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门关紧不行吗?”陆行淮仰头看她,理所当然道。
何杳垂眼看他,往他背上拍了下:“自己去关。”
陆行淮眨了眨眼,似是听懂其中未言尽的含义,笑了起来,再也不见先前的虚弱,利落地起身关门。
何杳忍不住皱眉,陆行淮苍白得像从不见日光的吸血鬼。
她回想了下,才发觉陆行淮全身的皮肉紧贴着骨头,手摸上去也摸不到几两肉。
她看着坐回她身前的陆行淮,扫过他显出肋骨的胸膛,问他:“你都不吃饭吗?”
陆行淮躺倒在她的腿上,侧头望她:“想到你,我就吃不下饭。”
“怪我?”何杳失笑,想打他,顿了顿,又捏着他的两颊正色道:“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她俯身贴近他的耳朵,低声呢喃道:“我们是那么要好的朋友,结果你为了一个不知哪来的lph割了腺体,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我怎么能不生气不恶心?”她渐渐生起怒意,手上力道加重。
陆行淮挣了挣,又湿着眼睛望她。
何杳忍不住咬牙道:“绝交……其实,我没想过和你绝交,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但你做得太过分了,不仅伤了你自己,你还伤了我的心。”
她扳过他的脸,逼视着他略愣怔的眼睛:“你才是要绝交的那个……我们只是吵了一架,结果你就再也不发信息给我,也不约我一起玩,你还要说我无情?”
何杳的怒火随着心底话的吐出一寸寸高长,最后无法忍受地狠咬住他浅淡的唇。
陆行淮尝到一丝血腥味儿,心头刺痛,呜咽着推拒她,不消片刻,胳膊又缓缓攀上她的肩,承受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