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晏被他搞得很是无语,碍于周亦安这经病的脾气,他也没法只得摸了摸鼻子,自己出了办公室。
路晏一走,办公室陷入沉静。
周亦安卸力般坐在椅子上,看着医院里保镖发来的消息,眼眶微微变红。
气到头皮发烫,眼睛发黑,全身发冷,身躯软的像根麻绳,四肢无力。
白榆明明来了海城,可他去看了潭州以后又走了,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这么渺小?
渺小到随随便便的一个陌生人都能抵得过自己的分量?
他开始不安,焦虑且暴躁,甚至感到疲惫,还有难以忍受的痛楚。
肚子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碾过似的,又如同有万上只蚁虫是啃噬着胃。
他忍着疼,满头大汗的拨打了白榆电话,此时电话那头仿佛就是他的止痛剂,他想听一听白榆的声音,想亲自将宫洛伊的事解释给他听。
手机度过了漫长的嘟嘟声,随后,一道冰冷的女声传了出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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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从医院出来,潭州已经醒了,但是还不能说话,四肢也不能动,他试图问了问周家的问题。
可不知是不是后遗症的原因,他反应有些迟钝,看来还得等他再恢复几日。
他现在就想弄清楚,曾经买通谭州的人到底是不是周荣天。
白榆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正准备去找周亦安,谁知包里的手机急切的响了起来,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刚刚接起,江枫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幺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回京都,姑妈出事了!”
白榆大脑一片空白,手机框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甚至来不及多问,捡起手机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往机场冲去。
等他到了京都,准备给周亦安打电话时,却发现该死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他咬着牙,狠狠踹向了面前的豪车,等他在车上将手机开机时,周亦安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他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事!
白榆气的脑子嗡嗡作响,眼前像是有许多金色的小虫在飞。
赶到医院时,江苑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白榆跌跌撞撞,一路过来脚都是软。
急救室门口,白怀津精萎靡的坐在椅子上,明明雄纠纠气昂昂的老头子,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