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不敢与我比试……”战舞说着,目光陡然一冷,瞪向那些百姓,说道:“那就给我闭紧你们的嘴巴!”
说着,她再次往前走了几步,道:“查案自有衙门,是谁给你们的权力来定本夫人的罪?便是皇上和太皇太后来了,也不能如此污蔑我!而你们这些小百姓,有几个脑袋、就敢在这里对着我指手画脚!”
“不满的话,你们去衙门,自请查案,如若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阎老,那你们就是犯了构陷之罪!按照天昼国律例,可是要坐牢的!到时候,那些个故意散布谣言的人,可不会去大牢里担保你们!”
“你们无知,我姑且不予计较。还有,关于五年前的事,我还要拜托诸位,你们有哪个亲眼看见了?麻烦亲眼看见的那个人,现在站出来告诉我,五年前强占了我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的话掷地有声,字字都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之上。这些个百姓毕竟都是寻常之人,被她这般一声声厉斥,当场吓得全部噤声,大气都不敢喘。
战舞环顾四周,她的眼每落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便不自觉地抖如筛糠一般。待她一一看过之后,又自冷笑道:“没有人站出来,就说明没有人亲眼看见是吧?既然如此,那就请不要在背后议论自己没有亲眼看到的事。”
“谣言止于智者,你们虽然不是智者,但至少应该不蠢吧!当然,如果实在蠢的,那我也在这里把话放出去,从今日起,谁要是再敢提起五年前关于我的那件事,被我抓到一个,我就割他一条舌!此话……绝无戏言!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第37章 太子这话说得我好伤心呐
光是看她的气势,这些百姓都已经被吓得一个字说不出,便是听清楚了,也没人能说得出话来。
然而战舞却不依饶,眉头一拧,语气加重了几分,道:“是都没有听见吗?”
所有百姓吓得浑身一颤,纷纷小声说道:“听、听见了……听见了!”
战舞满意地点点头,道:“嗯,如此甚好!”
话音未落,余光便扫见人群中那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想要溜走,她嘴角一勾,冷声喝道:“费管家!”
费一水早就待命,但闻她一开口,人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从院儿里直冲了出去。他施展轻功,直接从百姓们头上掠过,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老头儿已经拎着一个人返回了院门口。
只听得“嘭”地一声,那人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百姓们惊吓之余低头看去,地上那人半趴着,好一会儿才挣扎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站起来,院儿里头“嗖”地飞出来一块石头,正好打中他后背,男子“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百姓们惊呼一声,齐齐拉扯着往后退去。
抬眼再看,战舞迈着莲花步慢慢悠悠地从院儿里走了出来。
她面色冷凝地看着地上的男子,哼道:“胆子还挺大,还敢来这里探听消息!”
地上的男子虽然穿了一身便衣,但那张脸却正是佘霄月身边的小太监福子!
战舞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架不住千岁府的人知道,尤其费管家也在,这小太监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不过这种情况,福子是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的!他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抬头看向战舞,佯装作一脸无辜,害怕道:“千岁夫人,小人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实不相瞒,小人是太皇太后的人,此次出宫是来采办的。”
“只是碰巧看到这里热闹,就过来看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首先亮明身份,好让战舞当着众多百姓的面自觉下不来台。不过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战舞的嚣张。
静等他说完,战舞冷哼道:“太皇太后的人?呵,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看你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太皇太后身边怎么可能会留你这样的人?”
说罢,她又说道:“你说你是太皇太后的人,那我问你、可有什么人能给你作证吗?”
福子面色冷静,抬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腰牌,当着百姓的面亮了出来,道:“这是腰牌!”
战舞示意费一水把腰牌拿了过来,她接过来象征性地扫了一眼,当即厉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宫里人身份,还跟擅自制作假腰牌!真是不要命了!来人,把他给本夫人押下去!”
什么?福子一听,当场就愣住了!这千岁夫人信口雌黄的本事比他还厉害,可还没等他辩解,费一水已经再次将他拎起,甩手扔给了旁边等着的暗卫。暗卫几乎是没有停留,抓过人衣领就给带走了。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直把围观的百姓们看傻眼了。且不说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太皇太后的人,若说不是也就罢了,要真是太皇太后的人,那才叫恐怖。
这千岁夫人连太皇太后的人都敢说抓就抓,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在她面前,那还不是如同一只蚂蚁一般。
战舞自然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她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又说道:“在你们眼里,我战舞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又是怎么想我的,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不管我这个人怎么样,作为平凡人的你们,根本就奈何不了我!”
“所谓的民愤,不过只是你们一部分人的想法而已,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还是要等到衙门查清楚之后再做论断。你们一味地指责我,毫无意义!而且,我可以在这里跟你们说,我没有杀阎老先生,我也没有理由杀他!”
“因为阎老先生已经答应给我爷爷医治旧疾,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换做你们、你们会去做吗?呵!”
费一水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其实这些解释,夫人根本没有必要跟他们说。但她还是说了,这说明,在夫人心里,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名声而连累千岁殿下。两个人毕竟是夫妻,而她身为千岁夫人,一言一行都被人含射到殿下身上。
想到这些,费一水只能是更加敬重她!
“我话就到此,各位请便吧!”她说完,即提足从人群中穿过,带着费一水离开了。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战舞的此言此行已经被人传开了。
东方略和唐曜的这顿酒还没喝完,消息就传了过来。
云锦丝毫没有夸张地将战舞的话原封不动搬了过来,就连气势态都学了个七八分像。
东方略笑意吟吟地看着,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而反观唐曜,他眉头微微皱着,色颇有些好道:“莫不是有些夸张了吧?这千岁夫人毕竟是一个女子,便是她真的有这种气魄,可对方到底是太皇太后的人,她真的就这么给带走了?”
东方略看着他笑而不语,旁边云锦没忍住,说道:“太子有所不知,我们天昼国这位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跟太皇太后对着来了!”
“竟还有这种事?”唐曜沉默片刻,道:“我以为天昼国只有那位千岁殿下敢明着对抗那个老太婆呢!却没想到,他还找了个帮手!”
东方略别他这说法逗笑,说道:“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这嫂嫂天生就对这位太皇太后不待见。他们两个谁帮谁,还不一定呢!”
听得出他话里有话,然而唐曜问时,他又不愿意多说。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唐曜就来气,于是又把话题转了回去,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找到我妹妹?”
东方略故作委屈,道:“太子这话说得我好伤心呐!”
第35章 怕什么,我可是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