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也对着他谦和的笑,一对梨涡微微荡起。
而这一幕也恰好被掩在门前的季知远尽收眼底。
温砚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对自己笑过了。
也许久没有在他的面前这么开心过。
他暗下眸,心中一阵钝痛。
不是没有问过温砚怎么了,只是一直得不到答案。
温砚只会说“没事”,“没怎么”。
可明明就是有事。
岚京已经到了入夏的季节,午后总是会下暴雨,虽然能暂退热潮,可是空气里难免湿漉漉的很难受。
温砚一回到别墅便去冲澡,没想到今天的这场暴雨直接浇灭了城区以东的一大片电路,别墅也难免其祸的停了电。
他刚从浴室出来,季知远便匆匆上楼,走进他半掩着的卧室:“停电了,估计要一小时左右才能来,正在抢修。”
没有灯源的卧室只能暂凭着窗外的几缕天光。
“噢。”温砚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湿发一缕缕的,还没来得及用毛巾擦干。
季知远不知从哪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围住温砚的脑袋,揉搓着他湿乎乎的乌发。
鼻间被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包围。
他的动作自然又轻柔,温砚都忘了反抗。
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了头顶的毛巾:“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再擦一会就干了。”季知远抓着毛巾,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自己来吧。”温砚重复,执意着。
男人无奈,只能无力的松手:“好,记得擦干一点,别感冒了。”
“嗯。”
“等会晚饭做你爱吃的珍珠丸子,你要吃,好不好?”季知远近乎是恳求的语气。
这两天,温砚吃的实在太少太少,好不容易圆起来一点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温砚点点头,没有再拒绝。
男人很高兴,匆匆下楼去做丸子。
他则继续用毛巾擦着头发,动作缓慢,显然是心不在焉。
他也并不是故意冷着季知远,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继续和从前那样吗?
可是越陷越深的只有自己,季知远不会喜欢他。
要是最后,季知远走了呢,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