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意皱了皱眉。
北开源看到了,便说:“回头我打电话问问。”
胡一派连连点头,要敬他酒。
北开源捡起祝意倒在桌上的酒杯,扣着杯口没让胡一派往里倒:“事办成了,怎么谢我?”
胡一派正要说话,祝意忍无可忍站起身。
椅子拖在地上发出短促刺耳的声音。
北开源靠在椅子上,扣着杯口不说话,包厢里气压很低。
祝意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么个说话法,深吸一口气:“一身汤汤水水不好看,我先走了。”
他连借口都用的刚刚那一套。北开源眼一动,垂着眼角揣摩手里的杯子。
祝意朝门边走去。
北开源借着酒意张口叫住他:“祝老师,捎我一段吧,司机今天没来。”
祝意脚下不停。
北开源在他出门之际又叫了他一声:“祝意。”
祝意脚下一顿,硬邦邦道:“不顺路。”
“那能不能单独送我一趟?”
灯光照在他头顶,映得他眼窝深暗,鼻梁直挺。
下一刻,祝意薄唇一动,开合道:“自己叫代驾。”
然后他朝着其他人略一点头示意,脚下不停,出了包厢的门。
北开源垂眸笑了片刻,把杯子推远了。
胡一派眼在他们之间打量片刻,再开口时谨慎了许多:“要不我帮您叫个代驾?”
北开源三分醉态都消失殆尽,笑着摇了摇头。
手机震动起来,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接了。
是刚刚离开的路评章:“出来吧。”
北开源顿了顿,问他:“在哪里?”
“门口。”
电话挂断,北开源起身道:“有点急事,非去不可,咱们……”
胡一派很上道的接话:“您去忙。”
祝意离开不到两分钟,北开源紧跟着也离开了。
路评章让他上了车,把玻璃滑上去,无视前面的司机,无奈道:“非得进去找那个不痛快。”
北开源靠在车座上闭了会儿眼,微微抬着下颌问:“看见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