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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夜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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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还想解释,他凑近她的脸:“今天你遇到的巧合还真多啊,就像编故事一样。”

她脑子一抽,答了一句“无巧不成书”,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他把肉棒塞她嘴里,举起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

薇薇有种不祥的预感,吐掉肉棒问他:“你要干什么?”

“发到你班群里,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薇薇吓得魂不附体,抓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不行,你别这样。”

他乜斜着眼看她:“那我只私发给你的好朋友,行吗?”

沙克达让薇薇见识到什么是“笑里藏刀”,她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急得要哭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如果你爸和他中有一个得死,你选择让谁活?”

薇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要再折磨我了,这种问题我怎么答得上来。”

他似笑非笑地说:“那你现在给你爸或者他打十分钟电话,只要能不挂断我就既往不咎。”

“好。”在爸爸和桑志之间,薇薇果断选择了桑志。再怎么说桑志的阅历也比不上她爸,要好糊弄些。

薇薇打通前默默在心里向他道歉,她也不想让朋友成为他们情趣的一环,但没办法,她只能用这个办法来保护他了。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桑志的声音:“寇小姐,有什么事吗?”

沙克达掀起她的短裙隔着内裤亲吻她的下体,薇薇话都说不利索:“桑桑桑志……哈啊,那个什么,你、你到家了吗?”

他把内裤扒到一边,舌头沿S型绕着她的外阴溜冰似的打转。大拇指指腹揉搓着阴蒂。他凶猛地舔开两片阴唇,舌面刮过靠近出口的媚肉,弄得她痒得不行。

桑志此时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问候电话,回答她:“我已经到家了,你呢?”

“我也到了……”

一阵沉默,桑志在等她说话。可是沙克达的舌头探进她甬道内壁,顺时针滑动,大手牢牢搂着她的双腿,嘴巴紧紧堵住她的小穴,有意撩拨她的经。

薇薇这种情况下没法开口说话,忍不住发出怪的声音,慌忙捂住了话筒,生怕让对面听到。

“寇小姐,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喂?寇小姐,你能听到吗?”

薇薇脸都憋红了,她大腿被他掰到上方,整个人弯成U型。她既要忍受快感侵袭,还要分心和桑志通话,以免他挂断。

她重重咳嗽几声,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好意思,我这里信号不好。”

沙克达腿垫在她背的下方,边给她口,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把她T恤撩上去,胸罩扒到乳根下方露出完整胸部。

“寇小姐,你没事吧?是你在咳嗽吗?”他很关切地说:“不要感冒了,多喝热水。”

“你等我一下,啊啊……”薇薇声音都变了调,想把腿合上,腿又被他卡得死死的,能收紧的只有阴道肌肉。她又咳嗽了两声,蜷着脚趾说:“我这就去……去接水。”

“好的,我等你。”

沙克达很恶趣味地把手机拿过来,收音器对准她小穴的位置,用舌头弄出了响亮的水声。在不知情的桑志听来,薇薇是在用杯子接水。

一想到桑志正听着她小穴发出的声音,薇薇心中羞耻,生理反应却更明显了,连带着大腿根黏腻一片。

“喂?寇小姐,你还在吗?”

直到桑志在那边说话,沙克达才把手机还给薇薇让她回答。

“在的,桑志。”从薇薇嘴里说出的字眼似乎都是湿的,在滴着水。沙克达也忍耐到极限了,迫不及待地插入她淫液泛滥的甬道,激烈地抽插。

一秒钟原来这么长,够人说好几个字。时间过得好慢,薇薇才意识到十分钟居然有这么长,目前通话界面显示他们才打了两分钟四十七秒的电话。

被沙克达揪着勃起的乳头往两旁拉扯,她双手绵软无力地把手机掉在她头边的床单上,喉咙里发出舒畅的啊呜声。

“寇小姐,你打电话找我所为何事?”

“没事,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聊……”薇薇被顶到G点,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她咬着自己的手背,眼泪都出来了。

“可以的,欢迎寇小姐随时找我聊天,倾诉心事都没问题。”

桑志真的是个对女士很温柔的人呢,不像在她身上作乱的这个男人。沙克达简直是个恶魔,故意移开她的手,薇薇控制不住地对着发出了一连串粗重的喘气,然后像狗一样吐着舌头。

桑志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很疑惑:“你听起来怎么有点呼吸不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你家里有人吗?”

“别担心,嗯,啊。”说话期间薇薇高潮了一次,翻着白眼:“我在……在和我家的猫……玩,唔唔,抱歉,他有些调皮。”

“噢,是花花吗?”桑志知道薇薇养猫,她经常把花花的照片发群里。沙克达又发起一轮新的攻势,操得薇薇发出志不清的叫声,桑志还以为是猫在叫:“哈哈,真闹腾啊。”

他弄得整张床都在摇晃,沙克达把手机塞到她胸罩里,腾出手脱掉她的上衣。他从薇薇身体里退出来,在薇薇的感知里肉棒突然就撤了出去,空虚的小穴好寂寞渴望被填满,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沙克达把她的短裙和内裤扯下来,现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遮不住奶子的文胸。

他重新从她背后顶进去,抱起她的身体去了逼仄的卫生间。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和她的哭叫一到小房间有了回音,形成3D环绕音效。

薇薇面颊通红,背靠着沙克达健壮的胸膛,她还是第一次在和他做爱时照镜子。看着镜子里大张着腿的自己满脸泪痕,口水直流,原来他眼里的自己是这样的淫荡不堪。看到这样的自己,薇薇的小穴缩得更紧了,她感觉自己要被操死了,不管不顾哭叫得更大声了。

沙克达对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满意:“这就受不了了?啧啧。”

电话已经打了有七分多钟了,沙克达也从薇薇的小穴换到了后穴。薇薇脚踩着洗手台,被他边操边抠了半天尿道,高潮时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尿液落在盥洗池里的声音铿锵有力。

他嗤笑着说:“母狗哪个穴都骚得很。”

薇薇真害怕桑志听到这句话,只能祈祷自己胸的隔音效果好。她疲倦地捧着手机,还好刚才做的时候她胸没有误触到挂断键。

她想着绝对不能让电话挂断,沙克达别过她的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她乖巧地伸出舌头等他来含,但他把它放在那晾了一会。直到薇薇的舌尖在空气里变得有些干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用他的舌头来湿润它。

沙克达觉得就这么捱到十分钟太便宜她了,想给她的任务增加点难度。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舌头,命令道:“跟他说话,小婊子。”

薇薇也是有心机的,在和桑志说话前她伸头在沙克达侧脸上亲昵地吻了一阵。这不仅给了她缓冲,也是拖延时间的策略,沙克达默许她这么做了,由着她作出迷恋他的姿态。

假死了,演技真烂。他这样想着,望着她半眯的眼,余光瞥见大片白花花的胸脯还在起伏不休。

薇薇调整好呼吸,嗓音甜美地问:“桑志,你了解相濡以沫的典故吗?”

她知道相濡以沫这个词语的由来,很狡猾地让桑志以为她是不知道在问他。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分钟,十分钟终于到了,她等他讲完,无比愉悦地说:“谢谢你陪我聊天,你真是个好人。”

“不客气,以后你要想,随时可以打电话和我聊天。”这是他挂断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电话挂断,考验完成。薇薇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比被他用道具玩了半个小时还要累。桑志没有察觉到她打电话的时候在做什么,真是太好了。

“你自己弄脏的,负起责任来清理。”说完他把薇薇抱起来放到地上。

薇薇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毫无心理负担地舔着沾满淫液和精液的肉棒,把它舔干净。

看她舔得这么认真,他戏谑地问:“这么喜欢吃鸡巴,为什么不想让好朋友看到你吃鸡巴的样子?”

“因为太喜欢,所以只想我自己看到。”薇薇腹诽要是让班里的大家看到沙克达的鸡巴,她和同学们的友谊恐怕直接就破裂了。

他冷哼一声:“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喂,你——”

薇薇的舌尖已经越过沙克达的阴囊,到了会阴。刚射过精的沙克达身体一僵,手扶着盥洗台不敢动,怕露出端倪让她发现这里是他的弱点。

薇薇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是看到那里积存了些许淫液。她还没舔干净呢,沙克达摁着她的头,把她往后推去,他甚至没法使出太大力气。

她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说:是我哪做的不对吗?

“你可以滚了。”

薇薇觉得有点怪,爱刁难她的沙克达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不过她没有多想,出卫生间高高兴兴穿上衣服走了。

虽然薇薇和那美家庭条件天差地别,但她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偶尔还会去那美家过夜,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这天夜里那美家的门被人砸开,闯进来五个男人。薇薇觉得他们看着不像好人,她的感觉是正确的。

那美认识为首的人,叫他“阿龙”。

阿龙留着蓬乱的黑色长发,身材高大,一双眼睛却小得出,配显眼的鹰钩鼻显得他面相凶恶又狡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上次见面我和你说过逾期不还的下场了吧?”

那美咬着牙说:“明明还有三天才对!”

“不不不,是你记错了,我的规矩你也知道,休假日不包括在内。”

双方各执一词,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地位并不对等,那美和薇薇都赤手空拳没有武器,而他的小弟们都拿着水管、棒球棍之类的武器。

薇薇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他们对话中透露的信息不难推测出他们是放高利贷的,那美欠了他们钱,所以他们来要债。

薇薇好不容易找到插话的机会,大声斥责他:“那你们也不该半夜闯入别人家!她欠你们多少钱?我帮她还。”

阿龙像是才注意到薇薇似的,白色睡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无遗。他舔舔嘴唇,露出一个淫邪的笑:“三十万。”

薇薇愣住了,虽然她零花钱很多,但也没法拿出这么多:“是、是人民币吗?”

“当然啦,没跟你开玩笑。”

那美悔恨地说:“我当初就借了五千,没想到一年里翻了这么多倍。”

薇薇知道高利贷的特点就是利息高,不然也不会叫高利贷了,而是好心人做慈善。

她看着五个虎视眈眈的大汉,忍不住埋怨她:“你怎么不找我借呢?非借高利贷。”

他对那美说:“你这朋友长得挺不错啊,这样吧,让她陪我们一夜,我就给你延长一星期,怎么样,很划算吧?”

那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护在薇薇前面:“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我朋友,这事跟她没关系。”

薇薇担忧地唤她:“小美……”

那美对于让她受惊一事感到抱歉,她也没想到阿龙这帮要债的会这么狠。

阿龙撇撇嘴:“你陪我们也不是不行,但只能延长三天。”

“行。”要不是顾虑着薇薇,那美也不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她推了薇薇的背一把,让她快走,还让她别报警。

薇薇怎么可能丢下朋友,那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阿龙哈哈大笑,一把拉住薇薇的胳膊:“真是感人的姐妹情谊,我看片最爱看这种了。你也别走了,和你的好姐妹一块留下来陪我们吧。”

“阿龙!”那美被两个男人按住,挣扎着咆哮:“你要是敢碰她,我一定饶不了你!”

“哎呀,我好害怕啊,怎么个饶不了法,我很期待呢。”

眼看着那美的衣服要被扒光,薇薇不确定沙克达是否有名到S市的罪犯都知晓,但这是她唯一想到能拯救她们的办法了:“你知不知道R市的‘鳄鱼’?”

阿龙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打了个手势让小弟停手,盯着她:“你和他有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薇薇硬着头皮说。

阿龙陷入了沉思,目光阴晴不定:“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你是他女朋友?”

证据薇薇还真没有,她手机里没有一张他的照片,只有他的电话号码。突如其来的反转让那美窥见一丝希望,她把衣服穿好,怨毒地瞪着刚刚扒她衣服的两个人。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鳄鱼有女人,你们听说过吗?”阿龙问他的手下们,另外四个男人都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薇薇也没什么办法:“我是不是他对象,你打个电话直接问他不就能确认了?”

“我操,你有病吧,现在大半夜的,要是吵了他睡觉怎么办?”

听了这话,薇薇放心了,看来沙克达在道上混的不错,阿龙很怕他,不敢打扰他睡觉。

一直举棋不定也不是办法,薇薇报了沙克达的号码,阿龙拨打电话前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响铃几秒后,沙克达接起了电话。薇薇顶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咽了口唾沫,弱弱地说:“喂,老公,晚上好,你睡了吗?能听到我声音吗……”

房间里和电话那头都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手机又回到阿龙手里,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沙克达开口了,声音懒洋洋的:“错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薇薇心一沉,难道沙克达要对她见死不救?

