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在上面签了字,不过既然傅琢祈用的是fox,那他也索性签了个fox。
这样,他也可以当做这花不是给自己的。花重锦想,谁爱是fox谁是,反正他不是。
送花的跑腿刚走,电梯又下来一个外卖员,一边看着房门号一边朝着花重锦这边走来。
“您好,请问是fox先生吗?”
花重锦:……
“这次又是什么?”
“您的餐到了。”外卖小哥打开自己身后背的箱子,从里面掏出了所有。
“都是?”花重锦看着一个个外卖盒,表情有点绷不住。
外卖小哥点头:“是的,都是您的餐。”
“……行。”花重锦让人把餐盒都送了进来。
房间里不大的餐桌顿时变得满满当当。
等外卖员走了,花重锦立刻拿过手机,准备给傅琢祈发消息,就看到了早上傅琢祈给自己回的消息。
什么“梦里我做什么了”?!他怎么那么笃定自己做梦会梦到他?!
哦不对……花重锦想起来,自己在日记里好像写过,梦到傅琢祈,而且还是那种梦。
偷看过自己日记的傅琢祈会这么说,还真不是什么自大。
原本气冲冲想要质问傅琢祈的气势已然垮塌。
花重锦觉得,自己写日记,本身就是一件蠢事!
可他这些年真的太需要一个能卸下伪装的地方了,日记就是他唯一可以讲真话的地方——哪怕只是对着自己。
最后,他还是给傅琢祈发了条消息:[送花也没用。(图片)]
把写着“傅琢祈亲启”的信封拍照发了过去,花重锦叫了跑腿,把今日份的离婚协议书送出。
傅琢祈收到消息,只是会心一笑,对周助说:“待会儿阿锦叫人送东西,直接放我办公室。”
“好的,傅总。”周助心里有点纳闷,怎么夫人还在往公司送东西?
不会还是昨天那种不知道装了什么的信封吧?
吃完饭,周助果然接到前台电话,说又收到了同样的东西。
周助亲自下楼取了,果然还是那写着傅琢祈亲启的信封。
好地看了看上面的字,周助发现,今天的信封竟然不是手写,是打印的。
把信送进傅琢祈办公室,周助立刻在群里发消息:[我觉得,可能前半部分是真的。]
[哦?周助有何高见?]
[拽那文绉绉的干嘛,我直接问:周助又听到、看到什么了?]
[我看周助刚去前台拿了个文件,听说昨天夫人也给傅总送文件了?]
[是。傅总说是夫人跟他闹脾气,开的小玩笑。今天夫人又送了,看来傅总把夫人哄好了这事儿是假的。]
[呜哇!好夫人送了什么!]
[夫人那种性格会跟傅总开小玩笑?感觉像看到了外星人。]
[这就不懂了吧?外人跟傅总那能一样吗?]
[也是。]
傅琢祈不知道周助转头就去群里八卦了,拆开信封后,看着那三张一样的纸,发现连签名竟然都一模一样。
这是直接打印的?
傅琢祈被逗笑了,拍了照发给他:[怎么不亲自签了?]
想起之前那一份信封上的字跟协议书上的都是用钢笔写的,傅琢祈又问:[上次那份,是用我送你的钢笔签的吗?]
他记得小狐狸自己是没有钢笔的。
[小狐狸:自作多情。]
[小狐狸:说起来,你为什么要送我一支用过的钢笔?]
花重锦一直很好这件事,只是之前不能问。
反正现在掉马了,他也就干脆问了。
至于他签字用的钢笔,那是酒店房间自备的钢笔,傅琢祈之前送的那支,还放在学校旁边的家里。
不确定傅琢祈会不会回去那边,花重锦也就没有再去过,这段时间用的东西也都是需要什么现买什么。
[狗男人:那是我十八岁那年,收到的礼物。]
花重锦不信。
虽然那支钢笔用得很仔细,可傅琢祈十八岁,那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一支钢笔用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