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杨惜媚想要辩解,想要怒斥,却再没能发出声音。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掌又代替他的唇舌,捂住了她的拒绝与呼救。
明明从未做过这种事,他却驾轻就熟,仿佛那种暴虐的基因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她只能怔怔看着他身后的电梯门开开合合——是她的一只鞋在两人挣扎乱斗间被踢到了门边,刚好卡在了中间,电梯门合不上于是被滞留在了这层。
所有人都还在宴会上,一时半会恐怕没人会发现这处的异常。
她在无助中感觉到他的灼热呼吸已越来越往下,最终印在了正怯怯颤抖的胸乳上。
她徒劳挣动了两下,却只引来他更狂乱的气息和更肆虐的动作,委屈又羞愤的眼泪瞬间就决堤般涌出。
在她胸口作乱的人对此毫无察觉,先是埋进两团绵软之间深深吸了口气,在闻到那股熟悉又沁人心脾的馨香后,发出了无比满足的轻叹。
没错,就是这股香味。
那一晚,她救助他时把他抱在自己怀中,他就是闻着她胸间这股隐秘的馨香渐渐找回了理智。之后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暗自回味,却又因那个瞬间太过短暂而无迹可寻,令他怅然若失。
但也仅此而已了,他清楚自己决不可能与这个女人之间再有什么。他总能克制得很好。
而此刻,这股熟悉的曾让他获得救赎的馨香却没能让他再次清醒,反而把他拽向了更无尽的欲望深渊。
不够。还不够。
他大口舔咬起软嫩的乳肉,又吸吮着点缀其上的殷红肉珠,心内那种潜伏已久的空虚感仍没得到满足,他越来越渴。
想要。还想要。
他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正要进一步动作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哀戚的啜泣,捂在女人脸上的手掌也感觉到了濡湿。
他陡然一滞,动作也停住了。抬头就看见一双水雾迷蒙间透着悲愤的泪眼。他心跳不由加剧,一股极为陌生的酸酸涨涨的情绪涌了上来,不由得松开了捂着她手,还无意识地搓了搓手心,感受着她眼泪的热度。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女人脸庞泛着红晕,长发散乱,嘴唇被吮得肿胀,身上衣服凌乱破碎不能蔽体。她双手捂在胸前,通红的眼眸中泪若坠珠,凄凄惨惨好不可怜,可她透过泪眼恨恨看向他的眼,却又让人魂荡漾,心内更生出几分不可言说的痒意。
郁持痴痴看着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件非常过分的事,禁锢着她的力道也不由得放松了些。
杨惜媚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随即毫不留情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完全没有收着力气,发泄出了她心中的愤怒与委屈。
郁持被打得偏了头,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也终于让他彻底清醒。他转回脸,这下总算看清了女人的狼狈状况,严格来说,这是一场恃强凌弱且没有进行到最后的施暴。不论今晚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与她有没有关系,他这种行为都是最差劲的应对。
身体里还在叫嚣鼓动的欲念瞬间消散,脑袋却又似要炸开般胀痛起来,他僵滞在原地,讷讷无言。
他很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
“抱歉。我刚才——”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尝试着开口。
然而杨惜媚也并不在意他会说什么了,她打完他后只留给他一个厌憎的眼,随即一言不发地逃离了。
“……”郁持对着空荡荡的电梯,深深呼出口气,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不经意间就瞥见了地上散乱的两只高跟鞋。
这应该是她的鞋吧?是刚才挣扎反抗时掉落的吗?
不对。他皱眉回想着,似乎在她之前,这双鞋就在电梯里了,他刚才进来还被绊了一下。而她刚出现在电梯门口时,好像是……光着脚?
郁持闭了闭眼,只觉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