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借着纱帘外的月光偏头一看, 怀里的始作俑者在说完那些扰人心弦的话后, 已经像个小猪似的呼呼大睡。
应如遂不由伸手捏了捏霍融睡得通红的脸颊, 又把脸贴到了他头发上, 好像怎么亲近都不够似的。
应如遂当然早看得出霍融待他不同,从前他是觉得, 只要霍融心无他属,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如今骤然听他认真剖白,应如遂这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不想听。
而从前他未曾得到只能远观的时候,并没有生出过这么多的痴妄, 日子自然也不算难捱。
但现在他得到了兔子国王的垂青,那么以后便再也没有舍下的可能。
应如遂脑中模模糊糊地想着, 思绪不知凡几, 最终却都归于寂寂寒夜中身侧的一隅温暖。
及至天边泛起一线鱼白时, 应如遂这才终于渐渐睡了过去。
他睡眠一向清浅, 可今日大约心中安定舒坦, 竟难得沉沉陷入了梦中。
霍融醒的时候他都没有感觉到。
霍融昨天也累到了, 醒来也快十点, 他不知道应如遂昨晚自己搁那儿熬鹰,便想着等他一块儿起床。
结果他在旁边自己盯天花板、揪被角、数应如遂的睫毛,玩了好一会儿应如遂都没有动静。
霍融寻思着估计是昨天体力透支了吧, 于是他便没打扰他,自己先爬了起来。
洗漱之后换上一身毛绒绒的居家服, 趿着棉拖鞋在家里晃了一圈,最后才在厨房里找到了他遗失一晚的手机。
霍融浑身也酸得要死,找到之后便去沙发上趴着了。
他一开始照例巡视了一下他的粉圈以及相关词条,可对他而言都蛮平静的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爆点。
微信上也清清静静的,只有唐虞际跟他说了他的行李箱还在他那儿,他下午路过这边的时候给他带过来。
霍融回了个好,便又无事可做了。
再抻着脖子看了看卧室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于是百无聊赖的霍融,最后玩着玩着,就切到了他叫‘虫虫’的那个小号上。
当初他脑子坏掉的时候,在上面发帖求助过怎么追人,此处这个人特指应如遂,后来他真和应如遂在一起之后,他便又开始在那里面肆无忌惮地秀了不少。
然后他就被喷了。
再然后这个号他就没怎么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