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周晋辰冷眉冷眼地问。
简静指着个小角落,“这个呀,就?这个,穿黑衣服,戴了帽子站在后面的。他和谭斐妮一起?去三亚过年了?”
周晋辰靠在床头翻一页书,皱了下眉,“我上哪儿知道?没准是碰上的。”
还有,能不能别再提章伯宁这个名字了?
简静否决了这个猜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是不是在这张照片里面,这很?重要吗?值得你大半夜在这儿研究?”
周晋辰话说的很?平静,但简静如果细心一点,就能听出来其中隐忍的怒气。
简静咂了下嘴,只认为自己找错了吃瓜的搭子。
周晋辰怎么?可能听得懂其中的玄机?他只会对?精分析和?行为主义?取向感兴趣,躺在被窝里也要说,哲学的最大的遗憾是,苏格拉底一生授业,却死于最?爱的人民之手,柏拉图永远无法实现的理想国与它的哲人王。
像这种俗里俗气,又充满感性色彩的两性话题,有生之年也别想和周教授聊上。
想到这里更不喜欢他了,扣大分!
简静边翻着通讯录,“不知道陈晼睡了没有?我给她发一个。”
“她睡了。”
“你怎么?知道?”
“龚序秋刚说的。”
简静失落地收起手机,“那算了,回北京我再和?她约,睡吧。”
“......”
周晋辰合上书,偏头看她。
这就完了?讲不成章伯宁,就?什么?都不讲了?
简静扔下手机躺进来,命令道,“关灯。”
周晋辰摘了眼镜,他把书放到床头,摁了摁鼻梁,“你没什么好跟我说的了?”
“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我还能跟你说什么?呀?”
简静觉得无聊。她翻个身,背对?着周晋辰说。
周晋辰把灯关掉,挨得她近了,带点无奈又讨好的语气,“我看出来了,那的确是章伯宁,和?谭斐妮在一起的那个。”
他实在也是没办法了,才能编出这种话来。
但简静困劲上来,打了个哈欠,“你看晚了,这个话题已经过了。”
“......”
合着她的题还有时效性?可这前后才不到三分钟。
周晋辰迟疑了半天,还是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很?快就?被简静拿掉。
她说,“别搞这套,和?你聊不到一块儿?,肯定也睡不到一起。”
“......”
她还挺记仇。
周晋辰在黑夜里反省,来回的复盘,也就一句话没顺着她说。
初一早上开祠祭祖,简元让领着一家人拜过之后,挨家挨户地拜访长辈,每一户坐上十分钟就?告辞,如果他不肯起?身,简静就拼命给他使眼色。
她急着回北京。
最?后也叫她如了愿,大年初一的傍晚就到了家。
简静放下行李箱就问陈晼在哪儿?。
周晋辰坐在客厅里听她打电话,那个激动?劲儿?,简静就?像是为吃瓜而生的一样。
她和?陈约好地点,就?蹭蹭蹭地上楼洗澡换衣服,再下来时,见周晋辰也已经准备好出门。
简静疑惑道,“你也要出去吗?”
周晋辰说,“嗯,去和龚序秋他们,简单吃个饭。”
“别告诉我是安定门那家餐厅。”
“没错。”
“......”
简静嘿了一声,扭过脸嘀咕,“龚序秋怎么那么娘们儿唧唧的,就?爱追着陈晼呐他,好像一晚上不见,就有人把他媳妇儿拐跑了似的,说个话都不尽兴。”
客厅里太?安静。
周晋辰把她这话听了个七七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