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看个治病综艺, 怎么还扯出灵来了??我差点以为我在看玄学综艺。】
【哈哈哈哈哈,程医生这是看不了?就开始装弄鬼了?吗?她总是这么让人出乎意料。】
【祝由术不是装弄鬼, 祝由是通过念咒, 意念, 还有画符等方式治病, 现在道家依然有传承这种治病方式,不懂不要乱说话。】
【我是不懂, 但我倒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她要搞什么鬼。】
村民们虽然不知道程十?鸢说的祝由术是什么东西,但是村里人对?鬼之类的说法还是有七八分的相信的,所以场面?还算可控。
还有人说,“我外婆之前也说我们村是撞邪了?,早就说让我们找婆来改一改,要是早点找婆,估计现在都好了?。”
程十?鸢摇摇头,
“你?们村的这个病说到底是你?们自作自受,婆救不了?。”
鹿天齐蹲在院子的矮墙上,耷拉着眉眼,满脸的不屑,
“什么自作自受啊?你?倒是说出个缘由来,我们做什么了??我们村的都是好人,就算脾气不好,也没干过什么坏事,我告诉你?,你?别张口就来啊,小心我那?什么,告你?诽谤啊你?。”
程十?鸢平静地叙述,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有人告诉我,你?们村的男人在40几年前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坏事,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得罪了?明,这病才单单降罪于?男人身上。梦里说,要当年犯错的人全部伏法,这病才能解。”
程十?鸢的话音落下,有个中?年男人突然吼了?一声,
“40几年前?那?不就是龙......”随后?这个声音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戛然而止。
龙奶奶当年的事现在知道的人不多,而现在的那?几个知情者也没有亲自参与,都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现在要是说出来,得不得罪明不知道,但一定会得罪鹿永福,村民们都知鹿永福的秉性,那?是宁可得罪明也不能得罪他。
程十?鸢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定定地看了?鹿永福一会儿,
鹿永福此时也是心虚,额角处渗出细密的汗水,一双青筋暴起的手握住烟枪,此时也在微微颤抖,好几次把烟枪送到嘴里,又几次从嘴角滑落,看来他是真的慌了?。
院子里没有人说话,程十?鸢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越是沉默,压迫感?就越足。
十?几分钟过后?,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鹿天齐直接跳了?起来,朝着人群大吼,
“是谁?是谁他妈的干了?缺德事?有种就站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他妈祸害整个村子,爷爷,在座的你?年纪最大,又是村长,你?一定知道,你?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如果真有这回?事,就把这个人揪出来。”
鹿永福拿起烟枪,在地上使劲磕了?几下,水泥地面?上落下一小摊黑色的烟灰。
他强作镇定道,
“没有这回?事,从来没听说过村里人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个病我们不看了?,你?们走吧,我们再也不看了?。”
程十?鸢眼冷冽,
“鹿村长,你?确定要全村的人为你?的错误继续承担病痛吗?”
她指着水管旁边坐着的一个男人,
“他的裤腿薅起来,大腿都开始烂了?。”
“还有他。”
程十?鸢又抬手指了?指鹿天齐旁边的一个男人,
“他的双腿肿痛到走不了?路,腿不能屈伸,下一步就是脓肿溃烂,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别的小伙子都在为大好的前程奔波,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这个封闭的山村里等死?。”
说到这里,程十?鸢直接站起身来,
“那?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你?们不说,你?们的儿孙就遭罪,自作孽,不可活,我是没办法救你?们,既然如此,那?就当是我程十?鸢无能为力,告辞了?。”
她抬腿就往外走,走出去两步,对?站在屋檐下的路北尧道,
“路北尧,你?去收拾我的东西,我在车上等你?。”
路北尧知道程十?鸢是激将法,他也很配合地演戏,
“好,”说着转身欲往屋里走。
直播间?里,
【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唉呀妈呀,急死?我了?。】
【盲猜这件事和村长鹿永福有关系,我觉得这老小子一脸心虚的样子。】
【我要割裂了?,我从看病直播直接跳到指认犯罪嫌疑人剧情上了?。】
程十?鸢走过的地方,村民们纷纷往两边让开,自动为她让出了?一条路,在她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终于?听到有人喊了?一句,
“医生请等一等,我愿意说,我愿意说出我知道的事。”
程十?鸢停下脚步,转身,孑然立于?灿烂的阳光下,
“说。”
那?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村民,昨天给程十?鸢剥土豆的那?个短发女人扶着他的胳膊,俩人看起来像是夫妻。
男人突然抬手指向鹿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