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沈焉勉强睁着眼,困得脑袋成了一团浆糊,强撑着还想和温砚多说几句:“还喜欢吗?”
“嗯。”温砚冷声。
他也想和温砚聊一聊古典乐,但是在网上查的那些名词在脑袋里化成了浆糊,实在是想不起来,干脆还是不多说了,省的多说多错。
最后一首钢琴曲结束后,演出也谢了幕。
二人从位置上起身往出口走。
男人故意往温砚身边贴:“饿了没有,我们一块去吃点宵夜?”
温砚想往边上躲,无奈身边都是离场的听众,他只好抬眸将还能逃避的眼投向他处。
这一抬眸,却让他呼吸一滞。
不远处的座位前,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男人一身深色大衣,手上架着一条格纹围巾,立在演奏厅的暖色灯下。
那张五官深邃立体的俊脸,历过几年的岁月,更显冷峻。
隔着不远的距离,男人的视线似有若无的朝他而来。
随着脚步,二人间的距离愈来愈近,等到他路过男人身边的时候,他确定下来,是季知远。
理智不允许自己直勾勾的看向人家,余光却忍不住。
只见男人一边将围巾套上脖子,一边转身,朝着另一个出口离开。
温砚见他转身,也略带失望的敛回眸光。
而眼中全都是温砚的沈焉,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死对头季知远也在演奏厅,只是怪着温砚怎么不理自己。
从演奏厅出来,温砚便再不见季知远的踪影。
仿佛刚刚见到男人只是自己的臆想一般。
“你怎么都不理我。”出了大剧院,沈焉才小心翼翼地再度张口。
“啊?你刚才说什么……太吵了,我没听清。”其实是因为刚刚他光顾确认那个男人是不是季知远了。
“我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宵夜?”男人说着话,又不安分的往温砚身边贴。
“不饿,你送我回家吧。”温砚摇摇头。
沈焉有些扫兴,却也不敢执意要求:“好,那我送你回家。”
路上,温砚故意装睡,不想多和边上的男人交流。
等车子停在止园门外,他便及时醒来。
“麻烦你了,沈先生。”他微微勾唇,对着男人说着客套话。
“不请我进去坐坐?”沈焉侧过脸来盯着他,眸中的意味不明。
有点□□的眼,叫温砚不是很舒服。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他将车门弹开,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