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调职,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来天津,刚到这儿确实处处不合心,所以偶尔遇见在青岛的旧识就感到很亲切。”
白项英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并没有接口。
两人顶多算是有过一面之缘,说旧识过于牵强,那么对方这时候提及青岛是何用意呢?
“不过据我所知,当初在青岛从事教育行业的朋友不是去了北平就移居海外,我算是个特例了。”
“你那位女朋友没有同你一起来么?”
“女朋友?”
“啊……”白项英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对方在自己面前从未提过跟霍岩山及文化院等过去相关的事,大概是出于体谅。他倒好,主动凑上去提那沈小姐,这不等于是在变相提醒对方自己的身份么?
可话已出口,不得不接着往下说。
“那个,没记错的话是叫沈小姐?”
“哦,你是说维珺。”
段希灵倒是十分大方且自然地接了下去,“尽管我们在青岛的时候就已经分手,但是来天津后还联系过一段时间,去年她跟朋友去英国了。”
“是么,那真是遗憾……”
“没什么好遗憾的,我们有过一段很愉快的时光。”
.
两人吃完饭,又趁喝酒的功夫闲聊了一阵,直到最后白项英也没琢磨出段希灵对那天晚上的事是何想法。
对方似乎压根不想提那一茬,他也不好主动说起,一顿饭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从饭店出来段希林又提议去俱乐部打台球。白项英拗不过他盛情邀请,于是又消磨到傍晚,在俱乐部吃完便饭之后才回到住处。
这一整日虽然过得充实,但对他来说属于是浪费时间——尽管也没到不愉快的地步。最重要的是心病未除,以至于在给霍今鸿回电话的时候声音里尽是疲惫。
说了两句他忽然发现事情不妙。
电话那头的语气像是要发火,而且是憋了很久的阴火。
“怎么,现在我想见你还得排队了是不是?!”
第94章 47 是你惹我生气!
霍今鸿说是“改日再说”,听上去似乎还要过一段时候,白项英已做好足不出户在饭店等上几天的准备,没想到刚过一晚对方就找上门来。
房间里进过外人,尽管已经过了几天,且事后也打扫过,但白项英知道霍今鸿感观敏锐,为了不被发现端倪特地到会客厅去见他。幸而后者本身就不喜欢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因此也未留意到这层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