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在底下站着没上去,只是在想解决办法。
时绥想把胳膊抽出来,陆淮知却拽的很紧。
“放开。”时绥扫了眼陆淮知手上拎着的奶茶,“在我没把奶茶砸你脸上之前。”
陆淮知很快松了手,不过,也把奶茶递了过来,“你砸,只要能消气。”
时绥冷笑一声:“陆淮知,你是真以为我不能那你怎么样是吗?”
他正准备接过奶茶,却看到陆淮知右手手肘的位置一片鲜艳的红。
时绥一把扯过他的胳膊,眼比刚才更冷:“谁弄的?”
手肘血糊糊的一片,还沾了不少灰和不明颗粒。
陆淮知:“我翻窗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在墙上蹭到了。”
时绥皱眉,“你翻窗干嘛?”
“我妈来安城了,把我锁在房间里,还没收了我的手机。”陆淮知垂下眸子,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我没办法。”
“你有病吧陆淮知。”时绥忍不住开骂,“不让出来你不会好好待在家里?非作死跳楼是吧?还顶着这个胳膊把奶茶拧了一路?”
“不算跳楼。”陆淮知顿了顿,“我家住二楼。”
“而且,我怕你等着急。”
最后一句话让时绥彻底哑火,他甩开陆淮知的胳膊,转身上楼,“我真是懒得管你。”
走到一楼楼道处,时绥停下脚步,看着傻傻站在楼底下仰头看他的陆淮知,恶狠狠道:“滚上来。”
跟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时绥处理擦伤很熟练,先将小颗粒弄干净,消个毒就行。
正因为他受过很多次这样的伤,也知道这种伤口处理起来很痛。
可陆淮知就跟失去了痛觉经似的,消毒的时候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生怕他跑了。
“看屁。”时绥将染血的棉签扔进垃圾桶,“看着我就不痛是吧?”
谁知陆淮知竟然真的点头,“嗯。”
时绥:“……”
处理好伤口,时绥就坐在沙发另一头冷着脸玩手机,一句话不说。
“时绥。”陆淮知叫他。
时绥没理。
陆淮知往他那边靠了靠,“时绥。”
这次声音压低了些。
时绥:“叫魂呢?”
“别生气了。”
时绥又没理。
“奶茶还没喝。”陆淮知将桌上的一杯奶茶插上吸管,递给他,“幸亏我去的时候还没关门。”
最后一天活动,他们赶上了。
时绥抬手接过,喝了一口,继续低头玩手机。
说是玩手机,也只是在微信和主页面之间来回切换,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可有陆淮知在,他的视线就不可能一直放在手机上。
“时绥,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