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也不甘心地啧啧两声,他还是好得紧,又问:“你们谁先告的白?我猜猜,是贺炀?”
贺炀摇头:“不是。”
“是许司昂?”悠也瞪大眼睛,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结果,“他这么臭屁的一个人,还会告白?!”
“对。”贺炀笑道,“他老会了。”不仅不臭屁,还是个直球选手。
许司昂用脑袋顶了顶他,得意地翘起嘴角:“我也觉得我很会。”
“怎么告白的?!”两个人腻歪得简直没眼看。悠也心梗得要死。
许司昂撩起眼皮,没好气:“问这么清做什么?你有告白对象了?”
“没,这不是借鉴参考吗。”
许司昂哼了声:“那你借鉴不来。”
“?”
“他弹琴给我告白的。”贺炀说,“我俩绝对音感。”
“……”确实借鉴不来。告白条件太苛刻,必须要有一个玩音乐的对象才行。
许司昂烦他烦得要死,撵人,“还不走?”
“啧,无情。”悠也拍拍屁股,准备走人。走前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在门口回头道,“对了,那里面有盒白桃大福,专门给你买的。”
贺炀抬眸瞥了眼,许司昂冲他做个了“赶紧走”的手势。
悠也笑笑,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贺炀,转身走了。
方南站起身:“我去送送他。”
“哦好。”许司昂说。
方南和悠也并肩下楼,往下走了一层,方南才转脸看向他问道:“后面还来吗?”
“不来啦。”有人匆忙上楼,悠也往旁边让了让,他道,“看他过得好,我还来添堵个什么劲儿。”
方南点头,打量他的脸色,半晌问道:“心里还难受吗?”
悠也看他:“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方南置若罔闻:“按你心意说。”
“说不难受是假的。”悠也自嘲一笑。他自始至终在意的都是许司昂。方南也看出来了。有些事能自欺欺人,但欺骗不了旁人。
他当初接近贺炀的目的不纯。贺炀搭讪许司昂的时候,他正好就在旁边,这样一个外貌出众的男生自然引起了他的警觉。后来那个所谓追求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估计贺炀心里也清楚。
方南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过段时间就好了。”
“或许吧。”悠也顿了顿,“那个白桃大福是我欠贺炀的。”
“什么?”方南不解。
“有次他拎着个袋子到酒吧,当时许司昂不在,我接了。他走后,我直接把东西丢到了垃圾桶里。”悠也说,“袋子里面装的就是一盒白桃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