴的隐形,洗漱取下来后便懒得再戴,又想着下午要仔细看东西,她便带上了镜框。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她扶了扶镜框问道:“很怪吗?”
凌戈已经换好鞋,他站在门口,认认真真看了她两秒回到:“不怪,很好看。”
他夸人向来都最真诚,并不会叫人觉得轻佻。
许岛蜻也只当他是礼貌客气。
进了电梯,凌戈按下一楼,说自己已经饿了,这会儿刚好是饭点,去商场餐厅可能还要排队。
“在楼下吃了再去。”
“哦。”
密闭的电梯内,两人沐浴后的香气交织萦绕。
芳香分子从鼻尖传递到大脑,一丝淡淡的清与甜,仿佛是一种异的信号,让两人默契的不再说话。
他们视线保持着同一个方向,专注地盯着下行的数字。
22、2、20......
凌戈梗着脖子,余光从光洁的厢壁扫到许岛蜻垂在身侧的手,她的食指正无意识地在大腿外侧上下摩挲,似乎度秒如年。
她在紧张什么?
他嘴角勾起,上翘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满眼都是笑意。
出了电梯,许岛蜻不着痕迹地舒出一口长气,一看旁边,他整个人都说不出的愉悦。
她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天生爱笑。”
呵,六月的天他的脸。
这一条街上有很多小饭店,他们找了一家东北小馆,进去就点了两盘饺子。许岛蜻想着自己请客,就吃饺子未免显得太没诚意了。
还好凌戈和她想得一样,他把菜单拿来,又点了份酱大骨和凉拌菜。点完得意地冲她笑:“你请客,我不能光吃饺子吧。”
东北菜量大,端上来的时候,她还担心吃不完。但他吃得又香又快,那一筷子凉菜夹下去,她得吃三口。看他吃饭是种享受,既有吃相又有食欲,她的胃口也比平时好了些。他啃大骨的时候,她突然也很好那个味道。
凌戈吃完后就站起来,“你慢慢吃,我去洗个手。”
然后许岛蜻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直奔别人厨房,片刻后甩着手上的水出来。
可真行啊,还来不及感叹,他就靠在柜台那边和老板聊起来。她见状草草干掉最后两个饺子,生怕他抢单。
他看到她过来,笑着和老板说:“诺,结账的人来了。”
许岛蜻匆匆的脚步一顿,好吧,她真是想多了。
和他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想多一点道德负担都很难。
酒足饭饱后,两人才开车去了商场,他们直接坐电梯上了母婴幼儿那层楼。
逛了几家店后,许岛蜻咂舌,小孩子的东西是真贵,巴掌大块布料就上百,几罐奶粉动辄上千,更不用说那些婴儿专用品。
选来选去,他们最后还是决定送婴儿衣物,这应该是最不会出错的了。
“下午好。”店员走过来,问他们:“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许岛蜻看向凌戈,后者也懵,“呃,那天忘问了。”
“不知道性别也没关系的,就当给你们一个惊喜嘛。”店员嘴甜地夸道:“你们都长得这么好,以后不管男孩女孩,肯定都特别好看。”
许岛蜻撇嘴叹气,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