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摇摇脑袋。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忙不忙?”他扭过头来看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急促的怨气。
“我知道你很忙。”胡宝灵依旧扑闪着她的大眼睛,想要冷静却狂热无比,仿佛能焚灭一切世界忧愁。
“那你怎么不问呢?问和知道,这是两回事。”
“那你忙吗?”她试探着问,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
“现在问,太晚了。”他还是有点生气,一张脸上都是伤痛。
“你别生气了。”胡宝灵悄悄观察着冯恩增的色,双手攀住他不握方向盘的右胳膊轻轻摇晃,“我问,我以后一定问!”
“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关心我,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不是石头做的。”
人们总是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爱是无私的,纯粹的,不求回报的,宣称自己对爱的奉献如同向日葵对太阳的朝拜,但他们却始终难以摆脱对爱的回应的期待。
胡宝灵有一点点颤动,长久以来给自己心脏搭建的坚固外壳已经有了裂痕,开始悄然瓦解。
动心了吗?
“亲我一下。”怨气慢慢消散,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里是红绿灯,有摄像头。”胡宝灵扭捏着,不想留下关于他们俩的任何可能给冯恩增留下污点的证据。
“有我在,你怕什么?”
一个最懂得趋利避害的政治动物居然可以放得下戒备,不顾后果地渴求。
吧唧。脸颊上落了温润柔软唇。
主干道晚高峰是堵车漫长的等待,冯恩增端着方向盘,任由胡宝灵作弄。
脸颊,下颌,嘴唇…她学着他,轻轻把自己湿滑的舌头递进他的嘴里,然后毫无章法地舔舐,吮吸。
即使她生嫩的牙齿,笨拙的动作咬得他吃痛,但他却不想推开,脑子里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完全忘记了要做什么事,说是什么话,只能被动地感觉,茫然地承受。
“滴—滴。”后面的车等得不耐烦,喇叭发出几声尖锐急促的声响,冯恩增这才如梦初醒,识被强行扯回到大脑,一把推开她,“带你去个地方。”
胡宝灵坐回副驾驶,眼角余光瞥到他僵持的下半身,亢奋已经凸起。
唰,脸又红了,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放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