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帮苏茗整理了一下发梢,再一点点朝他靠近,再靠近一点,等到苏茗一个翻身滚进他怀里。云烨这才满意地闭上双眼午睡。
这一睡还有点不知山中年岁的味道,只觉得时间缓缓,睡梦甜蜜,直到一声尖锐的狗叫声划破天际。汪——
怎么了?!盛嘉荣从梦中弹起来,怎么会有狗在叫?!凯撒?
平安和诺德看着眼前一地碎片头一次发了愁,头痛,头痛欲裂。谁能想到大家只是睡醒一觉稍微玩一玩,却发展成了拆家行动。刷了腻子的白墙上全是一道道抓痕,苏老头铺上去的床单都成了碎布头。刚刚二狗还被三喜偷袭了一口,忍不住惨叫出声,它们现在连打扫现场的时间估计都没了。
问就是很茫然。
明天睁眼看看满满狼藉,实在不忍直视又闭上了双眼,一定是汪起床的姿势不对,汪再睡回去试试。诺德叹口气也一起闭上了眼睛,算了算了,管它是谁弄的,反正我没醒过,从头到尾都睡得可死了。
三喜仍然在稻草堆上蹦跶着,它体型小在稻草里来个七进七出那是如鱼得水。看大家都有点玩累了,躺着休息不理它。它有点不得劲,又蹭到了凯撒旁边去,在它的毛毛拱啊拱。凯撒可从来不会嫌弃像它这样爱玩的小伙伴。
它正蹭地起劲呢,忽然一只大手把它整个拎了起来。[是谁,是谁竟敢这样对待三喜大人!]
[我,玩得挺开心嘛。]视线从那几只一个个不敢抬头的汪身上扫过,云烨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差不多心里有了一点定论。多半又是这几个小的起头,明天顺利加入,平安和诺德放任一瞬却发现无法收场。那可是了,这些人来疯一旦玩起来哪里是几句话喊得住的,不然也不会常常被管理了。
一看到云烨,三喜的四分嚣张十分底气全都卸了个干净,就连尾巴都摇不动了,靠在腿旁边,不由自主的,这语气里面就带上了谄媚,[啊,原来是云老大呀,我就是玩玩,没别的意思。]
“嗯,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要把你拴起来而已。”
这老房子旁边总有桩子又大又深,以前栓牛,现在栓狗,讲究的就是一物多用。云烨一个都没落下,除了平安,诺德和凯撒,全都栓在了同一根柱子上。明天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就让云烨动作。虽然屋子里面热热闹闹,但声音却静的可怕,所有汪都低头装鹌鹑。
可不得老实一点,这深山老林的,万一云烨装作没看见,自己就得靠四条腿不知道跑上多少公里,不划算不划算。汪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茗趁着他们看狗的时间,去屋子里拿了打板栗的工具,一根长长的竹竿,一个大篮子,还有两个像是小木板的东西和手套一并放在篮子里。看到他们还围成一圈看着狗,他直接招呼,“走了,今天先去打一棵,弄点回来尝尝,要是都差不多甜了,明天就得早点收多些。你们不会还想要带狗去吧,地上掉了挺多板栗壳,扎脚。狗还是让它们先在家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