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这样。后来,后来他们的每一次,她的真实想法都是这个。
她强烈抗拒着他,又疯狂迷恋着他,她在两种无法和解的矛盾里寻找病态的快感。
她需要他。
哪怕他不是光,不是解药,而是霾和毒品,她也需要他。
可是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怎么实现这种需求。
那天在巷口,她打了他一巴掌跑走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黎语觉得他们闹掰了,玩完了,从此以后都两清了。
总算可以摆脱周应然了,黎语却一点也不高兴,就像她刚刚高潮后坐起来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那一瞬间,她感到了巨大的失落,低迷,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小块,里面疾风骤雨,狂沙漫天。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只鸭,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空缺只有周应然能填补。
他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黎语一概不知,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她根本找不到他。
黎语把头埋进手臂,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黎语不是很想接,想拿过来按掉关机,可当她看到屏幕上的那个陌生本地号码时,心脏莫名猛跳一下。
黎语坐直了,抚了抚胸口,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鲤鱼?”一道熟悉的声线从电话那头传来耳畔,低低的,说不出的好听。
“嗯……”黎语的嗓音在打颤。
“我是然。”他的口吻淡淡的,说出了和那晚一模一样的话,“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