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澄:“哦?都说我什么了?”
宋宝珍脸一红,这种背后说人的事情她也没做过。
赵幼澄笑着说:“左不过是对我好,还能说什么。”
宋宝珍:“也不光是好,有位姓周的女娘子,说殿下十分跋扈,更是……”
赵幼澄听得好笑,很无所谓说:“那就让她们说好了。”
宋宝珍总觉得她说不上来的和气,又说:“母亲前两日进宫回来,静义公主殿下说傅嘉宜已经出宫了,我明日要去看她。”
赵幼澄真不知道傅嘉宜出宫,她以为她会在宫中一直住到出嫁。
傅嘉宜住在傅家宅子里,一直发脾气,不是仆人伺候不周到,就是吃的用的不合胃口。
傅容见家中老仆被训斥的每每垂头丧气,有些恼火。又想起阿鲤给他准备的备考的用具,一应俱全,他还没有感谢。
所以领着傅嘉宜去太微宫看赵幼澄。
江南的早茶还没有到,阿鲤喜欢稀东西,他寻到两只核桃的雕件,正好送她。
傅嘉宜心中不满,见哥哥对赵幼澄的事情那么上心,心里冷笑,但不敢违背哥哥的心意。
傅容见她不以为然,依旧教育她:“你还年幼,不要心存尊卑之心,心胸开阔一些,更不要偏执。”
傅嘉宜嗤笑:“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又要我学赵……婉淳公主吗?我可学不来她那个样子。”
傅容摇摇头不再浪费言语。
因为街上人太多,只能绕道穿过北面的广平街,结果傅嘉宜也没想到迎面遇上周聿昭一行人。
周聿昭成婚后,都察院那边一直告假,这些时日在忙碌联络在京的地方官员。因为叔祖父那里不好见外放的官员,大部分人都是他在招待。
今日也是要去见湖广的在京官员。
傅容见了周聿昭,既不热络也不冷淡,只是和气打招呼:“见过侯爷。”
傅嘉宜在后面的马车上听到后,猛的撩起帘子探头看去。只见周聿昭仿佛瘦了很多,面色看着有些严肃,并不像在延嘉殿时的闲情雅致。
一时间恨他活该,一时又心疼他。心里十分痛苦煎熬。
在她眼里,毕竟是那女子不要脸皮勾引他,而他错就错在经不住诱惑。
她认知里无外乎就是这样,男女之情,毕竟是精挑细选才能成,若是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手段。
至于忠贞不渝,生死不弃那等传,只能在画本中才有。不过是糊弄小孩子的。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见识了权势,见识了万人之上的尊荣。早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
周聿昭对傅容并不敢小觑,傅容读书刻苦,才情是出名的,为人谦逊,他为人低调。他和江南的才子声名远播不同,国子监对他赞誉很高。而他更是在其兼讲义。
“原来是表哥,大考结束表哥这是?”
傅容和周聿昭交情并不深,即便去年在宫中遇见,周聿昭态度颇为热络,但他始终都淡淡的。
两人不是一路人,傅容并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纠缠。
“今日得空,去看朋友。”
周聿昭看了眼后面的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傅嘉宜。
他笑盈盈的望着马车,傅嘉宜一探头就和他撞的正着,她脸色一红,缩回来。
傅容脸色一暗,立刻说:“那就不打搅侯爷了。”
周聿昭坦坦荡荡:“改日再请表哥府上一聚。”
傅容笑笑并不当真。
傅嘉宜心中如小鹿乱撞,还没等她回,马车就出发了。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周聿昭擦肩而过,脑子里想的不是避嫌,而是遗憾。
她给自己编织了一出属于自己的戏,她和周聿昭在这里遗憾而别,而所有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人,好似都是她的敌人。包括哥哥,
宋宝珍的才学很好,赵幼澄不用哄安成一样哄她,把她带到书房,她忙自己的,宋宝珍寻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就可以静静看很久。
章嬷嬷进来说:“表少爷和表小姐一起来了。”
赵幼澄一时间还没想到是谁。
接着就听到傅嘉宜说:“表姐平日里不喜欢热闹……”
宋宝珍惊讶看着她,大概是没想到傅嘉宜到京中后,还是如此性格。
听到傅容教训她:“嘉宜,你若是还是这样事事较真的性格,还是回姑苏的好。”
章嬷嬷也不好跟在他们跟前,远远将人迎进前厅,赵幼澄这才带着宋宝珍从游廊穿过来。
“五哥大考结束,正是春日好时光,应该约同窗们出城游玩几日,或者去参加诗会。”
傅容失笑:“我并不喜这些。前几日姑苏来的老仆带来一些吃食,我给你送来一些。”
傅嘉宜听的十分刺耳,不过是一点吃食,值得哥哥巴巴的来送东西,赵幼澄缺那点东西吗?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样子罢了。
她心里笃定赵幼澄喜欢哥哥,这样费尽心思引哥哥上门,而自己的傻哥哥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