接着沙克达语气极其幽怨地说:“这位姑奶奶是我的雇主,我只是个小司机,随叫随到的那种,我哪配做她对象呀。”

之后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阿龙放过了薇薇和那美,但是是暂时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沙克达和他怎么谈的薇薇不知道,她只知道有沙克达罩着她们,阿龙想对她们下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阿龙带着小弟们走后,薇薇和那美困意全无,估计一时半会是别想睡着了。

那美问她怎么回事,薇薇从没跟她说过沙克达的事,她解释说:“鳄鱼就是我上次见的网友,他是个很厉害的黑社会,但是他在R市。”

那美很担心薇薇被沙克达骗,薇薇还是学生,和已经进入社会的人打交道怎么想都不太妙,更何况对方不是普通人,是黑社会。

薇薇发现自己还挺擅长春秋笔法的,她说的都是真话,但隐去了一部分真相。在薇薇口中,沙克达给她纹身后带她在R市玩了几天,他人很好,对小动物富有爱心,开三百多公里只为把花花送给她。

光听这些,沙克达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但这并不能说服那美,在她看来薇薇条件这么优秀,应该配清清白白的青年才俊,而不是做黑社会分子的女朋友。

那美抱怨说他还不是冲着她身子来的,还让薇薇一定一定不要听了男人几句花言巧语就昏了头,上他的当。

薇薇心说她宁可他花言巧语,而不是现在这样说一些难听的话。若是忠言逆耳倒也罢了,问题是沙克达说的完全是没必要的脏话。

他是善待小动物,但是对人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到现在他还会扇她巴掌,用手心扇反而是下手轻的表现。除了会打她,他还有很多变态的癖好,喜欢在做爱时折磨她,要么就当着外人面。

总之和沙克达相处其间的心酸只有薇薇一个人知晓。下次见面到了旅馆房间,沙克达捏着她的脸,笑眯眯地说:“在道上得叫我干爹,知道不?要么直接说你是我女人,女朋友太正式了,哪有人这么说。”

她乖顺地点头:“知道了。”

“哈?你还真想有下次啊?”沙克达一下子就变了脸,抓着她的头发把她脸往床单上磕“就算是我,夜里也是要睡觉的,再有这种事等天亮了找我,别挑夜里打电话,臭婊子。”

薇薇被他凶得快哭了,恨不得自己会隐身。

他就磕了两三下,算是做过热身运动,急不可耐地把她上衣推上去,嘬着她奶子吸了一会。他摸到她下面湿漉漉的,骂她是贱母狗,都不要怎么弄,闻着男人味就湿了。

他掐着她的脖子:“你爸的鸡巴大不大?从裆那能看出来的吧,有我大吗?你不想着我的鸡巴抠逼,难道想着他的抠?嗯?你说话啊,我操你妈。”

沙克达的污言秽语让薇薇很痛苦,她根本做不到听而不闻,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啜泣着说:“求你别再说了……”

他没脱裤子,但明显勃起了,阳具隔着层层布料蹭她的下体:“来,叫我一声爸爸。”

“爸爸……”

“我靠,让你叫你真就叫,操你妈。”他正着扇了她一耳光:“老实交代,你在外面有多少爸爸?”

薇薇被他折磨半天,哇地哭了:“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去死吧你。”

沙克达倒不是真想她死,但他确实对她有些不满。他不是好脾气的人,被打扰了睡眠的感觉很不爽。但转念一想,薇薇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是找他求助,又满足了他被需要的感觉。

就像猫狗一样,人类给宠物提供住处和食物,它们却不能给人带来物质上的好处。对他这种利益至上的实用主义者而言,他本该讨厌宠物的,偏偏他这种特殊职业的人对宠物反而更容易产生精上的依赖。他不相信任何人,但和动物不用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动物没有能背叛他的生理基础。

不想再听他说话,但薇薇手被他按住,没办法推开他。她想到一个让他闭嘴的办法,伸头吻住了他的唇。

薇薇流着泪来亲他的样子过于美艳,看得沙克达恍。他手按在她左胸,能感受到她的心脏在里面跳动。

他清楚她不会爱他,这些表达爱的动作不过是被迫同他虚与委蛇。退一万步讲,她就算爱他也不会是永远爱,因为他已经是中年人了,再过个几年就会变得更老更丑。世上多得是比他年轻帅气的男人,她抗拒不住诱惑会移情别恋的。除非现在就把她杀了,才能避免她以后爱上别人。

沙克达等不及解腰带,拉开裤链,手抖着戴套,动作粗鲁地顶进去。薇薇跟他认识有一年了,原本紧致的小穴早适应了他的巨根,加上她淫液够多,被他使劲操也不觉得有多疼。

他抽插一阵,突然从后腰的枪套里拔出手枪,没开保险指着她:“你爱我吗?”

薇薇泪眼朦胧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深吸口气,声音软糯地答道:“我爱,我会爱你的。不要杀我,求你了。”

他冷哼一声,把枪收起来,和她做到在套里射出来为止。他将装了精液的避孕套精准丢进床边的垃圾桶才开始脱他们身上的衣服,他们刚才做了半天,薇薇的两只鞋都还好好地穿在脚上。

他边脱边问她:“你那个朋友真的是记错日期了吗?我怎么觉得她是想拖你下水。”

“你别瞎说,小美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从小学起就是朋友了,她不可能是故意的。”他的猜想逻辑上说得通,未尝不是真相,但薇薇不愿意这样去揣测那美。朋友是薇薇不容触碰的底线,哪怕是他也不可以质疑她们的友谊。

沙克达嗤笑着说她单纯,还评价她:“你脑子咋长的?就你这样,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薇薇心想自己现在这样不是正中他下怀,他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在废话什么。

做完第二次,他从包里掏出根电棒扔她手里:“这个给你自保,以后机灵点,宁吃牢饭别吃贡品。完了要是到警局被问询,别把我供出来,就一口咬定是捡的,谁也查不出来。你要是把我卖了,你就死定了。”

薇薇拿着这根高压电棒很不知所措:“诶?”

沙克达教她怎么打开开关,又教了她一些实用的技巧,免得开了开关电不着人。他教她这个主要用来防身,薇薇没有害人之心,他也不怕她用这个乱来。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这功率是能电死人的。你也别指望能用这个吓退敌人,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拿在手里一点威胁性也没有,犹豫了就会被对面抢走。”沙克达扶着薇薇的肩膀把她推到卫生间镜子前让她自己看效果,“你一旦把这个拿出来就把事做绝一点。”

他这么一说,薇薇顿时不想拿着这个了:“有没有那种只把人电晕,不要人命的?”

“人家都想要你命了,你还在担心这个。别太天真了,寇薇薇,你不要害人,人就要害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出来混的哪个没做好被干掉的准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也别可怜他们,要知道这些人是无可救药的败类,不存在改邪归正的可能,无法被教化,关上个十年半载回归社会后还会接着犯罪。”她握着电棒,而他握着她的手:“就像我刚刚教的那样,再做一遍。如果面对比你高的人,手还得再抬高点,尽量电没有衣服的部位,直接和人体接触。”

“阿龙他还会要小美还他三十万吗?”

“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沙克达说得很含蓄,以至于薇薇不知道他是杀了阿龙还是和他谈妥条件达成了一致。

总之阿龙和他的小弟确实没再找过那美麻烦,如果不是他,她和那美那天都要遭殃。想到这,薇薇又很感激他救了她们。

后来许嵩年写了首歌叫《宿敌》,里面有句歌词是“当恩怨各一半,我怎么圈揽”,很符合薇薇的心理。她原本是反感乃至憎恨沙克达的,但当他对她有恩后,恨的感情里混入了爱意,她又分不清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小时候看的童话书里反派就是反派,无恶不作,不会做半点好事,十分该死,薇薇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等她长大了,她才发现社会上的人不是非黑即白只有两种,沙克达这样的坏人会对小动物有爱心,有想要守护的事物,好人有时也会做坏事,她没办法定义一个人是好还是坏。她迷茫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今年文艺节他们班的节目也大获成功,拿了特等奖。表演完他们去聚餐庆祝,饭桌上大家一如既往地闹腾,陆飞他们几个男生又把筷子插在鼻孔里玩。

每次看到那美脸上洋溢着笑容,薇薇都觉得她能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都是沙克达的功劳,要不是和他相识,那夜过后她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也无从谈起现在。

薇薇琢磨着就算他们没有做爱这层关系,他也一定会勒索她的钱财。有金钱关系在的话,那天她打电话向他求助,他大概也不会置之不理?……别的人她不好说,但沙克达真的有可能见死不救,她还挺感谢他们这一年来发展得进一步。

陆飞的干哥哥艾思成年了,给他们带来了酒,不是那种喝不醉的酒精饮料。索龙最喜欢喝烈酒了,他拿走一瓶二锅头一人在那猛灌。

几盅酒下肚,薇薇心中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沙克达给的电棒现在正在她挎包里放着,她伸手就能感受到坚硬的棍状物。他明明可以不管她,却给了她这个武器,要说他对她没半点关心,那是不可能的。正因为沙克达平时是个无情的人,对她展现出来的一丝情愫才显得难能可贵。

聚餐还没结束的时候,她溜去卫生间,打电话给沙克达说:“我爱你。”

“你他妈发什么经,打错电话了吧。”沙克达沉默几秒:“你喝醉了吗?现在在哪?”

“在和朋友聚餐。我没醉,我说真的,我爱你。”

“你肯定喝多了。”他语气轻松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沙克达。”薇薇的胃像是吞了火球那样热热的在燃烧,说起来她第一次喝酒还是他带着喝的。当时也是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大脑思绪涣散,整个人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

“你不可能爱我。”他笃定地说。

“我爱的。”

他挂了电话,用QQ向她发起视频通话:“薇薇,让我看看你的脸。”

薇薇看起来在卫生间的单人隔间里,上身是件水蜜桃色吊带衫,细带子是黑色的。她穿着一条牛仔裤,坐在马桶上,演出完她妆还没卸。

沙克达嘴里咬着一根雪茄,见状他撇撇嘴,心想他才不吃这套。他知道“酒后吐真言”是谣言,GHB那种毒品才有这种效果。

“喂,你不会吸了吧?你说的朋友是同学还是网友啊?”

“是同学啦,我没吸。”

这个常看片的中年男人脑海里一直有很多下流的想法,他眯了眯眼睛说:“那你自慰给我看。”

“等我回去。”

“不,就现在。”如果是清醒的薇薇,会不会答应还另说。但现在她被“要向他证明我爱他是真的”的想法占据了脑海,反正这个空间是密闭的,薇薇没有多少迟疑就开始脱衣服。

她把吊带拉下来拉到胳膊肘,然后用前置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胸部,她里面穿的是紫色蕾丝边胸罩。

她单手抓弄着自己的胸,半球形的文胸像是盛着乳酪的杯,被她手弄得晃动不已,却始终没露出多少。薇薇舌头伸出来,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地回转,不管哪个部位都看得屏幕里的男人眼馋。

沙克达果然要求她把胸罩脱掉:“奶子露出来给我看看。”

薇薇两手捧着手机,胳膊伸直,一弯腰,她被胸罩遮着奶头的乳房视角效果上显得更大了。

沙克达催促她她不听,他骂她也没用,毕竟现在两人不在同一个城市。薇薇看他在那边拿她没办法,她觉得好玩,哈哈大笑过后嘴里说着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

沙克达虽然不是有文化人的,但也听过这句话。薇薇酒兴正浓,扒掉一边的胸罩,露出了翘挺的奶头。

和他认识的这一年里薇薇听了这么多骚话,但是真的用她的嘴说出来还是头一次:“沙克达,我下面湿了,一喝酒我就这样了,好痒啊。”

醉酒的薇薇也别有一番风情,沙克达醒悟到自己上次给她灌的太急了,喝完她就和死人一样干着无趣,要的就得是这种半醉不醉的模样才好。

他兴奋得两眼放光:“你是骚货,让爸爸来帮你看看。”

她的半截舌头继续在嘴唇外动着,腾挪着把牛仔裤脱到膝盖,找适合的拍摄角度。她发现裤子卡着膝盖没法张大双腿,索性把它脱到脚踝,然后张开腿给他看私处的水痕。

“你把内裤脱了,用卫生纸堵着出口它就不流了。”

“好,我听爸爸的。”薇薇抽出一块手帕纸,用手指戳着长方形的中心,把它一点点推进自己甬道里。她揉着自己的阴蒂,发出色情的喘息,开始慢慢动腰。她一只奶子还挂在外面抖,嗲声嗲气地说:“爸爸,我想吃你的鸡巴,给我吃好不好嘛。”

她说的跟真的似的,沙克达甚至花了两秒钟思考如果自己现在日屏幕能不能把鸡巴递给她。

“贱母狗,就不给你吃。没我的允许不准碰那,手拿开。”

薇薇呜咽一声,很听话地把手抬起来,但是指尖转而捻弄玩着自己的乳首。

“上面也不准摸,这是惩罚。”沙克达用言语给她限制的同时,自己却脱了裤子对着屏幕手淫得起劲。自己是发号施令的人,拥有特权让他生出强烈的优越感。

俗话说想知道一个人要什么,就看他缺少什么。像薇薇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女,过了十几年安稳的生活缺乏刺激,所以她会渴望冒险,对光照不到的地方充满好。沙克达曾经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人物,他渴望得到关注,从薇薇还没出生起他就希望自己能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

孤注一掷,刚愎自用,他是个会用自己人生下注的疯狂赌徒。二十年前年轻的他赌过一次,输得很惨,但沙克达仍然没有放弃对权力的追求。这点延续到现在不变。

他对薇薇掌控欲很强,他可能意识到了,也可能没意识到。

她是个独立的人,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这有什么不可以呢?那么多女人被拐卖,一生被偷走,这种事连没权没势的庄稼汉都能办到,他难道没这个能力?但是没必要那样做,沙克达想,他们现在的关系就这样保持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爸爸,”她娇喘着询问他:“我能摸自己了吗?”

