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正想说点什么，身后的座机忽然响了。
“喂……嗯，费总，”
邱枫抬起头来看向他手中的电话。
“我知道了，但这个价钱……”程东伸手捏了捏鼻梁，“行吧，我去办。”
说完就挂下了电话，瞥了一眼一旁的邱枫，伸手重新拿起听筒拨了个号。
“小陈，邱枫的那些照片打款吧，就按照他们开的价格。嗯，就这样。”
邱枫留意着他的表情，没敢说话。
“搞定了。”程东挂下电话，也不再多做评论，直接把桌上的照片胡乱扒拉到一堆，然后拿起来扔进了碎纸机。
“这个……”邱枫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嗫嚅着皱紧眉头。
程东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邱枫，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办公室门上的百叶窗拉了下来，伸手摸了一包烟出来扔给他。
邱枫看着红色的万宝路，没有伸手去拿。
程东这人虽然是个大叔，但是私下里带他们的时候，他从来没见过他抽烟喝酒，但是他口袋里一直有常年带着的烟，都是平常应酬时要用。
邱枫抿了抿唇，“对不起东哥。”
程东在他对面坐下来，看着没动的烟，叹了口气又拿回来揣进兜里。
“你是被算计的，我知道。照片c社拍的，一看就是有人蓄意的，我只是想跟你说，”
程东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过了一会儿“啧”了一声又自己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了叼在嘴里。
“你不要觉得林校央是因为以前和你的那点事就想算计你，你蹿红的速度太快，现在外面一堆人等着算计你，只是她跟你认识，利用了这点接近你而已。偶像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上升期谈恋爱，不管真的假的都必死，懂么？”
他第一次见程东抽烟，看来确实是烦了。
“懂，”邱枫点点头，“对不起东哥。”
程东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呢，已经算我带过的人里很好的了，”手中的烟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跟别人我都说你们要好好的别搞事，跟你呢，”程东忽然笑了，“我想说你真的小心别被人搞了。”
“费总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程东站起身，面对着落地窗吐出一个烟圈。
邱枫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细想。
掏出手机，默默的在置顶的那个对话框里敲了两个字。
- 谢谢。
然后想了想，又敲了三个字。
- 对不起。
对话框很快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不一会儿就跳出来两个字。
- 肉偿。
邱枫耳根一热，把手机塞进了裤袋里。
第70章 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