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舞拧眉:“不是说,您病入膏肓,不日就要西去了吗?”
“谁特娘的说的?爷爷就是白日里辣子吃多了,咳嗽几下,怎么就要西去了?”战茂气急败坏道。
战舞忽然“恍然大悟”道:“原来您没病啊!”
“当然没病!”战茂又强调道。
战舞撅了撅嘴,悠悠然道:“不瞒您说,回来路上,我遇到东方略了,他跟我说的!”
“……”战茂脸色古怪地轻咳了一声,战舞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下一瞬她才要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声音道:“爹,我方才听丫鬟说,您咳得厉害?要不要我现在去请大夫来?”
听到这个声音,战舞身上的气息登时冷了下来。
感觉到她身上的冷意,战茂暗暗叹了口气,语气微凉冲外喝道:“我没事!”
“可是……”那人仍要说什么,被战茂虎着嗓子打断道:“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们下去吧!”
“是!”战文勇转身离开时,眸光闪了闪。
屋里,战舞表情冷淡,战茂伸过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叹道:“他终归是你父亲……”
战舞不等他往下说,霍地站起身道:“既然您没事,那我就先回了,我可能会在玉都留一段时间,改日再来看您!”
反正身份已经暴露,多留几日也无妨。
战茂慌忙起身,未等抓住她,那丫头已经如泥鳅一般从窗户溜走了。气得他一跺脚,骂道:“还真个白眼狼!你给我回来,你这丫头给我下药的账还没算呢!”
……
战文勇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坐,思绪不宁地蹙紧了眉头。不多时,他身后一条女人手臂就搂了过来,“不是说去看老爷子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战文勇握住了那只手,黑着脸道:“老爷子房里有人!”
女人坐起身,过了半晌,精致的容颜上才划过一抹惊讶,道:“没想到爹这么大岁数,竟还……”
“你想什么呢!”战文勇不待说完便低声斥道,“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
“……”他欲言又止,最后略有些烦躁地说道:“算了,没什么,睡觉吧!”
将军府卧虎藏龙,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战舞并没有多待,从老将军房里出来便直奔了大街。
回到客栈,她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来不及脱衣便走到床前,轻声道:“小珞珞,娘亲回来……”
话正说着,她猛地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战珞珞不见了!
战舞只觉得脑子“嗡”地一下,她腾地站起身道:“我尼玛!闺女呢?”
目光一扫,她看到了床头枕边遗留着一张纸条,慌张打开一看,只见上边写道:“珞珞在我这里!”
她往下再看,落款竟是:“千珏尘?”
心里的火当时就蹿了起来,拳头一捏,将那张纸揉了粉碎,她转身又从窗户跳了下去。
而就在她方才离开不久,战珞珞原本是乖乖躺在床上属羊的,可当她才数到第十只羊时,房门响了,一个身姿卓越的男人走了进来,轻柔着脚步走到她床前,低声道:“珞珞,东方叔叔来找你兑现诺言了!”
一看是东方略,战珞珞即刻就被收买了,她笑着从床上跳起来,搂住东方略脖子,道:“东方叔叔,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叔叔说话算话!走,去叔叔的大房间睡!”东方略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包上。
战珞珞小眉头拧了拧,道:“可珞珞答应娘亲不乱跑的!”
“没关系!”东方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到了枕边,道:“这样,你娘亲就知道是我带走了你!”
“嗯!”一大一小就这么趁着月色,回了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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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战舞看到的纸上落款却是千珏尘,她几乎没带思考的,罩了个面具就奔着摄政王府去了。
本欲冲进去直接要人的,但想了想,寡不敌众,万一真打起来,她可能会吃亏。于是,她飞身悄然上了房顶。
原想人不知鬼不觉先查探一番,谁知还没等下手就被发现了。
房顶不远处,一人手持长剑,背光而站看着她道:“什么人?”
看到其身上白色真气乍现,战舞毫无畏惧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对方气息一沉,好脾气地回道:“大胆!吾乃王爷身边夜枭,摄政王府也是你等擅闯的地方?”
夜枭感觉不到此女身上的真气波动,下意识地以为对方只是误入,因此说话还是客气了不少。
谁知,他客气,对方反倒盛气凌人,蹬鼻子上脸起来。
战舞一听“摄政王”三个字,当时就炸了,啐了一口道:“敢动我女儿,老娘今晚让你变成‘宵夜’!”
如此口出不逊便罢,她竟还率先动起手来。速度之快,夜枭险些被她的掌风掠到。
当下也不敢怠慢,格剑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