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不想放手,手指压上季知远后脑勺的头发,仰起头想吻上男人的唇。
季知远当然能感知到温砚想做什么,发红发烫的脖颈烧上耳根,脸颊。
身下的温砚,因为药物的作用,潮红着脸在对他投怀送抱,甚至已经仰头要吻自己。
他可以不躲开,迎上这个吻,将身下的人紧紧圈住,然后,用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消解这该死的药力。
身下的人不会逃开,甚至清醒后,都不会怪自己。
并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他也不是多清心寡欲的人,能够任由自己心爱的人在怀里四处点火却毫无波澜。
在温砚的唇即将贴上自己的那一瞬,季知远喘着浓重的呼吸,偏过了脸。
他知道,温砚不会怪他。
可他自己,会看不起自己,会怪自己。
他哑声:“小砚,再忍一忍。”
温砚彻底没了力气,浑身软的像是被抽去了骨头。
他垂下脑袋,也松开了季知远的脖颈,倒在座椅上难耐的轻-喘。
季知远抽身,不敢多停留,只怕自己的意志力会在某一刻彻底崩陷。
他关紧副驾的车门,匆匆绕上主驾,发动车子一路奔驰。
医院是他提前联系好的,岚京有名的私人医院,季家有投资。
温砚在车里一阵一阵的出汗,脸红的像是闷熟的鸡蛋。
下车的时候,季知远将外套脱下,盖在温砚的身上,抱着他进的急诊。
值班的主任医师和闻声赶来的副院都在大楼里等着。
季知远将温砚送到床单位上。
他提前和医院说明过情况,医生护士提前做过准备,等温砚一到就能迅速开始检查治疗。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温砚就被输上了液。
“没有大碍,这两瓶水挂下去就会好的,季教授不用担心。”副院长上前同他交涉。
“大半夜的,麻烦您了。”季知远点头,关切的望着床上脸蛋依旧绯红的温砚。
“小事小事……”
寒暄几句后,医生和护士都出vp病室。
季知远守在温砚的身边,随时注意着他的状态。
温砚已经彻底没了意识,身体在经历一阵一阵的战栗和难耐后,渐渐变得混沌糊涂,再然后,迸发的燥火似乎慢慢的在减弱消退。
再度醒来,天已经大亮。
温砚觉得,自己像是高烧了一场,喉咙干涩的吞咽数下也沾不上一点水分,嗓音嘶哑:“水……”
坐在病房沙发上的季知远,闻声急忙倒上一杯温开水走近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