“还不能,这是你勾引爸爸的惩罚。”他盯着她红彤彤的小穴,发觉塞在她阴道里的纸巾露出一截,被小穴挤着往外滴水:“你怎么这么淫荡,光是被看就湿成这样,隔着屏幕我都闻见骚味了。”

“小母狗想给爸爸舔鸡巴,想要被爸爸吊起来用鞭子抽,想被爸爸狠狠打屁股。”薇薇知道他喜欢这些,禁忌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同酒精和性一样让她亢奋得不行。

薇薇的话进一步激起了他的施虐欲,他想掐着她的脖子侵犯她,想撕咬她的身体,让她把他射出来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吞掉,可他攥紧抓住的只有自己的肉棒。

“我操你妈啊……”他低声咒骂着,回想过去把她打哭时薇薇的脸,当时她哭得就好像她快要死掉一样。沙克达嘴里一阵发干,鸡巴隐隐作痛,不知是自己手劲太大还是太想要她了。

他有种明知是饵却还咬上去的感觉,难道自己也是那种会轻易咬钩的蠢鱼?可恶。

他不想过早射出来,把手松开了一些,放慢撸管的速度,聚精会凝视着屏幕:“现在可以自慰给我看了。”

“谢谢爸爸。”得到准许,薇薇开始动作。

舞者的下身力量实在惊人,她用脚夹着手机两侧的细沿把它举起来,就这么在空中停住,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腾出手后,她并拢指尖从阴唇下方沿着边缘往上划,摸到不少溢出来的黏滑淫液。

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也能做到脚趾和手指一样灵活,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可以用脚开锁或者解开绳结之类的。沙克达稍微分心了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薇薇身上。

薇薇拽出湿透的纸巾丢进边上的纸篓,一手玩弄自己的小穴,一手抚慰硬了的乳尖。她嘴角上扬,眉头却蹙着,接连发出做作的浪叫。

沙克达急吼吼地扯过一张纸巾,射完后把纸丢了,才发现雪茄灭了,摸出打火机重新点着,边抽烟边看她的表演。

薇薇酒醒了一些,没有一点征兆就把电话挂了。

她不安地穿好衣服,从隔间出去,看看四下无人,把手洗干净,又冲了把脸。镜子里的她面色红润,薇薇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她能感受到自己小穴的湿润感。

沙克达给她回拨过来,她没有接,抱着头蹲下去让自己冷静。

要不是在外面,薇薇真想放声大叫:自己喝醉后都干了什么啊!她和沙克达告白了还自慰给他看,怎么想都羞耻过头了,这酒是不是有问题啊?

薇薇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又不是没做过,沙克达应该不会放在心上……

她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打开手机,他QQ发过来一段录音,点开就听到她自己的声音说:“我爱你。”

薇薇的心理素质不足以支撑她接着听下去,关闭音频她脑海里像是在放烟花那样接二连三地爆炸。

沙克达是个谨慎的人,加上从事特殊职业,他和别人每次通话时都会把内容录下来,以便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作为证据。

他录薇薇的音不是为了要挟她,纯粹是觉得逗她好玩。

回家后薇薇进房间关上门,然后一头撞上玩具熊的肚子,趴在床上几秒后开始打滚、乱叫。

没办法,说的骚话被录下来实在是太羞耻了,薇薇悲愤地想,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要不下次她也把沙克达说的骚话录下来?不过她觉得没什么用,他这人脸皮太厚了,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都做不出来他做的那些事。

9

沙克达给她发语音,扬言说下次见面要操死她,让她洗干净屁股等着。

薇薇又没办法坐时光机穿越回去,改变自己已经做出的事。她开始自暴自弃,想着自己早晚要死,不如在死前放纵得彻底些。

这天她吃冰棍的时候录了一段,视频里她从下往上舔冰棍,又把它的柱头当肉棒吮吸、吞吐,时不时去嘬一下融化流到根部快滴下来的冰水,整个视频长达一分钟十五秒。

看完视频沙克达陷入了沉思:是他的错觉吗?她好像在刻意调戏他。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不怕他下次见面收拾她?

他没回复她,想看她会是什么反应。过了一个小时,薇薇又发了个视频过来,很短,只有四十多秒。视频内容是她穿着柠檬黄色的比基尼,把竖笛塞到乳沟里用胸夹着吹。

这个姿势竖笛当然吹不出声音,但是……看着很色情。

她把手机拿近拍嘴部特写,鲜红的小舌专注地舔着吹口边缘,最后还钻了进去。背景音是薇薇发出的“嗯啊”声,硬生生把沙克达看硬了。

薇薇发完这个视频就去写作业了,另一边沙克达反复观看那两个视频,白天手淫了一发,晚上又手淫了一发。

第二天沙克达还是不回她消息,薇薇问他:“你在做什么呀?”

沙克达反问她:“作业写完了吗?”

薇薇看到如此不解风情的回话,真想给他一拳。她发了两个性暗示满满的视频,他怎么一点那方面的表示都没有?是她拍的不够刺激吗?非要她裸露性器官他才能给点反应?

如果真是这样,薇薇反而被勾起了胜负欲。她想了想,换上黑丝袜和相同颜色的丁字裤,反手拍了张自己屁股的照片。

黑色带子勒进沟里,浑圆白皙的屁股完全露出来,薇薇对这张照片很满意,发给沙克达。

“爸爸,你想不想看我穿着这身用屁股擦窗户?你是想在窗户外面看,还是在里面看?”薇薇发这段语音给他时,心想要是桑志听了这个,恐怕会因为流鼻血过多休克进医院吧。

“你他妈这……我忍不了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坐飞机来操你?”

这下轮到薇薇不回沙克达消息了,他心道果然,小丫头只敢嘴上说说,她的行为本质上跟叶公好龙没什么区别。

就算薇薇真要沙克达来,他也来不了。先不说他在R市有事务脱不开身,他连续三天手淫有些吃不消,精力不济,不能以最好的状态惩罚她。

贩毒和勒索并非沙克达的主业,他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是他在R市经营的一家地下赌场。在内陆开赌场很显然是不合法的,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薇薇对赌场很感兴趣,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她又飞去了R市。这次出行前她和爸爸打过招呼了,只说是去R市玩,没说跟人一起。爸爸对她很放心,还让她好好玩玩,毕竟接下来一年就要备战高考了。

沙克达让波尼斯去接机,波尼斯把她送到雨宴后再由沙克达带她在里面转。

她穿着冬青色的晚礼服,露背款式十分性感,吊带是纯金细链做的,典雅不失奢华。她挽着他的胳膊,一进去就好地东张西望。

话说回来比起那些衣着暴露的社会人,沙克达总喜欢穿着正装把自己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这大约和他的主业有关。薇薇看过周润发演的《赌》系列,里面对赌的双方都爱穿白衬衫和黑西装,观赏性很强。

赌场里摆放着各种赌博设施,形形色色的人往来其中,有穿制服的荷官也有体型高大的保镖。和光线越昏暗越有气氛的夜店不一样,赌场光线明亮。想必一定是为了防止有人出千,薇薇是这样猜测的。

沙克达带她到他的专属休息室,关上门,从后面吻着她的背,手从两旁伸进去摩挲她的腰。他的手慢慢上移,碰到她的乳头,薇薇愉悦地嗯了一声,手抬起来摸他的脸。

他把她转过来正面对着他,她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在和他跳双人舞,他挽着她的手让她转了一圈。

他一边吻她一边把她的细链吊带脱掉,薇薇的晚礼服本来就宽松,没有吊带吊着,轻易就挂在她的腰间。他视线落在她形状漂亮的双乳上,再往下是肚脐眼,以及那个鸽子形状的纹身,青黑色就像胎记一样。

他右手拉着她的左手,和她十指相扣,然后把脸埋进她胸里蹭着。薇薇手指抓紧了他的手掌,同时也感受到他回握的力量。

他嗫嚅了几下嘴唇,似乎说了什么话,但她没有听清,再问他,他说没什么。

他打横抱起她去他午睡用的那张床上,他还是第一次带她来这。

薇薇总觉得他今天比之前放不开手脚,爱抚她的时候会忽然停几秒钟,像是发呆一样出地看着她的某个身体部位。这反倒让薇薇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以前他做爱时总是目的性很强,粗鲁地抓着她的腰插进去肆无忌惮地动。

她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扇她耳光或是打她肚子了,但是他没有。

他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到处摸她口腔里的嫩肉。薇薇松松地含着他的手指,舌头像一尾鱼那般绕着他的指缝游来游去。

“我想把你肚子搞大。”他说。

薇薇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眼是认真的。难道所谓的惩罚是让她流产吗?薇薇还要上学,她不可能给他生小孩,但她知道流产很痛。

如果他想让她害怕,那他的目的达到了。幻想着流产的痛楚,薇薇内心慢慢就恐惧起来了。

最后他还是戴套了,做完一次后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嘴对嘴喂给了她。红酒沿着薇薇的下巴滴落在她胸口,颜色像血一样。

她问他能不能让司机送她去酒店,他说不用这么麻烦:“跟我回家吧。”

这次他带她去的是他真正的住处,一座装修很奢华的别墅。他的暴发户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到处都流露着俗气。挂在客厅里的金鸟笼做工精美,十分漂亮。薇薇走近去看,里面是空的,没有鸟。

“你还是不长记性。”

他从后面搂着她的身体,薇薇能闻到他身上有她的气息,不解地仰起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单手摸着她的脖子:“随随便便跟我回家,不怕我把你锁在地下室关起来?你爸也好,警察也好,没有人能找到你。我把你拴起来当狗养,到时候你就哭吧,后悔吧。”

薇薇想她大概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她双手覆在那只大手上,温柔地抚摸着,好像它是一只沉睡的小猫。

沙克达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喉咙的震动:“我的命在你手里,一直都是这样。我的身体只属于你,就算你不把我关起来,我也会来找你……”

过去她用这招一直会奏效,今天却好像失灵了。沙克达非但没松手,反而掐得更紧了。

他杀气腾腾地说:“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骗我。”

薇薇想说她没有骗他,但是她没法出声。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被掐到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沙克达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见她恢复呼吸,沙克达丢下她走开了。薇薇躺了一会,艰难地爬到沙发上,换了个地方躺。

太可怕了,刚刚他是真想把她掐死。薇薇在纠结要不要趁他不在楼下的时候逃走,但就算这次跑掉了,下个月还是要和他见面。所以还是算了吧,免得自己轻举妄动激怒他。

沙克达带她回家过夜是临时起意,没有提前准备好房间。他正在三楼挑选房间,思考安排她睡在哪张床上比较好。

他卧室里的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让她睡了她会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以后得寸进尺?沙克达哂然一笑,他才给过她一个教训,短时间内她应该不至于骑到他头上来。

被子可以盖同一条,枕头也没必要再拿一个,沙克达想象着薇薇枕在他胳膊上的画面,不觉生出一丝期待。

他下到楼下时薇薇不见了,沙发边倒着一只镶钻高跟鞋。沙克达捡起那只鞋,在沙发上坐下翻来覆去地看它。她穿的鞋怎么看都价值不菲,少说也得五位数吧。薇薇她是货真价实的名门贵女,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一时走错了路,才和他有了交集。

她会成长,总有一天会醒悟,明白他们不是一路人,他很确信她迟早会离开他。和他这种人玩感情游戏不是好主意,等到了哪天她后悔了,想和他切断联系可没那么容易。

人面临生命危险会畏惧乃至逃离,这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也有意在把她推远。即便如此,她真的退缩了他心里反倒不是滋味。

他自嘲地想自己在想什么啊,他都表现得想杀她了,她再不跑才是脑子有问题吧。也许等她回去后就会报警,会惊恐万分地向她爸爸坦白一切。如果他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可能还会想用他教的对付他。

沙克达习惯做好事情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的准备了,只要他早有预料,那种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心里就会没那么难受。

听到卫生间那里传来水声,他抬眼望去。薇薇从卫生间里开门出来,脖子上还有红红的手印,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沙克达不知道自己现在面色不善,薇薇对上他的视线动作一僵,不为别的,为他眼里浓郁的杀意。她感觉莫名其妙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他气还没消吗?莫非是因为她擅自找了双拖鞋穿?怎么会有人因为这种小事就满脸杀气,他绝对是杀了太多人魔怔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真的不懂薇薇是怎么想的,他都快把她掐死了,她居然还不跑,只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就成了对她恶意满满的辱骂。

薇薇挠了挠头,她不会说自己被沙克达掐多了,已经对他的暴行习以为常了,权当刚才的事是他没把握好分寸下手重了。她忘了自己之前在哪看到一个故事,有个外国大叔和一头成年棕熊交朋友,棕熊经常和他玩闹,结果有一回不小心用熊掌把大叔拍晕了。大叔醒的时候发现棕熊守在他身边,表现得非常内疚。沙克达在她看来就像那头棕熊,会把她弄晕纯属意外,他不也给她做人工呼吸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了么?

至于沙克达为什么没有道歉而是默默走开了,她觉得是他自尊心太强,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歉意。

“你这样好像《辛德瑞拉》哦。”薇薇没看到另一只高跟鞋,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找了找,从沙发底下找到了另一只。“啊,在这呢。”

沙克达还以为她一恢复力气就逃走了,慌张中都没注意到自己丢了一只鞋,敢情是他误会了。

他听不懂她说的话:“辛什么?听着像阿司匹林类的药。”

“就是灰姑娘的故事啦,灰姑娘的本名是辛德瑞拉。”薇薇坐到沙发上,看着他手里的镶钻高跟鞋,“虽然不是水晶鞋,但都闪闪发光的。”

她并非逃跑中落下了一只鞋的灰姑娘,而他也并非会为了寻她下落弄得满城风雨的王子。如果她在这时离开,他不会阻拦,最多心有不甘。

沙克达蹲下为她依次穿上高跟鞋,就用这种单膝跪地的姿势望着她:“你有想过和我结婚吗?”

薇薇听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着自己的胳膊:“干嘛突然说这个,好恶心。”

他嗤笑一声,轻声细语地说:“很多年后你会后悔的,为和我的关系。”

能后悔到什么程度?薇薇想象不出来,很多事情要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领悟。

“我可以用你家的厨房吗?”

“用吧。”

“那个,你家冰箱里不会有尸块吧?”

对于她的质疑,沙克达哑然失笑:“想什么呢,我从不把工作带回家。”

闻言她放心地打开冰箱,里面有很多西红柿和番茄酱,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喜欢西红柿啊?”

“怎么,这年头西红柿是违禁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从他的饮食中她能窥见他富有生活气息的一面,在亲眼看到他家冰箱内容物前,她以为他是靠吃子弹才长得这么壮实的。

沙克达想看薇薇裸体穿围裙的样子,但是家里没有围裙,他做饭从来不穿那个。他去买围裙的时候,薇薇去洗了个澡,洗完清气爽地出来了。

沙克达买了一条粉色的围裙,还给她买了一块焦糖布丁。薇薇穿上围裙,心想穿都穿了,给他做顿饭好了。

柜子里有一袋没拆封的挂面,她先熬了一锅西红柿汤,在西红柿汤里下了面条。沙克达就和幽灵一样在她背后站着看她忙碌,薇薇下面条的手法很熟练,不像第一次做饭,对于盐的量把握也很精准。

薇薇等面煮熟的时候,他手按在她屁股上揉着,问她:“叛逆小鬼怎么会做饭?”

