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活动了下手臂,昨晚没睡好,全身不舒服的,得活动下筋骨才行。
那几个人看赵恒这样子,分明是要动手:“楚王殿下这是要在朝堂之上动手不成?”
“动手?你们不是死都不怕还怕本王动手?”赵恒转身看向那位言官,眉头扬起,显出几分凌厉。
言官死谏也分为好几种,被人打死哪有撞柱死的光荣。
言官指着赵恒道:“楚王莫要仗势放肆!”
“放肆?何为放肆?身为言官,应匡扶正义,纠察风纪,用朝廷赐予你们的权力与不良人士作斗争,可你们呢,身为言官,纳谏不问缘由,不顾道义,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你们所谓的死谏到底是为朝廷社稷,黎民百姓,还是只为自己博一个美名永载史册?”
“楚王殿下莫要欺人太甚!”另一个言官也出来指责赵恒。
这些言官御史都是苦读书熬上来的,一个个以高洁之士自诩,其实都是老古板。
“本王笑你们一把年纪被有心人利用,眼盲心瞎。”
赵恒这番话说的皇上都想拍手叫好了。
这些个御史,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一言不合就要参这个参那个,老五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些人就是仗着一把年纪,到处找死成全自己美名。
关键这些言官嘴皮子特别溜,和泼妇对骂也绝对不会输阵。
有时候他真怀疑,他们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朝堂上泄愤报复社会。
这些人若只是吵架那也就罢了,吵架这种事,有赢就有输。
可这些人不行,只准自己赢,若是输了,一个不好就要撞朝柱。
这要是撞了朝柱,他昏君的骂名是要永载史册,万世唾骂的。
一天到晚的盯着他,盯着他的儿子们,山东赈灾,湖山赈灾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多捐点银子。
皇上心里将这些人骂了个遍,接着看向自己儿子。
这小子也不是个东西,不知道自己小辫子一大堆还不知收敛,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哪哪都有他。
现在他一听说,哪个儿子被打了,哪个大臣的儿子被打了,就会不由自主的想是不是老五那个小混蛋干的。
赵恒说完看向孙大人和宋大人:“两位大人若是再不出来说清此事,怕是今日本王要被逼的撞柱子了!”
皇上一听,火更大了,什么,他要撞柱子?
他这金銮殿可不禁撞,死孩子,别凑热闹。
孙天得这才站出来:“皇上,这件事,的确有内情,楚王殿下绝对没有拉拢臣,行贿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楚王殿下任大理寺少卿,你是他的上司,自然包庇自己的属下,你的话做不得数!”范大人较真道。
“范大人,说出的话可是要负责的!”孙天得脸色不好。
“孙大人的话做不得数,那宋某的话总能一听,皇上,臣亦可证孙大人所言属实!”宋轶拱手道。
赵恒颇委屈:“父皇,儿臣没有撒谎,儿臣婚礼将至,虽然婚礼礼服由宫中内务府操办,但儿臣听闻新娘新郎的腰带十分有讲究,便请了朝中几位几位夫妻和顺的诰命夫人们来刺绣,至于那些贿赂,是腰带上用的东珠……”
楚王这么说,言官当然是不信的,上下嘴皮子一碰,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一个个的直眉瞪眼的反驳赵恒的话。
顾昭华看着这几个老不死的嘴巴一张一合,他差点脱了自己的鞋子,去堵住他们的嘴。
他也可以证明,五哥的这些话是真的,五哥最先找的是他娘,长公主殿下,可娘说,她最近身体不好,日日汤药不断,怕给新人沾了晦气,便让五哥去找孙大人他们。
他本来是要替五哥说话的,可五哥眼示意,让他不要开口。
“父皇若不信,可以请密探去查,其实儿臣不止送去了孙大人和宋大人家,还有御史刘大人,翰林院王大人……”
被点到名字的刘御史出列,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
若说孙天得包庇,宋轶畏惧那还有可能,刘御史可是出了名的刚,前段时间就差点撞了柱子,被拉回来了。
言官们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结党营私和行贿可以证明清白,但逼死朝廷命官家属呢,这总是真实存在的吧?
赵恒面无表情听着几位言官说完这才淡淡道:“你们的意思是,什么猫猫狗狗喜欢本王,本王就得把她接到王府,当姑奶奶敬着?当本王王府是勾栏瓦舍,谁想进就能进的?人死了就有理了?”
“可殿下也不能出言羞辱,将她丢入牢房!”
“不丢入牢房,难道丢进王府?如此不自重的女子,难道本王不该给她个教训以儆效尤?众位去庙里上香,祈求好姻缘,官运亨通,若是菩萨不答应,难道就是逼你们去死?”
赵恒目光一冷:“若是按几位大人所言,但凡有女子心生爱慕,当众表白就得答应,那么……”
赵恒没说完,忽然朝皇上的方向一跪:“父皇,儿臣想请几个人到大殿,以证儿臣清白!”
皇上看着这几个老不死的也心里有气。
怎么,那个杜大人死了女儿就怪他儿子,难不成他们要逼死他儿子才罢休。
就他们家的女儿宝贝,他儿子就是大风刮来的?
呸,一群臭不要脸的。
“准了!”皇上大袖一挥。
皇上一同意,赵恒眼示意顾昭华,顾昭华再出现的时候,身后跟着几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