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沈愉又掐又扯。
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传来闷哼声,还有压抑的喘息。
不知道为何,沈愉很讨厌这声音,用的力道更大,也不摸了,转而往前面两只手一摸。
一摸。
两根。
沈愉醒了,发现两人破天荒不在,他发呆了一会,几秒钟,傅睺推开房门,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沈愉一眼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你昨晚睡的不好吗?”沈愉伸懒腰,傅睺将门关上,抱着他去洗漱,被沈愉拒绝。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随随便便抱我。”沈愉生气地推开他,发现他身上有汗味,应该是一大早去运动了。
这么早去运动,沈愉狐疑看他。
傅睺心虚地垂下眼帘,而沈愉往前在他身上嗅了嗅,一脸怒意地扯下他的领口,发现没有其他痕迹,沈愉这才放心地对他说:“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地让别人摸你。”
“好。”
还以为被沈愉发现昨晚的事情,可看沈愉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傅睺说不上来的感觉。
沈愉下床去洗漱,发现晾晒的绳子上,有洗好的衣物,想来是周狗洗的,所以,沈愉吐掉嘴里的泡泡,闷闷地说:“周狗去上班了吗?”
“恩。”
“那你怎么不也去上班。”沈愉洗漱完后,傅睺趁此将营养剂递给沈愉。
沈愉其实不算很饿,不过他还是接过来喝下去。
他并不担心傅睺递过来的营养剂有问题,而他这种信赖的样子,让傅睺心情不错地说:“我还在找,可能这两天还要待在你这里住几天,不过沈愉,那个喊你老婆的家伙,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沈愉被问住,还以为傅睺已经被自己忽悠过去,可今天傅睺好像是要找他真的算账,沈愉的琥珀色眸子心虚的转来转去,一眼就被傅睺识破,他堵在沈愉的面前,色垂下。
房间狭小,逼仄,基本容纳不了多少人。
沈愉的发丝柔软,却有几缕总是不安分的翘起,就像他的性格,招惹那么多烂桃花,却独独不偏心。
该说多情还是薄情好呢?
傅睺猜不透,可看着沈愉被自己堵着小脸通红,心虚地不敢看他的小模样,他抑制不住地用手指勾住沈愉的绷带,低声说:“小愉,其实我没告诉你,你看那个男人的眼,就像是看之前的我。”
“什么?”
沈愉迷惘地仰起头看他,去看到傅睺兽类的眼睛失去了野性的危险,只有温和地让他害怕的情绪。
不是危险带来的恐惧,而是,将要遗失的害怕。
沈愉握住傅睺的手腕,急迫地问他:“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第一次看我的眼,是带着打量,带着目的。”
沈愉被说的手脚顿时不知道放哪里,心里慌张,可人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承认,但傅睺幽幽地说:“你看我的眼,不像是看我妈妈看我爸爸的眼,而是带着目的性,可我那时候觉得你好笨,又色,所以对你没有警戒心,一直放任你的接近。”
傅睺手指摩挲着绷带,色冷静,可语气让沈愉慌,他没想到自己演技这么糟糕。
接着傅睺继续说:“后来,我对你动心了,明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却像个傻子一样扑进去,后来我想着,要不隐藏对你的爱,然后专心地去报仇。”
“但你并不爱我,却为了我冒险。”
“我那天很吃惊,我以为我会死,后来我在昏迷的时候听着你的声音,那时候我在想,你想要我活着,我就活着。”
“我也知道小愉你来监狱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纯粹,你不爱任何人,却跟那些男人走得那么近,看他们的眼跟之前看我的眼是一样的。”
沈愉抿唇,他没想到傅睺居然看穿了他,他以为傅睺会威胁,所以沈愉梗着脖子说:“你想告诉他们吗?”
他做好傅睺的各种回应,可是傅睺揉了揉他的脸颊,眼纯粹地只能容纳下沈愉一个人。
“不是,我想说,我会站在你的身后。”
一句承若让沈愉哑口无言,他一直以来都喜欢摸傅睺的大胸肌,他对人性的解读都是懵懵懂懂,可为什么在傅睺说出这句话后。
沈愉觉得自己是坏小孩。
傅睺揉了揉他发红的眼尾,勉强挤出笑脸说:“看起来你很意外,别担心,我会站在你身后,我不会过问你跟任何男人的纠缠,作为代价,小愉让我成为你的骑士好不好。”
沈愉仓皇地点头,而傅睺郑重地亲吻了他的眉间。
“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现在你要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要去哪里?”沈愉敏锐地嗅到某种不一样的气息,他迫切地看向傅睺,而傅睺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缪他已经知道你的位置来找你,为了避免他打扰你的计划,我需要帮你引开他。”
“缪怎么会来。”
“被人引来,你也知道以缪的嫉妒心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不过我会帮你。”
“谢谢你,傅睺。”
“不对——”沈愉踮起脚尖在傅睺的下颌上亲了一下,“谢谢你,我的大胸肌。”
傅睺内心的阴郁消失得荡然无存。
你瞧。
他说我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