“我叛逆,不代表我是废物啊。”薇薇没有管他的手,用小勺挖着布丁吃。

“你很不错。”沙克达庞大的身躯从后面压上来,把她压得几乎趴在操作台上。说实话他要是年轻个二十岁,在这还能干她一回。可惜他不是那种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要他一天射三四次也不是不行,但那样就算不上享受性爱了,况且薇薇性欲也不算强,他优先考虑自己的感受谈不上自私。

薇薇没有理他,继续吃她的布丁。沙克达觉得自己像那种在宠物进食时看着它,用手抚摸其头与背的主人。

他本不指望薇薇会做饭,但她会做并且主动给他做了,人遇到超出心理预期的事会高兴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对某个人或某件事太过期待可不是好哦,沙克达心想说不定薇薇只会下面条,不会做其他的菜。

薇薇耳垂上的耳钉造型是金质的银杏叶,落在她羊脂美玉似的脖颈间,他拨开碍事的长发,在她的后背上种下一个吻痕:“我想把你吃掉。”

“吃我前先吃面,你要是吃饱了,就别吃我,好吗?”薇薇放下小勺,“去餐桌那吧,我马上就来。”

对她的提议,他不置可否,但很配合地离开了厨房。

他坐在餐桌上,看薇薇把面盛出来端到他面前,橙色的汤和白色的细面,西红柿的香味钻进他鼻子里。他刚好有些饿了,尝了一口,不咸不淡,面条的软硬也恰到好处,很让人有食欲。

他家的椅子都有垫子,薇薇光屁股坐上去也不会嫌冷。她唇齿间蔓延着布丁和焦糖的香气,很快被咸的面汤冲淡了,西红柿汤泛着酸甜,三种味道就是她的生活了,并没有特别苦。

沙克达没有直接评价她的手艺,而是说:“你以后会是一个好妻子。”

“可我并不只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那你想做什么?”

“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薇薇瞥了他一眼:“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想做一个有钱人。”他直言不讳道:“有很多很多钱。”

“哇,那你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她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很认真地说。

“大概吧。”沙克达低下头,他无法言说自己对薇薇的嫉妒。她投了个好胎,是那种出生在绝大多数人人生终点的幸运儿,所以她的理想和钱没关系,毕竟谁会渴求触手可及的事物呢?她轻易就拥有了他无法拥有的一切,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享受着那些。

饭后沙克达让她去换件衣服,说要带她去外面散步。他拿出一条薄纱吊带裙,薇薇看到它脸就红了。这条裙子穿了和全裸没区别,因为是纱衣整条裙子几乎透明,单纯是情趣内衣而已。

薇薇在床上虽然很放荡,但在外人面前的打扮还是偏保守的。真的要穿着这样的衣服和他出门吗?虽然现在天快黑了,但是……

这件衣服还真不如不穿呢,有一层薄纱反倒叫人害羞,这样的衣物大约是唤醒人羞耻心用的。薇薇忸怩地从房间里出来,等他上上下下看过了,才笑着问她怎么不穿打底的衣服啊?他是故意的,这会才把该穿在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这条纱裙只是套装的一部分,里面配套的有金色花纹的靛蓝色文胸和内裤,虽说仍然很暴露,但好歹遮住了私处。

沙克达看着薇薇完整地穿上这身,心想还挺有异域风情的。薇薇行李箱里带了一双海蓝色的凉鞋,颜色刚好和这身搭配。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一颗颗明亮的星星散落在无垠的夜空,就像她那双高跟鞋上镶嵌的碎钻一样璀璨。

薇薇看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随着他们和路灯距离的远近,影子的长短也在变化。

薇薇的情绪很容易受旁人感染。老师、同学和伊叔叔他们都把“高考”这个词挂在嘴边,教室后墙上挂着“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横幅,她整天处在那种氛围里,下意识地认为到了高三就不能有娱乐活动了。即使她成绩一直很好,但和她会焦虑并不冲突,她也对高考感到紧张。

“开学后我就是高三生啦,刚认识你时我才上高一,不知不觉我们快认识两年了。”

“是啊。”沙克达在互联网上和她刚加为好友时并没有想过两人有朝一日会变得这么亲密,但他能和她走到今天,的确是他做出的选择无疑。

“你有什么想考的大学吗?”

“B大吧,老师说我有希望考上。”薇薇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绺鬓发,两年前她的鬓发还不到下巴,现在已经到胸口了。“开学后我可能不常和你见面了。”

“那你下个月,不,接下来一年都不用和我见面了,我们还是做网友吧。”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沙克达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他来说克制自己的欲望才是常态,放纵往往会招来毁灭。

薇薇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她还以为沙克达会很自私地要求她和他保持联络,会说出为她着想的话还真是难得。

“只要你每个月都能发点有意思的视频和照片来,见不到你也没什么。”沙克达拍拍她肩膀:“适当自慰能缓解学业压力。”

薇薇有些不满:“你怎么从来不给我发你的视频?”

他反问:“难道你想看?”

薇薇顿时哑口无言,仔细想想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他们边聊边走,不知不觉走出了这么远。薇薇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大垃圾袋。走近些,她又觉得那像是只大黑狗,再再走近一看:好家伙,有个人倒在了马路牙上。

她下意识地快步靠近想帮助他,那是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看上去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前。薇薇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但他不停地在口吐白沫,就像离开了水的螃蟹一样。

沙克达见识过太多瘾君子,一眼认出来这人吸了毒,拽住薇薇的胳膊不让她靠近:“是个嗑药的,咱别管他。”

即使这样,薇薇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沙克达知道她是个倔脾气,只好很嫌弃地替她把那人提到路边的长椅上让他坐下。

沙克达教育她:“以后千万别靠近睡在大路上的人,他们对自己的人生都不负责任,没有理由叫别人替他们承担。吸毒的人脑子有问题,发起疯来攻击你怎么办?还有赌徒,他们为了赌一次,能把老婆和孩子都卖给人贩子,你就想想那种人什么做不出来吧。那些家伙已经不是称之为人了,不过是自甘堕落的白痴和社会渣滓,烂泥扶不上墙,你扶他们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啦,这不是有你在我边上吗?”薇薇拨打了20,等救护车来。

沙克达知道薇薇根本没听进去,恨得牙根痒痒:“你知道个屁,找死也别死这种败类手里,像你这样的整着卖和散着卖都好卖,太傻太好骗了。”

既然口头教育没用,沙克达决定像教育她认识到性病的危害那样,对她进行恐吓式教育。这次他没有光是给她看图片,为了让薇薇深切地认识到靠近吸毒者和赌徒的危险,使得她对那类披着人皮的怪物产生提防,他内心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都不需要准备就能实施。

薇薇回S市前在R市留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带她去见了几个毒瘾发作的人和赌瘾犯了的赌徒,还给薇薇看了被挖掉器官的尸体。

没钱的赌徒和瘾君子在瘾上来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瘾君子会大吼大叫、不分敌我地胡乱攻击,和空气互殴看上去就像疯子一样,又或者是把自己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

薇薇眼睁睁看着一个几分钟前貌似是正常人的青年用他的头撞墙,用身体撞桌子,把自己的左胳膊弄脱臼,仍然在痉挛地抽搐。沙克达让波尼斯当她面把那个人脚砍了下来,黑红的血喷得到处都是,他像是察觉不到痛,依旧在狂舞。

他用人类的身体做出很多不像人类能做出来的动作,发出的叫声也像野兽,简直就像被妖魔附了体。这一幕实在是过于骇人,薇薇想闭上眼不看,沙克达还在阴阳怪气她:“你不是最喜欢帮助这种家伙吗?怎么不去了?”

开玩笑,要她接近这样的人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薇薇是好心,但她不是傻子。

沙克达看她被吓得脸都白了,让她缓了一天,第二天再带她见另一个人。

如果说瘾君子发疯时像那种会杀人的精病,让正常人肉眼可见地能感到生命威胁,那赌徒则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让人恐惧。

眼前的中年男人初见时和在她学校门口摆摊卖小吃的叔叔差不多,面相老实,冲薇薇憨厚地笑,就连说话的口音都叫她感到亲切,直到沙克达告诉她他做过什么。

这个男人原本是个家底厚实的超市老板,有儿有女,家庭美满。在他染上赌瘾后,把车子房子全卖了。他和妻子吵过很多次架,卖过女儿三次。第一次卖是因为听信算命先生的话,觉得女儿影响他赌运。妻子把女儿找回来后,他又把女儿卖了两次,后面两次纯粹是因为没钱赌了。一次卖得比一次便宜,而且卖得更偏远了,最后一次女儿没有被找回来。

他卖儿子的时候,疼爱孙子的老娘坐不住了,出来阻拦,结果被买家随手推了一下,摔倒就这么死了。男人不怒反喜,拿着老娘死了得到的赔偿又去赌了。

为了捞回本,他强迫妻子去卖淫,妻子想逃跑,他想了个“杀鸡取卵”的法子,干脆把她卖给器官贩子。他拿着那笔钱去赌,然后又输了个精光。

“我知道我对不起我老婆,本来想着等我赢了大钱就把儿子赎回来,让他们过好日子,再也不赌了。”男人沉默了一阵,薇薇本以为他会忏悔,只听他说:“是他们没那个福气。”

面对这样道德沦丧的混账,薇薇总算理解沙克达为什么说赌徒都不是人了。徒有人形,没有人性,只要能赌钱就六亲不认。

她气得声音都在颤抖:“那你女儿呢?”

“没办法,也不是我不想要她,算命先生说她不旺我。自打她生下来,我生意就一年不如一年,老婆也开始和我吵架,她就是个丧门星。”

“你生意不顺,老婆和你吵架,这些难道不都是因为你染上赌瘾?”

沙克达坐在沙发上看薇薇试图和这种人讲理,边抽雪茄边笑。

薇薇觉得他的家人很可怜,光是想想眼泪都要下来了:“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她死后你有掉过一滴眼泪吗?事到如今你还在推卸责任,不肯承认是自己害得这个家散了。”

沙克达插话道:“他这种家伙就算忏悔又有什么用,死人可不会因为他的眼泪复活。”

男人对他很是谄媚,讨好地说:“沙老板说得对。”

“其实你要想他哭也不是不行,”沙克达让波尼斯拿过来一个盆,轻描淡写地对男人说:“一个小时能哭满这个盆,我就把你所有的债都免了。”

男人愣了几秒,连“谢谢”都顾不上说,就开始哗哗地流眼泪。

薇薇有点受不了,到露台上去透气。屋里有波尼斯看着,沙克达出来还在逗她:“他哭了,怎么样,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薇薇心情很是低落:“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冷笑道:“想看悔不当初的赌徒,那你去看《忏悔录》啊。眼泪谁都会流,愧疚的样子也能装出来。法庭被告席上多的是假装自己悔过的罪犯,只是为了让法官觉得他们有悔过之心,能判得轻点。”

薇薇不说话了,她在努力思考,但她还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冷酷无情到这种程度。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说自己后悔了,你信吗?即使他说自己后悔死了,难道你就能原谅他?没有人能替他的家人原谅他,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能回头的类型。”

一个小时过去,那男人也没有哭满一整盆,苦苦哀求沙克达再给他一次机会。沙克达懒得搭理他,带着薇薇出去后,波尼斯履行了他的职责,干脆利落地拧断了赌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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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沙克达带她见了那么多非正常人,薇薇连续好几天晚上做噩梦哭醒了。很多噩梦的情节她都不敢想第二遍,还好沙克达在她边上,她只要挪动几厘米就能把脸埋到他胸口。

他夜里被吵醒是很不愉快的,但白天想起她在他怀里瑟缩发抖、哽咽的样子,他又觉得好玩,晚上继续和她睡同一张床。

毒虫和赌徒都是小意思,那些好歹是活人。薇薇看到尸体空空如也的体腔直接吐了,沙克达还给她看了一个没有打码的挖器官视频。

夏天炎热,人本就容易食欲不振,被逼着看完那个视频薇薇估计自己接下来好几天吃饭都会没胃口。

下顿饭沙克达故意带她去吃火锅,点了很多动物的内脏。薇薇一口也吃不下去,但人家服务员在边上殷勤地看着她,而且在火锅店里吐有些不礼貌,她担心会影响人家生意。

过去沙克达根本不会这么周到地往她碗里夹菜,这顿饭他筷子从头到尾就没停过,薇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被他一直喂喂喂,她吃的甚至还比平时要多。

终于到了返程的日子,说实话薇薇不仅对那些瘾君子赌徒留下了深刻心理阴影,对沙克达也有些抵触。两年前她觉得片很恶心,现在她觉得挖人类器官恶心,说不定过几年她连这个也不怕了,总之她的下限被极大地拓宽了。

薇薇比较坚强,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平复了心情,换个胆子小的女孩遇到这些事恐怕早就疯了。

高三的生活无非是题海战术,薇薇每天包里都装着很多印出来的卷子,也没有时间去想自己在R市可怕的经历。

不过见识了那么多人性黑暗面,对薇薇还是有影响的。现在她很担心那美一个人回家在路上会不会被拐卖或者绑走挖器官,她每天都有司机接送,但那美没有。

尤其是之前发生过阿龙半夜闯进她家的事,更让薇薇觉得那美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她想让那美去她家住,那美拒绝了。薇薇想把高压电棒给她,那美也拒绝了,说有她自己的考虑。

薇薇就这样继续每天带着高压电棒上下学,这天她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个浅草色长发的美女。

