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五千万吗,他又不是出不起!
他身边的助理战战兢兢地说:“傅总,三思啊!那位可是贺家家主!”
傅城眼刀扎过去:“那又如何,我怕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助理忙摇头,“只是咱们和贺氏多有合作,这样子公开竞价总归不太好……”她没敢直接说不能得罪贺闯。
而且,她明面上是傅城的助理,其实是老爷子派来看着他的人,必须约束他的言行。
怕他冲动,助理硬着头皮道:“老爷子也肯定不希望您和他闹得太僵的……”
“别拿爷爷来压我!”傅城的火气蹭蹭往上涨,眼好像能杀人。
“对不起,傅总,但是您要是执意竞拍,我只能请示老爷子了。”
傅城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变换不定,下定决心要和贺闯争个高下的时候,竞拍已经结束了。
那条项链,被贺闯以五千万的价格收入囊中。
傅城难堪极了,接下来的竞拍,再没心思参加,起身大步离开了会场。
这次,助理没再敢拦着他。
秦月望见傅城离去,又往楼上看了一眼。
玻璃黑黑的,似坚固无比的堡垒,连人影的走动都不会显现出来。
她暗暗咋舌,这位贺家家主果真财大气粗,五千万说拍就拍,刚刚傅城的脸色都绿了。
“笑什么?”柏自初的声音在近处响起。
拍卖师的声音不小,他为了她能听清,靠近了些。
一瞬间,那道不知从哪里投来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肌肤,压迫得她头皮都发麻。
她下意识往后撤了下,拉开了和柏自初的距离,压迫感才减轻了一点。
“没,我就是想到了傅城刚刚的样子。”
柏自初恍然,也低声笑了。
虽不知道贺闯为什么出手,但也算是解了他们的围,秦月对他的印象好了些。
同时,她也有点好他真人相处起来是什么感觉。她看过他的“照片”,脑补的时候,却总是对不上那张脸。
傅城只是个小插曲,拍卖会顺利结束。
楼上的包厢里,鸦雀无声。
首席特助姚行远走到靳闻则身边,毕恭毕敬地问:“贺总,车子已经在楼下备好了,现在离开吗。”
如果秦月在,就会发现他才是何文强发的那照片上的人!
靳闻则也是穿着黑色西装,不过他没打领结,白衬衫的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
他俊美无俦的面孔上没什么笑意,黑眸深不可测,不怒自威。
不像傅城戴了上百万的名表,他清匀的手腕上只戴了一串紫檀珠。
可是他的气场,远不是傅城能比。
收回落在秦月脸上的目光,他起身,淡淡道:“走吧。”
看向姚行远,他吩咐着:“你走在前面,现在开始,你是贺闯,我是你助理。”
姚行远从毕业就在贺氏工作了,跟了靳闻则许多年,可以说是他的心腹。
以往靳闻则吩咐的工作,他都能高效、高质地完成。
可这次,他猛地愣在原地,英俊的脸上一片空白,注视着靳闻则,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还是靳闻则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才回,连声应着:“明白了,贺总。”
“嗯?”
姚行远懊恼地闭了闭眼,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点。
他的思绪全乱了,拼命地想着靳闻则之前的习惯,努力模仿着。
“走吧。”他语气有多冷漠,心里就有多恐惧。
好在靳闻则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走到门边,给他打开了门。
姚行远内心已经泪流满面:我何德何能啊,敢让贺总给我开门,会夭寿的吧。
包厢里的其他下属,心里也困惑得要死,却一个字的异议都不敢发表,等姚行远与靳闻则都出了包厢,才跟上去。
靳闻则明显没有与别人应酬的意思,从专门的通道下了楼,往停车场走去。
柏自初和秦月刚刚出来没多久,正站在他的车子前。
“时间不早了,我订了餐厅,吃完再送你回去吧。”柏自初同她说。
秦月正要点头,察觉到他往后看,自己也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