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握着方向盘,脚下微微使力,窗外的白桦树便在眼前飞速倒退。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止园门口。
季知远将书籍和旗袍拿在手里,至于其他,则拜托园里的农丁小田一起卸下。
彼时,温重华和文纾正在堂厅里看书。
这是他们的习惯,晚上在回屋前先阅读一小时。
“温叔,文阿姨。”季知远从门外进来,将手中的礼物放在厅旁的红木台上。
紧接着小田也进来,将其余的礼盒放下后,便默默的退场。
捧着书的二人动作同步的将书合上,抬眸看着满桌的礼物以及站着的季知远和温砚。
“怎么了这是?”文纾不解,张唇问着,“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温重华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那套包装好的书籍是自己想了很久那套绝版书,于是指着书道:“你小子,有心了,在哪里淘来的。”
“之前在国外的一个文学讲坛上见到过余老,认识之后,知道您喜欢这套,就求人家送了我。”季知远回答,怕文纾觉得自己被忽视,又补了一句,“这几套旗袍也是我找秦绣娘做的,工期都很长,所以,才赶出来不久,文姨有时间试试合不合身。”
温重华听到这套绝版书是从余老手里拿到了,眼睛都在放光,似乎只能看见桌上的那套书,起身走过去,轻轻捧起,喜悦无比:“知远,我就说你是我的忘年知己。”
“你这孩子,确实是用心。”文纾笑了笑,却也还是惦记着怎么突然这么大阵仗,“是有什么事处理不好嘛?要我们帮忙?”
“这倒不是,只是……我和小砚决定这几天就订婚,所以……”
文纾膝上的书和被温重华捧着的那套书盒一齐落了地,砸在御窑金砖上,发出闷响。
温砚的评价是:没有大茶缸掉地的声音大。
“你……什么?你和小砚?订婚??”文纾的脸困惑的皱成一团。
温砚鲜少见到文纾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平时,女人连笑得时候弯唇的幅度都有着自己的规定。
可见她的震惊程度。
温重华也是,都把他的宝贝书给砸地上了。
温砚站在一旁,替季知远开了口:“爸妈不是说只要找个品行端正的君子,你们都不会摇头么?我觉得季大哥完全符合这个条件。”
“可是……知远比你大五岁,你们……你们不合适。”文纾的气场很足,皱着眉语气也变得无比严肃。
“我知道叔叔和阿姨会担心这个,如果对我的身体状况不放心的话,我明天可以去做个全身检查,把报告给二位。”季知远一直保持着谦卑的态度,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温砚听着他的话,不禁腹诽:这个要做身体检查的人恐怕不是季知远,得是他自己。
温重华倒不像文纾的反应这么大,缓了一会后,将地上的书捡起:“你和小砚,怎么突然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