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惜不理他,径直弃了药篓,一气跑下山去。
回去自然是晚了,饭堂的人都在用饭,住持让她坐下用饭,普心师父的弟子妙珏却突然站起来反对。
“师父,你就不问她去了哪里?”
“自然是去后山采药。我下山时遇见猛兽设法躲避,绕路走才回来晚的”。
“你胡说!我在这山上两年,从没听说过什么猛兽。不公平!主持,上次我回来晚了,你罚我不许吃晚饭。”妙珏怨道。
“那能一样吗?你被罚是因为大家作证你下山去玩儿了。”
妙珏还要闹,俞惜却说话了。
“师姐说的对,我晚归了,自愿受罚,晚饭我就不吃了。”
住持没答应,妙珏还要再闹,被住持喝住。
俞惜不想生事,领了罚回房间。
妙慧紧跟过来,递给她两个包子。
“住持让我给你的,你别理那个疯子,她就是哪里都看不惯,大家都讨厌她。”妙珏的身世也可怜,她本是世家女,和高门子弟有婚约,奈何一时昏头,和青梅竹马的表哥私奔了。那人很快厌弃了她,将她抛弃。不久,她被家中人找到,为保名声,将她遣送到这里来。
她不情愿,自然对这里处处不满意。
俞惜吃着包子,感慨人生各自命运的不同。
“师姐,以后采药我同你一起去,遇见猛兽也有人照应。”俞惜答应。两个人一起走,起码不会再被桓骥难为。她晚上抄了一段经,距离休息还有一段时间,遂去打水洗漱。换上寝衣从厨房出来,俞惜看见白日丢弃的药篓被放在门边,舒了一口气。不提防桓骥出现在她面前。
俞惜吓了一大跳,也不敢声张,怕引来旁人。她如今身上单薄,想起那日桓骥对她做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这人很闲吗?什么事都不干专门来跟她作对。
确实很闲,不然怎么至于因为贪玩游弋被褫夺了封号。
俞惜道了谢,无视他预备回房去。听见桓骥在后面说话。
“那个女人,我帮你教训她?”
“不必。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这里是非之地,您不该来。”
“我来看我未婚妻有何不妥?”
“殿下,我已是世外之人。”俞惜不再理他,径直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