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开源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拧着眉问:“等等,我听着不对劲。你这个频率上提高怎么提高的?跟谁试验了?”
祝意喉咙一动,领口有点热。
“我自己试验的,”他说,“用手。”
老公健在,竟然让老婆沦落到用手解决的地步去。
这是男人的耻辱。
“我可以配合你啊。”北开源打断他的话,余光已经看过他不止一遍,痛心疾首道,“你要试验,找我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觉得我习惯不行,技术不好,你跟我提要求,我都可以改的。”
闷不吭声搞这么大事。
这比错失一个亿的合同还要令北开源痛心。
“我很听话的,随叫随到。”北开源想说你以后不能用手,又担心表现太激烈适得其反,低声表明态度道,“你喜欢什么姿势,什么频率,什么场景,我都可以配合。”
“不然以后你用链子拴着我。”他拉起祝意的手,放在脖子上,“栓在这里,你不爽了,就拽一拽。”
他声音更低了,语速很慢:“让我疼,疼我就记住了。”
祝意对谈论这个话题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抿了抿唇角,抬手将投影关了。
他往下挪一下,躺到枕头上:“睡觉了。”
客厅里的系统灵敏的检测到这句话,温柔的电子音响起来:已为您关闭所有灯光,空调温度调为二十三度,风量——
北开源在黑暗中忍无可忍道:“闭嘴。”
电子音立刻闭嘴,改口道:好的,主人,祝您做个好梦。
“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北开源说,“万恶的大男子主义。”
说着,他躺到枕头上,往祝意身边一挨,才发现他在笑。
“……笑什么?”
“笑你,”祝意嗓子里仍旧带着笑意,“本性难移,你很容易暴躁。”
北开源这段时间其实比之前好了,只要是当着祝意的面,不管是跟医生说话,还是跟公司里的人讲电话,都有些客客气气的礼貌。
祝意也猜到了他在外面脾气差风评不好,跟在自己跟前截然不同,正反两张皮。
他没戳穿。
他不用戳穿了。他只要他为人低调,行事收敛,不要一出门仇家遍地,能好好的就行。
漆黑的房间里窗帘关闭紧密,通体不留缝隙,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卧室里无光也无声,北开源在黑暗中盯了他片刻,着迷似地嗅他身上清爽的若有似无的沐浴液味道。
他没提需求,即便此刻忍得难受。
他搂着他,胸腔里的心脏逐渐安定下来,轻轻地安抚:“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