她皮肤十分白皙,戴着一副厚厚的圆边眼镜,镜片后是一双狭长的金色瞳眸。女人上身一件青绿色的背心,胸前印有“HAPPY”字样,下面是一条米色热裤。薇薇对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她那双修长的美腿,穿着一双橙红相间的横条纹长筒袜,火辣又性感。

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向她走来,告诉她沙克达出车祸人快不行了,要见她最后一面。

后来沙克达骂薇薇对美女是一点戒心也没有,她跟个处男一样好骗。薇薇委屈得不行,谁能想到那样一个美女是绑架犯,真是人不可貌相。

薇薇给沙克达打电话,无人接听,她就信了莫奈的话,上了她的车。

莫奈的胸实在是大到一定程度,加上穿了低领背心露出乳沟,薇薇在车上几次都忍不住去偷看她的胸。谁不喜欢美女啊,看着就赏心悦目,就算她不是同性恋也会想多看几眼的。

薇薇联系不上沙克达,但直觉告诉她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看到车后视镜上挂着的护身符上面有一个黑色的图案,通体呈圆形,像QQ自带的龇牙笑的表情一样,看上去很像某种帮派的标志。

薇薇想到一种可能,也许这个漂亮大姐姐是沙克达的仇人派来的。薇薇不知道她的猜测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回到当下,她装作不动声色,手刚要往包里伸,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架到她脖子上:“不要乱动,小妹妹。”

莫奈脸上仍然在微笑,让她把包扔到后座。薇薇没办法,只能照她说的做。

等红绿灯的时候莫奈和她拍了张合影,薇薇这会感觉自己是被绑架了,这个大姐姐和绑匪是一伙的,在把她的照片发给她爸爸。

莫奈带到薇薇到酒店开了间房,看守着她,连薇薇上厕所时她都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生怕薇薇从裤裆里掏出一个手雷似的,弄得薇薇害羞得不行。

此外就没什么了,薇薇写作业时她就站在她后面监视,薇薇觉得她一直站着蛮辛苦的,转念一想她干嘛要心疼绑匪。

女孩子就是用来心疼的,这是和桑志的名言。薇薇安慰自己可能和他认识久了,被他洗脑了吧。

薇薇饭也能正常吃,晚上到时间就上床睡觉了,她睡的时候莫奈还没睡,坐在斜椅上盯着她。

薇薇夜里三点的时候被怒气冲冲的沙克达揪起来往外拖,他动作十分粗暴,她从睡梦中被弄醒,叫得很大声,反抗了几下,意识到是他后又不敢动了。

他把她拽进电梯,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他妈怎么睡得着的?”

为什么她要睡不着?薇薇茫然地想:入睡环境又不吵,她总不能因为被绑架了就不睡觉吧。

“我打你多少个电话也不接,以为你死了,过来一看我操你妈啊,睡得跟死猪一样,你是猪吗?”

薇薇刚想说她手机被没收了,就看到沙克达从她书包里掏出她的手机。她都不用解锁,只见上面显示沙克达给她打了二十九个未接电话,最近一个还是三分钟前打的。

她声音微弱:“那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沙克达瞪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他这样薇薇也就不追问了,进入高三以来作业量翻倍,她严重缺乏睡眠。她一坐到副驾驶上就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沙克达认为她睡的酒店不安全,带她去了另一家酒店开房。

薇薇再次被他强制唤醒感官后万分痛苦地运转大脑,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新的房间,在新的床上做爱。

沙克达有两个月没见过薇薇了,说好不见面因为这起事件又见面了,他自然不会白跑一趟。薇薇被他掰开嘴,肉棒塞进来,她被顶得直翻白眼,其实是困的。

薇薇只想睡觉,她胸口被沙克达手按压得很疼,肉棒在小穴里抽插是有些快感,但更多的是难受。

明天是周末,但高三生哪有假期可言,薇薇一个月才放一次假,放在星期日下午,只有六个小时,完了还要回去上晚自习。

“别操了,呜呜,我明天要上学……我明天上午还有课,求求你了……”薇薇的声音慢慢小下去,在后穴被凿开的时候又一下子清醒了。

沙克达听了心想现在小孩还真是辛苦,被操了还惦记着学习,但想归想,他动作一点也没停。

翌日薇薇在沙克达怀里醒的时候困得不行,眼睛酸涩。她一看七点了,同学们都在教室里早读,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去上课,被他抓回被窝陪他睡觉。于是她又继续睡到了九点,再睁眼,眼睛可算不疼了。

她满屋子找衣服,校服裤子在床边地上,校服的上衣扔在一进门的衣柜里,她的内衣内裤埋在了他的大衣下面。

薇薇想把它们拿起来的时候牵动了大衣,从里面掉出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她默默扯过大衣把那两样盖了起来。

“都这个点了,今天就别去上学了。谁家叛逆期小孩不敢逃课啊,怎么着也得玩个一天。”沙克达和夜里判若两人,散发的气息十分温和,他倚在床头玩了会手机,“想去游乐园吗?我陪你。”

薇薇摇摇头:“我只想一天什么也不干,睡他个一整天。”

他点着雪茄抽了一口,把一件事当笑话讲给她听:“雪女看你被绑架了还老老实实写作业,跟我夸你处变不惊,其实你就是个书呆子,她不知道。”

说完他来吻她没过刷牙的嘴,薇薇等他亲够了就去刷牙,顺带把澡洗了。

薇薇吃完饭真的就回房间,呈大字型在床上放空自己,盯着天花板发呆。上学时她大脑每天塞满了古诗词、英文字母和公式,不停绞尽脑汁地解题,即使只有一天能逃避学业,对她来说也是享受了。

然而她控制不住地去想昨天那个绑架她的女人,还有那个特殊的笑脸图案。沙克达叫她“雪女”,说明他知道她的身份。那个人完成任务后就撤退了,薇薇推测雪女的任务大概是扣留她,如果沙克达没有答应配合某人做什么事,薇薇就会被雪女杀掉之类的。

话说回来,那个大姐姐是真的很漂亮,薇薇不怪沙克达骂她“处男”,因为她对雪女念念不忘的样子真像未经世事的少年干得出来的事。

她躺下没多久,散发着烟味的男人就爬到了她身上来,把脸埋在她胸口,过一会移到肚子上,手一直在摸她的大腿。

沙克达表现的像是把她当做一个枕头在枕,薇薇有时也会把脸埋进枕头里,要么抱在怀里揉。

薇薇想起来沙克达会改小号的QQ昵称来阴阳怪气她,她拿起手机打开QQ一看,只见他小号的昵称赫然是:蠢母猪饲养员。

薇薇一时语塞,母猪就算了,为什么要加一个蠢做修饰词。等等,沙克达是不是语文不好?他应该加个“的”,不然这个“蠢”字可以用来修饰后面的“饲养员”。薇薇这样想着,却没有提醒他修改,幸灾乐祸地想他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她在思索“贱狗”“婊子”和“母猪”这三个称呼哪个更好听些,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都不好听。可恶,为什么她对他的别称是“爸爸”,他对她的称呼全是蔑称啊。

沙克达只是摸和枕她,没有操她。薇薇玩了一会手机,难得睡了个长点的午觉,从一点睡到三点。

睡醒了已经是下午,薇薇想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沙克达没有开车,陪她步行过去。

公园里有许多老人和小孩,薇薇还挺喜欢小孩子的,沙克达和她相反,极其厌恶小孩子,离他们远远的。

薇薇和孩子们玩耍时看到一个银白头发的壮汉,站在那边的大树下,他和沙克达一样嘴里叼着雪茄。

薇薇看清他面容时不由惊叹他的眼凶恶,她可以断定这男人和沙克达一样,手里绝对有过人命。

就在这时一个大约四岁的小男孩撒着欢跑过去,意外把手里的甜筒捅在了他右裤管上,换作沙克达估计会一脚把这小孩踢出三米远。小男孩和身材高大的男人对上视线,前者吓得呆住了。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好惹的壮汉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不好意思,叔叔的裤子把你的冰淇淋吃掉了,再去买一个吧。”

说完他掏出一张五块钱塞到他手里,小男孩高高兴兴地去买冰淇淋了,薇薇对他的好感蹭蹭上涨。

回到沙克达身边时,他说了一段很莫名其妙的话:“所谓天敌如果不生活在共同区域,也谈不上是天敌。就像深海鱼和陆地上的狮子,两者没有交集,不存在捕食与被捕食关系。只有像狼和羊那种都生存在草原上,有你死我活的利益纷争,所以是天敌。”

薇薇能感觉到他应该是想影射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完全听不出来。

见她一脸懵懂,沙克达吐出三个字:“蠢母猪。”

薇薇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和他吵:“我睡觉多怎么了?没被手机铃声叫醒怎么了?开学后我每天写作业写到零点,洗澡加吹头发要花半个小时,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去上学。我就不信你连续三年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夜里能不呼呼大睡!”

她也是忘了沙克达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他因为她在和唐明谈判时失了主动权,损失了一大笔钱本来就不爽,这会见她在这冲他发脾气,抬手扇了她两巴掌。

她本能想跑,被他拽着胳膊拉回来,按在长椅上打屁股。

“住手!”一个短黑发、戴方边黑框眼镜的女生冲过来,沙克达看她的体态和步伐能断定出她是个便衣。

没有罪犯不讨厌警察,无论是男警察女警察、刑警民警还是便衣,沙克达看到警察就犯恶心。刚刚那个给小男孩冰淇淋钱的银发男人明显也是个便衣,一天遇着两个便衣警察真是晦气。

沙克达没好气地说:“这是我女儿,我怎么不能打?”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般警察听到这句话都会撒手不管,但是年轻的女警察比较难应付,女性意味着她们更能共情性别相同的受害者,年轻意味着思想更新,没有陈腐之气。

果然,达诗琪没有丝毫犹豫地把薇薇拽到她背后:“就算是你女儿,你也不能打她。”

之后达诗琪开始对他进行思想教育,不外乎说暴力不可取,要和女儿好好交流。她又告诉薇薇你是个独立的人,要善于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沙克达虽然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那翘着二郎腿抽雪茄。他知道如果逼得对方把警察的名头搬出来,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薇薇从他的眼看出了他的心声:为什么我要被这种小鬼说教啊,真是倒霉。

“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我的号码。”达诗琪在薇薇手机联系人里输入了她的姓名和手机号:“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他再打你,你就cll我。”

为了防止沙克达逼着薇薇删掉达诗琪的联系方式,她还要了他们两个人的电话,说过几天会再联系他们。

沙克达等她走远了,发起牢骚:“好烦呐,这年头爱管闲事的小鬼真多。越是这样的条子死得越早,一点都不懂明哲保身,她的老师没教过她吗?也真是时代变了,唉……你可千万别学她那样,枪打出头鸟,听到了吗?”他见薇薇面色古怪,说:“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我不打你,说吧。”

“你就像五四运动时期批评那些有志青年不好好学习跑到街上游行示威的人。”

沙克达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地说:“那我问你,五四时期被打死的学生也是有的吧?你爸妈把你养这么大是指望你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的,不是指望你参加学生运动为别人牺牲的。”

“你的假名是自己起的吧,达是飞黄腾达的达,那克呢?”

“是克制的意思。”

薇薇笑了:“你一点也不克制。”

“年轻时克制,才有飞黄腾达的今天。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无法舍弃,连一时的隐忍也做不到,那除非他姓田,否则注定是个失败者。”

沙克达又在说薇薇听不懂的话,薇薇习惯他这种半自言自语式的交流了。很多时候他更像是把她当成一个人形树洞,在宣泄他无处安放的情感。

薇薇失踪了这一天,回去和爸爸解释说自己压力太大,所以逃课了一天。爸爸表示可以理解,告诉薇薇早上班主任给他打电话,问薇薇为什么没来上学,他和老师撒谎说她生病了在家休息。

薇薇觉得自己的爸爸真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在寇布拉眼里她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儿。与其说他们的关系像父女,不如说更像是朋友。

达诗琪遵守了诺言,会定期跟薇薇联系,确认她没有被“父亲”家暴。薇薇加了她的QQ,经常看到达诗琪在空间发照片,照片里她和那个与薇薇有一面之缘的银发男人一起行动。

薇薇从文案了解到达诗琪对他的称呼是“老师”,想着两人可能是大学导师和大学生的关系。

沙克达早就知道他们俩是警察,但薇薇对此一无所知。薇薇快放寒假的某个中午,她还在学校,下课时忽然收到沙克达的短信,让薇薇把她QQ密码告诉他。

薇薇没有多想,给了他以后就和那美去食堂吃午饭了。吃完饭薇薇总觉得有些不安,偷偷看手机,发现她的QQ在别的设备登录了。

薇薇的消息记录开了漫游,她看到沙克达用她的号给达诗琪发消息,说她爸又打她了,现在她躲在卧室里,爸爸正在用菜刀砍门。达诗琪问了她家的具体位置后,两人的对话就中止了。

沙克达想对达诗琪做什么?薇薇很担心她。下午都是自习课,没有老师看,但是教导主任会在各班级巡视,看到空的课桌椅会询问。薇薇让那美替她打掩护,到时候教导主任问就说她去上厕所了。

之后薇薇翻墙出了学校,独自打车去往消息记录里的那个住址,那是一座规模较小的独栋别墅。

薇薇一直不知道达诗琪和她的老师都是缉毒警,是毒枭最痛恨的那群人。达诗琪和白烈仁查到了沙克达头上,所以他要杀人灭口。

罪犯和警察即为天敌,巧的是两者藉由薇薇这个群众产生了交集。沙克达确认了达诗琪和白烈仁的身份后,利用薇薇把她骗到了这个地址,准备把白烈仁也骗到这里。

薇薇按下门铃,开门的是波尼斯,很显然是沙克达允许她进来的。客厅里没有达诗琪,沙克达在沙发上抽烟,问她来干什么。

薇薇向他询问达诗琪的下落,他说她不在这,薇薇不信。沙克达有些不悦,他很在意时间,因为马上会有人来,于是让波尼斯把她带到地下室。

薇薇在那里见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达诗琪,她一只眼睛被挖掉,手指被砍了七根,两块膝盖骨也被挖掉了,这些全装在盘子里,地下室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薇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哭着向她诉说她事先对此并不知情:“他不是我爸爸,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她向达诗琪坦白了一切,达诗琪很冷静,劝她早日离开这种男人:“他迟早会害死你,毁掉所有你珍视的一切。”

