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乔七不大好说话,因此霍今鸿越过他直接去找虞郦棠商量,谁想虞郦棠也嫌他多事。
“让你听云老板,你听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我是在听,我听见他在打木头桩子!”
“什么木头桩子?”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学这个……”
霍今鸿比划两下,虞郦棠皱着眉头看他,末了不耐烦道:“云老板的功夫是在二戒堂练的,那也不是用来打人的,你学来干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功夫啊?”
“云老板腿上功夫好,但上肢力量很弱,刚来天津的时候就吃过亏,后来被拴着腿挨了整整两个月的打,功夫都是被打出来的。”
“为什么要拴着腿?不让跑吗?”
“遇事如果一味躲闪不反击,那手上功夫永远都不会长进。”
“那我要是把七爷的腿拴起来是不是就能打得过他?听阎京宝说他就是打起架来躲得快,没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
虞郦棠把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字,似乎不明白为何对方会有如此胆大包天的想法,然而过几秒突然又换上了笑容:“按道理说确实是这样,你下次可以试试。”
霍今鸿没有蠢到对方说什么都信的地步,不过此事确实可以从长计议:“以后再说,你现在我去认认那些家伙行不行,以后七爷不在的时候我自己过去练。”
“这我做不了主,而且也没那个能耐,你有空在这儿跟我磨嘴皮子不如认真干活,任务做成了要什么七爷不会答应?”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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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一晚,典礼当天乔七与云连分成两路,自己先提前带着霍今鸿和叶晋等人埋伏在距离鹤影三百米开外的一座空置洋房内。
隔一条马路是领事馆警察分署和宪兵队的哨卡,这天因为是相当隆重的仪式,各行各界均有要人参加,因此警力分布密集,排场堪比戒严。
两年来乔七第一次亲自带人行动,因此在场众人个个情肃穆,霍今鸿受气氛影响也不禁紧张起来,老老实实地跟在叶晋身后。
“这地方不会突然有宪兵队的人进来吧?”
“不会,这是赵局长丈人家的私宅,空置一年多了。”
“我们现在干什么?”
“别急,宴会五点钟开始,云老板四点半到。桌上有纸笔,一会儿等他进去之后你把整个饭店的布局尽可能仔细地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