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远对学生严苛,对自己也是一样,他不允许学生迟到更不允许自己迟到,于是,路上的码数一直在限速码数的边缘徘徊,总算是在八点半前赶到了学校。
为了缩短去北楼的路程,季知远将车开进了北门。
北门的行人比起偏远的后门要多上许多,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从车上下来。
温砚在下车的一瞬就有预感自己和季知远一定又会上学校论坛。
果不其然,上课的时候,学生就已经聊翻天了。
“老师!你今天怎么和季教授一起来的,有隐情对不对!”
“老师,快告诉我们……”
“……”
大家七嘴八舌的,八卦之魂燃烧的彻底,温砚有些无措。
好在这时,台余y言u生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温老师,昨天您讲的有关起笔的问题,我还是不太懂应该怎么‘短横轻顿’?”
温砚顺着声音,投过目光。
这个救他于水火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孟向北。
男孩坐在后排,清澈明亮的桃花眼对着他,即使二人相距甚远,温砚也能感受到这道赤诚的目光。
他急忙接住话口将彻底偏走的课堂拉回来:“这个‘短横轻顿’老师再演示一遍,同学们注意看……”
讲台下的孟向北望着台上的温砚,赤诚的眼里带上毫不遮掩的仰慕。
同时也在上课的季知远当然没有被八卦这样的烦恼,学生在他的课上别说是八卦了,呼吸都只敢轻轻的。
但学生们很懂得察言观色,见季知远今天清气爽的样子,不由的也放松下来一些。
课间的时候,也有不怕死的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教授,您和温老师……”
第4章
“是情侣吗……”开口的学生越问越没有底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问完。
站在讲台上的季知远抬了抬鼻梁上架着的方框眼镜。
在国外的那几年,他的眼睛除睡觉的时间外几乎都对着电脑和书本,视力难免受损,所以上课和工作的时候,他会戴上眼镜。
方框眼镜的款式比较老,也能衬得他的形象更稳重,不至于叫人觉得他年轻的不像个教授。
但是平时的生活里他几乎不戴,因为不想让温砚觉得自己是个老男人。
这个问题一出,全场都静下来,一个个都藏不住八卦和期待的眼,望向台上的男人。
是情侣吗?
这个问题在季知远的心里的深奥程度不亚于宇宙起源。
他和温砚,订了婚,领了证,在一张床上睡觉。
可是,温砚没有把他当成丈夫,更不要说是爱人。
他只是季大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