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上我的,就像我一样。”男人将车停在红灯外的停止线前,偏眸深情款款的望向温砚。
温砚知道自己应该配合演完这场戏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对上男人的眼,忍住自己想要抽动的嘴角:“你的诚心,我知道的。”
他的回答,叫沈焉欣喜若狂,情不自禁便想要贴近身边这个顶着一张俊脸的男人。
他靠近的时候,他身上那股有点刺鼻的香水味便扑进温砚的鼻间。
温砚下意识的微微往后倾斜,匆忙瞥过头去。
绿灯适时亮起,犹如及时雨。
“绿灯了,快开车吧。”
沈焉再度吃瘪,又不敢强硬的做些什么,只能默默退回去,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他能吃到这盘佳肴的。
回到止园后,温砚直奔浴室冲了澡,热水灌在身上,雾气缭绕在他的脸上,似乎这样才能洗涤刚刚和沈焉待在一起后的肮脏。
从浴室里出来,温砚便靠在卧房的牛皮沙发上擦着半干的黑发,温母文纾在此时敲门进来。
“小砚,我炖了党参龙骨汤,你趁热喝点吧。”身着一件藕色旗袍,肩上披着青蓝色披肩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她将食盒中的热汤拿出来,递到温砚手边。
温砚望着那碗泛着点点油花的热汤,只觉腻乎乎:“您放着我一会再吃吧,我先吹头。”
“你先趁热喝了。”文纾语气里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温砚将湿漉漉的毛巾从头上取下,颈间仍沾着几滴水珠,抬起头来,眸色如水:“湿着难受。”
“那你别忘了喝,碗放着等会我让云婶过来拿。”女人轻轻蹙眉,略显不悦,“快吹头发吧,等会沾上湿气就不好了。”
“好。”
等女人出了房门后,温砚那张温和的脸上便露出几分突兀的冷冽来。
冷着脸望着桌上那碗热汤,冬日里热气散的很快,不过几分钟,汤便渐冷。
他起身将还带着一点余温的汤端起,倒进了屋中那盆自己喜欢的小金桔的土壤里,权当是施肥了。
他不喜欢喝汤,从小就不喜欢,尤为不喜欢喝文纾煲的。
只不过他的妈妈似乎一直都不知道他不喜欢。
或者说,并不在意他喜不喜欢。
想到这,温砚的脸色愈发的沉了沉,半干着头发走近窗台,打开了木窗。
站在窗前,他第一次大胆的在卧室里点燃了一根烟。
白色的烟雾缓缓往上升起,直至融进月色之中。
他的鼻间被略带刺激的烟草味和薄荷味裹住。
文纾应该不会喜欢他抽烟,甚至会接受不了吧。
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在乎文纾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