薇薇看着她被波尼斯利落地一刀割喉,目眦欲裂,鲜血溅满了她的视野。

“不!”薇薇撕心裂肺地叫喊着,从噩梦里醒来了。

此时她正在一辆车上,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车轮装了防滑链,在道路上谨慎地行驶。

遗憾的是那不仅仅是一个梦,而是发生过的现实。白烈仁被抓住后,达诗琪这个诱饵也就失去了价值。她的老师比她知道的要更多,白烈仁本就没指望沙克达这个丧心病狂的罪犯能遵守约定放过达诗琪,所以他将他的位置告诉了同事,并先他们一步到了地方。

白烈仁深入虎穴是想要救出他的徒弟,因为沙克达在通知中说从十二点半开始每隔五分钟就会剁她一根手指。中国的接指手术经验丰富,如果能活着出去,达诗琪的手指说不定还可以接回去。

可惜他没有救下达诗琪,自己也命丧他手。

那位正义善良的缉毒警的牺牲让薇薇精崩溃失去了意识,沙克达的计划出了纰漏,白烈仁把他掌握的沙克达贩毒的证据交给了同事,现在他非但要面临中国政府的通缉,还可能要面临曾经是己方势力的追捕。

他出于对形势的判断,果断选择舍弃一切从头再来。在距离20年不到一个月的星期四,他挟持着薇薇开启了逃亡之旅。

在他的计划里,他需要在正式通缉下达前他要尽快赶到X省,进入与我国接壤的印度领地。

印度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地,顺利的话他和薇薇会从印度坐船去往美国,总之他必须出国,只要出了国,中国警方就对他束手无策了。

薇薇对他的计划并不知情,她感觉他们的未来白茫茫一片,就像雪地一样。

她在车上醒来的时候并不在车后座,而是被绑着丢在铺了毯子的后备箱里,像一件较大的行李。不过,没有人会给行李盖被子,不是吗?

沙克达打开后备箱把她取出来,薇薇声音沙哑地问他:“为什么要带上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她早知道他干了很多肮脏勾当……薇薇绝望地想如果早点把这些告诉爸爸,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沙克达没有理会她,他面色阴沉就像暴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把薇薇和棉被一块放进车后座,喂她吃饭。

薇薇对于他们在哪毫无头绪,她伸头看到窗外中国石化的标志,他们像是在一家加油站后面。

沙克达掰正她的脸,他嘴里有饭不好说话,做了个挖眼的手势恐吓她不要东张西望。

薇薇想起达诗琪的死就难过,她不知道白烈仁也被杀害了,否则她会丧失求生意志。目前薇薇还想活下去,一是为了她的爸爸和朋友,二是想让沙克达得到应有的惩罚。

出于对安全的考量,沙克达晚上开车,白天就搂着薇薇在后座睡觉,弄得薇薇也作息颠倒。

沙克达的性格过于谨慎,他不会带薇薇住旅馆,生活用品也是在没有监控的超市买。

她该感激他没有丢下她吗?其实她完全是被他拖下了水,她真的不想和他一起逃亡,在外头连个厕所都没地方上。最糟糕的是她上厕所的时候他也不会给她解开绳子,似乎像是猜到薇薇会找机会逃跑。

薇薇在生他的气,所以她不和他说话。他像遛狗一样,不管她要不要上厕所,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她带到车外面,找个地方给她上厕所。

最开始的几天薇薇作息没倒过来,白天看他枕在她大腿上睡觉,他手里还握着一把上膛的枪。

她思索着逃脱或给别人传递信息的方法,车窗贴了防窥膜,她的手被反绑着,要把车门窗打开势必会弄醒他。薇薇不知道为什么沙克达总是那么容易醒,他是薇薇见过睡觉时最警觉的家伙,这男人就差睁着眼睡觉了,大概通缉犯都像他这样无法安眠。

薇薇从来没有超过三天不洗澡不换衣服的经历,第四天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上就要长跳蚤了,但是没有。

她不喜欢在没洗澡的时候和他做爱,但沙克达不介意。他在车上操她的时候右手也总是拿着枪,时不时插到她嘴巴里吓唬她,然后薇薇受到惊吓就会缩紧甬道夹他,这让他很爽。

避孕套当然是没有的,他留在甬道里的精液会从薇薇小穴里流出来弄脏内裤,他给她买卫生巾的时候说希望她下个月能怀孕,这样就不需要再买卫生巾了。

沙克达在薇薇之前确实没和女人交往过,对女性生理知识缺乏了解。他以为一包日用就够她一次生理期了,还以为卫生巾兼具纸尿裤功能。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薇薇震惊了,沙克达从她的眼中意识到自己好像错得离谱。

他给她手撕卫生巾的时候,薇薇低头看到内裤上的精斑,死活不肯再穿这条内裤。爱干净的她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她想马上死掉。

沙克达则受不了她因为这种小事哭,但他现在舍不得打她,只能在下次去超市时给她买了几条新的内裤。

他知道跟着他委屈她了,但他就是做不到放手。带着薇薇会加大他暴露的风险,给他的逃亡增添了不少难度,可他宁愿现在麻烦些,也不愿余生见不到她。

沙克达应对例行检查、通过哨卡的时候,薇薇都在后备箱里听着,她很希望他们能起疑心,打开后备箱检查一下,但每次他都有惊无险地通过。

X省地广人稀,进入X省后,沙克达开车的时候薇薇不必再呆在后备箱里了。她坐在车后座上听他自言自语,据他所说,他属于一个名叫“玛丽乔亚”的犯罪集团,集团首领姓田,别的详细信息他就不知道了。在玛丽乔亚这个庞大的犯罪系统中,他隶属一个中下层机构,和另外六个小头目经营不同种类的交易。

“女帝”韩雅可负责皮肉生意,“月光”莫利亚负责人体器官贩卖生意,“天夜叉”唐明负责毒品生意,“海侠”甚平负责偷渡生意,“暴君”缪娑罗负责盗猎生意,“鳄鱼”也就是他负责赌博生意。

这七个头目各有各的势力,和玛丽乔亚相互利用,在组织有要求的时候是其爪牙,但一旦头目失误就会被除掉,有新的头目接替。

他向薇薇坦白了两个月前那起绑架事件的缘由,R市是唐明的地盘,过去沙克达一直只向S市输出毒品,从今年下半年起逐渐把手伸到了R市,所以和唐明有些利益冲突。

唐明察觉到他在插手他的毒品生意后,和他进行了谈判。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唐明用她来要挟他退出,沙克达选择了保住薇薇。

说来说去,沙克达最后抛出了一个观点:“你该庆幸我带走了你,警察是不会对你做什么,但道上可会有混蛋想靠抓住你来引我自投罗网。”

听到这,薇薇问他:“所以你会为我牺牲自己吗?”

沙克达笑笑:“你不是已经被我带走了吗?所以那种事不会发生。如果我没有带走你,那说明我不关心你的下场。”

“你爱我吗,沙克达?”

“我爱你。”

“但是你害了我,你要是爱我就不会让我受这么多罪。”薇薇觉得达诗琪说得很有道理,跟着他这样的男人,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再忍忍,我们会在新家里给你过9岁生日的,我保证。”

“你这么说和那个把老婆卖给器官贩子的赌徒有什么区别?”

薇薇居然把他和那种男人作比较,沙克达真想把车停下来扇她两巴掌,但他没有踩刹车,继续正视前方。

他想拿根雪茄,在盒子里摸了个空,才想起来雪茄昨天就抽完了。

这时薇薇从车载收音机里听到了一个叫沙顺喜的人被通缉的消息,她想那应该就是他的真名了。顺喜,听上去不如克达有内涵,他会给自己改名也不怪。

她还想多听听新闻,他伸手关上了收音机,从后视镜里瞥了薇薇一眼。

深入X省后连超市都不常见,除了生活必需品,沙克达还买了十几盒烟,自己抽也给薇薇抽。

他不再长时间束缚着薇薇,但他每次入睡前必然会把她手脚绑住。

薇薇希望爸爸不要太担心自己,尽管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爸爸那么爱她,知道她被一个罪行累累的通缉犯拐走,怎么能不痛心疾首。

每次想到自己爸爸,薇薇都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这并不是缺氧导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和沙克达的身体意外地好,在海拔高的地方居然没有出现高原反应。

薇薇问他如果她起高原反应了他会怎么办,沙克达很认真地告诉她他会自首,让她回归平静的生活。

薇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场面话,以前她觉得“同生共死”这个成语很浪漫,但她不想和沙克达同生共死。

“如果你被那些士兵发现了,你会杀了我吗?”他摇头,说她可以用作人质啊。他是想和她开玩笑的,但薇薇不觉得他的回答幽默。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她问的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真的到了绝境他才会知道自己下意识会怎么做。

这一路上他们看见许多野生动物,薇薇不得不承认X省有很多风景秀丽的地方,如果她是来旅游的,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沙克达不撞死那些羚羊,努力避开穿过公路的野生动物,一是怕撞击导致车子故障,二是怕车头变形在之后的路上引起士兵怀疑。

他才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如果动物挡了他的路,就算是国宝大熊猫他也照撞不误。

沙克达只和薇薇说他们要去印度,没告诉她下一步计划。薇薇觉得沙克达没有很多钱,到了印度说不定会把她卖掉。她知道印度是一个治安混乱的国家,也许沙克达适合那里,但她在那样强奸犯遍地的国家绝对活不下去。

沙克达知道她很不安,但他不敢让她坐副驾驶也不敢解开她的绳子,只能在睡前和醒后一次次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我不会丢下你的,相信我。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他像是在给她洗脑,也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

终于有一天薇薇忍无可忍,问他上完厕所洗手了没就用脏手来摸她的头。沙克达说洗了,用雪擦的。薇薇用怀疑的眼盯着他,要他把手给她看看。他自己看了一眼,就没给她看,移开目光假装看外面的情况,轻咳几声缓解尴尬,这下薇薇更确信他没洗手,她真想把他杀了。

在即将离开X省,进入印度的前一天,薇薇日思夜想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遇到了一个在边疆上意外和大部队失联的岗哨士兵,他长了张娃娃脸,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看到他们的时候很高兴。

薇薇心思活络起来,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他以为他们是过路的旅人,拜托沙克达把他送到哨所那里。

沙克达视线落到他背后的枪上,和他说可以,在他转身的瞬间抬手对着他的头开了一枪,没有失误,枪响被风雪所掩盖。

薇薇不是第一次见他开枪杀人了,但是鲜红的血染红白雪的模样还是让她终身难忘。

为什么?她不是第一次问他,为什么不能放过这个人?

其实她知道的,他杀人总有理由。

“他看到了我们的脸,如果我不杀了他,万一他运气好活着回到了哨所,会出卖我们的下落。他若不是军人还好,偏偏他是个军人,忠于国家忠于党,绝无可能因为我们救了他的命就袒护我们。”

亲耳听到他的解释,这让薇薇更加痛苦,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站到了生养她的国家的对立面了吗?

她被他拉着从那个蝉鸣声声的昏沉夏夜跑进了寒冷刺骨的冬日,风雪侵入了她的心房,让她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车驶过界碑时她回头,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界碑,眼泪断了线一样地掉。

沙克达半开玩笑地安慰她:“别难过,我在中国祸害的是同胞,到了国外就祸害不到同胞了,这么想是不是好多了?”

薇薇在想天上为什么不落一道雷把他劈死,真是老天不开眼。

他们在印度的A市停留了一个星期,逃到了国外就是硬气,沙克达再也不用担心去买包烟就被人认出来是通缉犯,连伪装都不做了。这里可不像国内会在各省各市向普通民众展示他的通缉令,正常情况下一个国家都不会公开通缉外国罪犯,除非罪犯自己抛头露面四处张扬。

薇薇好久没有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睡柔软的大床了,之前沙克达都不敢让她给他口,怕她嫌弃他那里太臭咬他。

薇薇洗澡的时候他进来,借着帮她“深度清理”的名义,抠了她下面半个小时。薇薇都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不过能洗上澡她已经很高兴了,就没介意他的侵犯。

先前没越过国界线的时候薇薇除了苦恼怎么样逃走,还有的便是痛恨没有办法保持自己身体和衣服的干净。

都说饱暖思淫欲,薇薇饱暖思的却是乡。身处异国街头,看着他乡的人群熙熙攘攘,她开始想念S市了。

中国和印度同为发展中国家,都是人口大国,但是A市的基础设施建设远不如S市,毕竟国内生产总值差距摆在那里。

城市里某些地方是肉眼可见的脏乱差,街头摊贩不戴手套双手直接接触食物为客人制作食品的方式让薇薇大开眼界。尤其当她看到有的食物就和他们沾满泥土的脚挨在一起时,她真的想放声尖叫。很多事情薇薇亲眼见证过后只想拍拍自己的脑袋把它们从脑子里驱逐出去,感觉记住那些会让她的大脑不干净。

在街上逛过那一圈,薇薇不敢说自己看到的就是整个印度,但至少也是印度的一部分。说好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呢?哦,原来那是古印度,不是现在这个印度啊。

薇薇从小在S市长大,出国旅游也只去那些发达国家光鲜亮丽的地区,以前不觉得中国有什么好,现在她的爱国之情在心中熊熊燃烧。

回到酒店薇薇开始反思,仔细想想她也没必要太轻视印度人,他们这样生活是因为贫穷,不是自己渴望的。

山中人不知有鱼大如木,海边人不知有木大如鱼,受生活环境限制,他们可能终其一生也不会接触到“注意卫生”这个观念。反观中国几十年前还没改革开放的时候,那会的群众未必就比她现在街上遇到的人讲卫生。

她所见到的民众,为什么会过着这样的生活?薇薇学历史知道印度被英国殖民过,到现在官方语言都是英语。薇薇在想如果当年中国被某个国家彻底殖民,恐怕她也会过着不卫生的生活而不自知。

百年前中华大地内忧外患,正是那群被沙克达说“不好好学习”的有志青年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子孙后代幸福生活的今天,所以薇薇绝对不会认同他的观点,也不会变成他那样冷血不知感恩的家伙。说到底坏人眼里没有同胞和国家的概念,只有自己,这种极度的自私从生物角度来看对个体发展有利,但是不利于整个族群的将来。

到A市后沙克达很不放心她,尽量留在酒店和她一起,到了万不得已他要独自出门时就把绑她起来关在衣柜里。

薇薇对他在外面做什么一无所知,她也思考过一些逃跑的方法,奈何沙克达不给她机会,她也没有创造机会的本事。

他知道她想要逃跑,戏谑地说她是笼子里的宠物鸟,看到笼门开了就傻不愣登地想往外跑,其实根本没有在外界独立生存的能力。不过他又说这不怪薇薇,因为成鸟没有把在野外生存的本领教授她。

为了给薇薇上一课,他给薇薇换上一条紫色短款连衣裙,没有让她穿内裤,带她上了一辆公交车。

印度的公交车和中国的公交车完全没有可比性,可能是因为印度公交车行驶的路面多为泥地。

这辆公交车从内到外都十分破旧,扶手上覆满了积攒多年的油渍,窗沿、中控台等处则有厚厚的灰尘。

薇薇一上车就看到一个穿着卡其色警服的胖警察,他脸圆圆的,嘴巴上面有两撮对称的胡子,肤色很像巧克力。

公交车过道不怎么宽敞,差不多每排都有人站在座位边上。薇薇跟着沙克达往里走的时候从那个警察身边经过,不到一秒的时间,她觉得有人摸了她的屁股。

要不是沙克达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真会以为是他摸的她。薇薇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警察没有在看她,看着别的地方,但他一只手捻弄不已,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印度女性大多穿长裤或长裙,薇薇穿的裙子快短到大腿根了,可以说是非常吸睛。一路过来薇薇感受着如狼似虎的目光,心里有些紧张。

很快就有人发现她没穿内裤,纷纷压低了身体窥看她的裙底。那些男人眼里没有多少人性光芒,更多的是兽性欲望。

薇薇被这么多男人盯着看是真的害怕,感觉就像那晚阿龙闯进那美家一样。沙克达像是没注意到有那些人在看他们一样,捉住她一只胸旁若无人地捏,另一手则伸进她的裙底开始揉她的屁股。

薇薇的小穴察觉到到一丝凉意,是他故意把她的臀缝扒开,将那抹殷红露得更大。

乳房大的人被摸胸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非是被玩弄奶头。沙克达就很擅长隔着衣服搓她的奶头,撩拨她敏感的经。

一想到自己被这么多陌生男人看着,尤其他们的眼看上去是那样的饥渴,薇薇的小穴就一阵颤抖。要不是有沙克达在她边上,他们早就冲过来把她生吞活剥了。

换作在国内的交通工具上,沙克达绝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动作,可这里是国民素质远低于中国且枪支合法化的印度。都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这个男尊女卑出了名的地方空气中仿佛自带了让男人发情的药物,总之沙克达此时性欲大涨。

“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丢在这,让你做流浪汉的公共厕所。”沙克达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对薇薇说过最有威胁性的一句话了,但凡换个地方效果都不会这么好。

薇薇强压着心中的羞耻与抗拒,手紧紧攀着他的胳膊,十分诚恳地回应:“我会听话的,别丢下我。你不是爱我吗?你不可以丢下我……啊!”

薇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揉得起了生理反应,他居然直接拉开裤链,抬起她一条腿就插了进来。

几个戴头巾原本靠后排坐的中年印度妇女面露异色,纷纷拿着行李往前面走,在司机下一次停靠的时候下车了。

那些男人们都来了精,睁大眼睛,采奕奕地观看这活色生香的表演。薇薇的花穴承受着巨根的冲击,公交车起步和刹车时他有些站不稳,身子一个踉跄让她下面把肉棒吃得更深。

车上爆发出男人们狂热的吼叫,薇薇英语很好,但她不大能听懂印度人带口音的英语,连蒙带猜勉强能听懂的单词只有“good”“btch”“fuck”。

薇薇情不自禁发出了喘息,把做爱的技巧全忘干净,阴道凭着本能在收缩。就算之前在电影放映厅里做过,当众在光线明亮的地方做爱什么的,再怎么说也太淫乱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她的心理反映到身体上具体表现为水多,她的小穴俨然成了一个沼泽。沙克达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索性把薇薇另一条腿也用臂弯勾住,轻轻松松将她整个人放在生殖器上捣着。

薇薇的身体一遍遍落在粗长的性器上,他动着胯顶弄让小穴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公交车上的男人们纷纷掏出肉棒开始手淫,连那个胖警察也不例外。薇薇自欺欺人地将脸埋进沙克达怀里,他怜爱地看着她通红的耳朵:“别害羞啊,小母猪,你长得这么好看,让他们多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说着,他抓住连衣裙的下摆,一直将它拉到她胸上面。现在薇薇胳肢窝下面的地方全都露在外面,沙克达退出来将她的身体翻面,正面朝向众人。薇薇羞涩地合着腿不想给他们看,扭动几乎赤裸的身体要转回去,反而让场面更加香艳,不少男人口水都流出来了,像看见牛排的狗。

她背靠沙克达,这个姿势看不见他,视线混乱地在车上扫视,看见各种各样的肉棒,车厢的空气里全是精液的味道。

那个胖警察的肉棒又短又小,他还在使劲撸着,瞧那样子绝对是在幻想侵犯她的人是他。

沙克达分开她的腿,抱起来操她的后穴,薇薇小穴的翕合让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她好像听到谁说了一句“sexy”,薇薇脸红得发烫,都快冒蒸汽了:“不,不可以,呃啊……露出来了,他们全都看到了……咕唔!”

他一只胳膊就能抱住她的腿弯,腾出一只手来啪啪打着她的屁股。薇薇的身体和精在这一刻同时达到高潮,从甬道里喷出一股透明液体,水花四溅落到地上。

惊叹声在车上此起彼伏,沙克达也赞叹了一声“做得不错”。

很多男人都跃跃欲试想来触碰她,看到沙克达亮枪后又退缩了。

他问她:“是想做爸爸一个人的肉便器,还是做公共厕所,嗯?”

薇薇心说我可以做爸爸吗,嘴上却很老实地迎合他:“想做爸爸一个人的专属肉便器。”

他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好,那你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乖乖来帮爸爸清理肉棒。”

从公交车上下来时薇薇腿都软了,作为奖励他带她去买新衣服。

印度女性的传统服饰纱丽精美绝伦,沙克达给她买了一条五米多长的大红色纱丽,还有同款配色的头巾。

纱丽的穿法有些复杂,薇薇看老板演示穿法时第一遍时没看明白,沙克达会了,他帮她穿上了。

沙克达刻意让她里面什么都不穿,反正这块布大,穿上后什么也露不出来。她换下来的那条裙子他直接就扔了,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沙克达花了一下午时间陪她逛街,让她看上什么就和他说,他来付钱。印度的街边小吃薇薇是一口也不敢吃,她看到很多漂亮的衣服,有那种上身抹胸、下身长裤的露脐装。

一提到露脐,薇薇能想到的只有自己腰眼上那只黑鸽子。说实话这会她已经有些后悔当初纹了这个纹身了,回想起两年前的她确实该骂一声“蠢猪”。

薇薇在纱巾铺子遇到一个很热情的老板娘,她用印度口音很重的英语,好像对她说了一些恭喜的话。薇薇这才知道大红色纱丽在印度相当于中式婚服,老板娘还以为她是新娘子。

购物结束沙克达手里提了一堆购物袋,薇薇竭力想表现出自己已经对他的死心塌地,不知道他有没有对她放下戒备。

晚饭的时候她哄得他高兴,让他陪她喝了点度数高的酒,她自己看似也喝了不少,实际上用毛巾擦嘴的时候悄悄吐在了里面,然后假装自己比他醉得还厉害,让他把她抱回酒店房间。

薇薇听到他在打鼾,她估摸着他应该是睡着了,从他怀里钻出去的时候鼾声也没有停。她蹑手蹑脚去他大衣里面找武器,她没有找到刀,但是找到了枪。

黑暗中她打开保险,对准沙克达脑袋的开枪。预料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因为里面没有子弹。

她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看样子沙克达没有被她吵醒。

子弹去哪了?薇薇只会开保险,不知道怎么往里面填装子弹,但仍没有死心,还想在大衣里面找子弹,听到他的鼾声变小了,她赶紧把枪放回去,返回床上。

薇薇感觉她抬他胳膊的时候他醒了,他伸手摸她的左胸,心脏跳得和擂鼓一样。他问她去哪了,她撒谎说去上厕所了,他没再多问。

他能通过她的心跳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吗?

薇薇大着胆子去摸他的左胸,除了能感受到他心在跳外什么也推测不出来。

薇薇忽然在想他随身带的那把匕首去哪了,刚才她确认过了,大衣里面是真的没有。她伸头用唇碰了碰他的脸,手滑到他私处去给他按摩,假装是在讨好他,另一只手则趁机在他睡觉的地方摸索。

“你在找这个吗?”他稍微挪开了一下腰,掏出一把带鞘的匕首。

薇薇心说你垫着这个睡真的不硌得慌吗?她又不傻,不会在床上和他抢刀,她力气肯定没他大,只有枪这种武器才能填平他们之间力量的差距。

薇薇装糊涂,说她只是想让他舒服,没有在找什么。

他拉她的手放进他内裤里,问她想不想知道子弹被他藏哪了,薇薇继续装傻,他不知何故没有拆穿她。

薇薇顺势跟他玩了一会,给他口完都快凌晨一点了,她吞了一发腥味浓重的精液后很快就睡着了。

很多年后薇薇回想起这个夜晚都觉得自己傻,沙克达何等精明,怎么会识破不了她的小伎俩。他肯定没醉,也没有睡着。她下床后他多半冷眼注视着她找武器,但没有出声点破。

会叫的狗不咬,会咬的狗不叫,沙克达作为下手无情的捕食者,当他真心想杀一个人时不会泄露一点杀气,既不会掐她的脖子也不会打她肚子,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击毙命。他杀死那个守卫边疆的士兵前与其交谈的几十秒里没有丝毫预兆,薇薇和被害者都来不及反应他就快很准地下手了。也许他痛下杀手前会有什么特征,但薇薇看不出来。

或许那个夜晚她睡着后沙克达有把匕首拿出来,又或者把子弹放进了手枪里。他是毁尸灭迹的行家,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平生最讨厌别人骗他,但出于种种考虑,他没有杀她,那次没有,之后也没有。

2

两个月前还在教室里上课的薇薇,根本想不到自己十九岁生日是在美国L州过的,她自嘲地想这样下去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在火星上过生日。

沙克达没有食言,他给薇薇的生活条件和她在国内差不多,带院子的别墅、洁净的卫生间和舒适的床。她不知道沙克达是哪来的钱,据她对他的了解,那多半是沾了血的脏钱。

到美国沙克达就不敢像在中国那样肆无忌惮当街打她了,美国人民反对家暴的力度就像中国人民反对毒品,他不在家的时候直接把薇薇囚禁在地下室里不让她有机会逃走。

他给她买了很多书,够她在地下室看十年。当然他不会真把薇薇关十年,具体关她到什么时候视情况而定。

薇薇只能从他这里获得水和食物,他每次都给她喂饭前都会和她进行一番亲密互动,比如摸摸她的头,和她聊天。如果她表现得好,他会带她到楼上活动,还会带她出门玩。

作为一个中年男人,他的性欲不如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强,精力也不够旺盛。他向这个纯洁天真的女孩寻求肉欲以外的东西,很多时候他只是和她静静地待在一起,即使不做爱也能感到满足。把薇薇拐带出国,是他认为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有一次他在枪战中左小臂受伤了,打着绷带,他没有遮掩,就这么来到她面前。沙克达从她的眼里看出来她想关心他,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只说他要是死在外面,她出不去地下室怎么办?

他告诉她不必担心,他在美国的朋友知道有她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个人会来放了她。

薇薇不知道他说的朋友是否真的存在,也许那只是他编出来安慰她的。她每天都睡在地下室,想了就看书。沙克达给她买的书很杂,世界名着、哲学书、黄色小说,分门别类放在书架上就像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有时她会想他们是在图书馆里做爱,有时又想自己是图书馆的一条看门狗,尽管他并不需要她为他守护这些书。

沙克达给了她一对关在笼子里的仓鼠,一公一母,让她养着玩。

全白的那只是公的,薇薇给它起名叫糯米团,另一只身上有一块黑斑,薇薇给它起名叫墨点。

说实话薇薇严重怀疑沙克达特地选了这只身上有黑印的仓鼠,来影射有纹身的她,不仅性别一致,就连黑斑在身上的位置也差不多。

一个星期后他又带给她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灰鹦鹉,薇薇简单粗暴地给它起名叫灰灰。薇薇用三天时间教会灰灰背《春江花月夜》,而它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学会了薇薇的叫床声。

薇薇和沙克达待久了被他传染得有暴力倾向,具体表现为听到灰灰把她挨操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时想掐死它。

自从灰灰有一次旁观他俩做爱后,薇薇每天早上都能听到灰灰情绪高昂地喊:“嗯哈,爸爸用力,大鸡巴操死我,嗯啊,啊啊,要不行了……”

薇薇努力在纠正它了,之后灰灰会把《春江花月夜》和叫床声混在一起念,听起来还不如单纯的叫床。

她问沙克达能不能下次和她做的时候把灰灰送别的房间去,被一口回绝,他说:“会叫床的鹦鹉可太酷了,改天我我把它带去朋友家遛遛。”

灰鹦鹉的寿命很长,薇薇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饲主,她尽可能地教灰灰背更多的古诗来稀释它学会的叫床声。

有两只仓鼠和一只会说人话的鸟陪着,还有书看,薇薇在地下室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寂寞,有段时间她都不想离开地下室了,因为一出去就要挨操。后来她醒悟了,意识到这是沙克达的阴谋,他想让她忘记自己的初心是逃跑。

她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来月经了,用验孕棒测过确实是怀孕了。沙克达定期带她去做孕检,年0月29日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这孩子一出生就有美国国籍,薇薇给他起的英文名是刻怀玛,中文名是沙荦荦。

沙克达第一眼看她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问:“为啥叫沙荤荤啊?那他要是有个妹妹,是不是叫沙素素?”

“……你再仔细看看那两个字是什么。”

沙克达又盯着看了几秒,才发现这两个字不是荤,但他不认识。

“荦形容分明、明显的样子,能解释为显着和万里挑一。荦荦谐音落落,还有落落大方的意思,我给孩子起名荦荦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不要阴暗又猥琐。”

沙克达难过了,他觉得老婆仗着她文化水平高欺负他。他开始撒泼,非要给孩子登记叫荤荤。所幸薇薇把他哄好了,不然荤荤这名字多难听。

然而刻怀玛长大后不止一次和父母抱怨,说懂中文的人看到他名字第一眼都叫他“沙荤荤”。别的国家的人无法理解他的名字哪里好笑,但是他的中国朋友和同学都觉得这特别有意思。

小孩子就爱给彼此起外号,“荤荤”自然成了伴随他一生的外号。刻怀玛上了几年学就被人叫了几年“荤荤”,如薇薇在他出生时所期待的“显着”,刻怀玛一直是学校里的名人。

有不少他不认识的老师和同学认识他,见面第一句会说:“哎,你就是沙荤荤吧,我听说过你……你妹妹是不是叫沙素素啊?”

刻怀玛的妹妹小他五岁,叫欧律亚,也就是总被人当素素的那位。欧律亚的中文名是沙克达起的,好听又不容易认错,叫菲菲。

薇薇嫌他给女儿起的名字俗气,外国人读音不准叫她中文名还容易叫成“狒狒”,但也就这么一直用着。

即使参军入伍刻怀玛也没能甩掉“荤荤”这个外号,他身边人总是莫名其妙就知道他有这个稀古怪的别名,连他的外国朋友也用这个外号喊他。

外国人说中文实在生硬,荤荤读音变成了混混、狒狒和芬芬,最常听到的还是混混,传到后来他莫名其妙就被传成了这片区域最有名的不良少年。

天地良心他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有人敢卖大麻给他他会立刻把对方扭送到警局的那种。不过刻怀玛从小抱怨到大,其实没那么讨厌自己的中文名,尤其是了解到妈妈给他起这个名字时内心的美好期愿后。他上小学时还写过一篇作文,就叫《关于我的名字》,把老师感动得不行。

薇薇生完欧律亚,过了六年又生了蓓蓓,中文名就多个沙姓。刻怀玛很爱自己的妈妈和两个妹妹,薇薇和两个妹妹也爱他。

至于他的父亲,说实话刻怀玛稍微有点不喜欢他,不过妹妹们都挺喜欢他就是了。

刻怀玛是薇薇花费全部心血教出来的极具正义感的守法公民,也就沙克达现在老了,如果他再年轻个哪怕十岁,儿子就不是喜不喜欢他的问题了,而是欲杀之而后快的问题了。

沙克达确实老了,头发全白了,大儿子都成年了。他不像中年时那样会家暴薇薇,至于两个女儿更是一根头发丝都没动过。

薇薇很难把这个慈祥老者和当年那个把她关在地下室折磨的恶魔联系到一起,可笑的是沙克达想竭力篡改乃至抹消当年的事。

他经常和三个孩子说你们妈妈年轻时有段时间心情不好,得了抑郁症,会把妄想当成真实发生过的事。他重复得多了,导致三个孩子或多或少都以为自己的妈妈精有问题,当然他会强调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她很正常。

薇薇刚生下刻怀玛后确实抑郁了几年,但一码归一码,她很确信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杀人犯这件事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她不是出生在美国的华裔,也不姓奈菲鲁塔利,而是寇,尽管她的驾照是这么写的。

这二十年里她去过别的国家旅游,但始终没有回国,回去了又怎样,又不会有人在等她。寇布拉205年就去世了,死后把家产捐给了帮被拐儿童回家的机构。

虽然薇薇从来没说过,但沙克达知道她因为他害她和爸爸没能见上最后一面的事憎恨着他。

他妈的,见上最后一面又怎样,见了能给他续五十年命还是怎么着?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自知理亏,从来没在薇薇面前提起过寇布拉。

驾照对于美国人来说就像是中国人的身份证,在该出示身份证的地方都要出示驾照,刻怀玛满岁后就在妈妈的指导下考取了美国的驾照。

沙克达想让儿子在驾照的紧急联系人那栏填上他的联系方式,薇薇则竭力说服刻怀玛不要这么做,理由有两个:一是沙克达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二是他的英文名克洛克达尔在英语里是“鳄鱼”的意思,紧急联系人的名字是鳄鱼不是很怪吗?可能会让刻怀玛的朋友在看到他的驾照后给他起“鳄鱼之子”这样的新外号。

刻怀玛采纳了薇薇的建议,在紧急联系人那一栏填上了妈妈的联系方式,惹得沙克达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高兴。

两个女儿纷纷安慰他,说等她们考上驾照后会在那里填爸爸的联系方式的。欧律亚考取驾照要到2032年,那时沙克达已经岁了,沙克达希望自己能活到那个年纪。他希望归希望,雪茄还是一直抽个不停,天天让家人吸他的二手烟。

刻怀玛在出发前的践行宴上和家人们开玩笑,说他选择参军是为了逃离烟雾弥漫的家。

沙克达很不满薇薇把刻怀玛教成了这样的性格,7岁时他申请入伍,薇薇居然支持他,203年的时候他还以美国士兵的身份参加了中东战争。

以沙克达的性格自然不乐意让自己的孩子替美国政府卖命,得亏他早就金盆洗手了,否则刻怀玛会成为他工作社里的得力干将也说不定。

2032年2月2日薇薇收到了儿子发的电子贺卡,上面写着“祝我最亲爱的妈妈四十岁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刻怀玛”。

薇薇皮肤保养得很好,容貌看上去就像二十岁一样年轻。

六月中旬欧律亚考到驾照后把沙克达填到紧急联系人那一栏,也就是这一天,薇薇去高尔夫球场打完球把她常点的球童米歇尔·赫夫曼带回了家。

薇薇有过很多情人,过去她从不把他们带回家。他们总是会在和她发生关系后消失,就像与母螳螂交配过的公螳螂。薇薇猜想他们是被谋杀了,但是她没有证据,每次也只是为他们穿一周的丧服作为哀悼。

她有很多套纯黑色的丧服,她甚至准备了一个衣柜专门挂他们。每套丧服款式不一,没有两件是完全重复的。与此同时,她能记得每件对应的情人的样貌、性格和姓名。这样一来那些黑色的裙子就好像有了生命,当她情绪低落时就会躲进这个衣柜里,直到她想出来为止。

现在她不担心她的情人会消失了,因为上周沙克达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双腿骨折了。这个固执的老头不想住院,一定要回家折腾她。

薇薇和年轻力壮的米歇尔在主卧床上云雨时,两人都听到门口传来了怪的动静。薇薇告诉米歇尔那可能是她的宠物鹦鹉,让他不要在意。

于是两人继续享受性爱,之后薇薇还和他转战到阳台和浴室,玩了不少花样。双方都很满意,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米歇尔坐电梯下楼时在一楼电梯门那里遇见了坐轮椅的沙克达,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但眼睛死死盯着他,堵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把他吓了一跳。

这时薇薇穿着低胸睡裙走楼梯下来了,她的头发丝还在滴水,麻利地把他的轮椅推到另一边,用英语告诉他:“这是我的爸爸,他已经老年痴呆了,有时他就会这样做。他年轻时当过兵,是个坏脾气的家伙,别介意,亲爱的。”

米歇尔没有多想,薇薇送他出门前,还当着她老年痴呆的父亲的面,和他足足舌吻了两分钟。

两人唇分时米歇尔发现那个老头连同轮椅一起不见了,他问薇薇就这样放任一个病人在家里乱跑真的安全吗?

薇薇微笑着说没事,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然后薇薇再也没见过米歇尔,不久后她的衣柜里又添置了一套新的丧服。

欧律亚被父亲教得有些叛逆,曾经在2027年用石头砸破男同学的头,赔了一大笔钱了事。

她4岁左右开始和社会上的不良人士来往,薇薇听说她谈的男朋友会抽大麻后坚决反对,想拆散他们。但是沙克达告诉她她女儿是操人的那个,薇薇第一反应还以为女儿背着她去变性了,因为美国有很多跨性别者。

沙克达花了几分钟给她解释什么是四爱,欧律亚没有变成他们第二个儿子,还是他们的女儿,只不过她的爱好是用假阳具操男人。但薇薇仍然不放心,怕女儿被坏男人骗,教她要注意安全。

蓓蓓还是个孩子,跟在哥哥和姐姐后面有样学样,她既想长大以后像刻怀玛那样参军,又想像欧律亚那样操男人,目前薇薇正在努力引导她向哥哥那方面靠拢。

2032年2月,欧律亚得罪过的一个名为罗锐的中国留学生加入帮派,拜托老大帮他出头。

那个帮派和阿龙集团差不多水准,头目安迪听说家里的大儿子外出参军目前不在家中,家里除了欧律亚只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头、一个文弱的家庭主妇和一个十岁小女孩,觉得既能替罗锐复仇又能抢一笔钱。

安迪、查尔斯、罗锐、任库、埃雷尔、杰里尼来自四个不同国家,总共六名犯罪者,他们计划在今年的24号那晚闯进欧律亚家里,把平安夜变成一场狂欢派对。

在他们砸门的时候,欧律亚很冷静地用手机遥控断掉了家里所有的电源,然后从餐桌下拿出夜视镜分给家人们戴上。

他们事先不知道会有人袭击,只不过在美国这个不禁枪的国度生活什么事都有可能遇到,以防万一学会应对紧急事件是很有必要的。家里所有成员用枪都是沙克达教会的,蓓蓓八岁就会甩狙,他们每半年举行一次家庭规模的军事演习。

刻怀玛、欧律亚和蓓蓓都是沙克达最骄傲的学生,对各类冷兵器和热兵器均有涉猎。刻怀玛擅长制作毒药,欧律亚近战厉害,蓓蓓目前年纪太小,但在用枪方面已经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薇薇不喜欢战斗,所以他们商量好一旦有突发状况,就让爸爸妈妈躲起来,由孩子们战斗。

家里每个房间都有三副以上的夜视镜,反正这玩意也不值什么钱,除了不在家的刻怀玛,每个家庭成员的手机里都有能让家里瞬间停电的APP。

欧律亚手速最快,在沙克达的要求下她经常训练摸黑找夜视镜的能力,并且可以精准地塞到妈妈手里。

薇薇恨了沙克达一辈子,但意外真的到来时她发现自己是这样依赖他,即便他不再具备超强的战斗能力。

等帮派成员反应过来,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时,餐桌前的一家人已经按演习里的那样分散开来了,他们只能看到有个身影在走廊尽头一晃而过,那是薇薇推着沙克达离开了主战场。

蓓蓓用定制的手枪打爆了埃雷尔的手机,他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欧律亚打开橱柜下面的机关,关上大门,顺带着抽出一把三棱军刺和一把尼泊尔军刀。

这是一个血腥的平安夜,因为美国法律规定居民面对入室强盗时拥有无限自卫权。欧律亚觉得才六个人实在是不够杀,其中两个还是蓓蓓干掉的,感觉就像打游戏被她抢了人头。

父亲教导过她不要掉以轻心,蓓蓓留在屋里给六个倒霉蛋补刀,之后她还会检查房子里有无其他入侵者。欧律亚则出门检查院子里的情况,可惜外面并没有多的敌人能让她杀。

沙克达在地下室里冷静地检查手枪的状态,做最坏的准备。他的确是上了年纪,现在的反应速度和二十年前简直不能比,上次家庭军事演习时他命中欧律亚一次的时间被她和蓓蓓打了七个颜料弹在身上。

薇薇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只能祈祷孩子们能平安无事。

如果这些年来她努力一点,这会就会是她保护孩子们,而不是孩子们保护她了吧。可是……薇薇想起自己很多年前说过的一句话,她并不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她不想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好妈妈,她留恋外面的野草,在明知大女儿和吸毒者有往来的情况下也没有像普通妈妈一样采取极端措施,甚至没和欧律亚为此事吵过架。

薇薇从箱子里找出了当年陪他们从中国到印度再到美国的匕首,问他:“你不用刀吗?”

沙克达摇了摇头,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场战争的总司令。

欧律亚不是第一次杀人,她在父亲指导下干掉母亲的第一任情人时有种异的快感席卷了她的身心,从此她爱上了杀人的感觉。

沙克达警告过她二十岁前不可以触犯法律,虽然隐忍很辛苦,但教会她杀人的父亲在她这里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她也唯有服从一途,期待妈妈能多带点男人回家。

END

202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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