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沈家知道了这事,也不可能认一个嫁给老光棍的孙女,许盼娣无声冷笑着,身上散发着疹人的气息。
贺老大朝她漠然地看了眼,喝道:“干活去了!”
许盼娣抖了抖,拿上农具跟了出去,心里还在想,要找谁去联系深山的老光棍,还得挑个好时机,把那小畜生给弄昏了,然后抬进深山里,等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姓陆的城里后生,还有沈家,都不会再要这小畜生了。
想得入迷,许盼娣没注意到门槛,狠狠摔了跤,脸磕在门边的石墩上,一颗大牙掉了出来,嘴里都是血。
路过的社员们哈哈大笑,都幸灾乐祸的很。
“笑你们妈啊……”
许盼娣恶狠狠地骂,心疼地捡起大牙,吐出一口血沫子,三角眼里的毒光更浓了,她把这一跤也算在了顾糖糖头上,回头她一定要找个又老又丑的老光棍,整死那小畜生!
顾糖糖已经到车站了,刚下车就打了个大喷嚏,肯定是奶奶又在念叨她了。
“是不是冷?穿我的衣服!”
陆长川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脱工作服。
顾糖糖皱了皱鼻子,嫌弃道:“不要,一个月没洗了吧?”
陆长川嘿嘿笑了,“才半个月。”
他又说道:“下次我给你带干净衣服,早上冷,小心感冒。”
“不会,我身体好的很,走吧!”
顾糖糖催促着,她现在吃灵气空间的粮食,身体好的很。
“我妈包的肉包,你路上吃!”
陆长川从饭盒里拿出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塞了过来,顾糖糖没要,软软道:“早上奶奶给我炒的年糕,都吃撑了,你自己吃。”
“行!”
陆长川也没客气,两口就吃了包子,骑上车走了,他怕顾糖糖冷,骑得不快,一路上他不停地说话,说厂里的新鲜事,还说以前部队的事,顾糖糖被逗得笑个不停。
现在还没到八点,街上的行人不少,都是赶着上班去的,人山人海的,陆长川抄近路,从弄堂里穿过去,能省一半路。
弄堂里的人也不少,顾糖糖紧紧抓着后杠,一手还提着篮子,不时打量着路两旁的风景,这可是难得的老弄堂,再过几十年就要拆了。
“让让,请让让!”
一阵急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陆长川退到路边,顾糖糖跳下车,就看到几个人推着三轮车,跑得飞快,车上躺了个人,很快就到了他们面前,顾糖糖看到车上的人了,变了脸色。
三轮车上躺着是个中年男人,身形清瘦,大约四十来岁,面色惨白,看起来像是睡过去了。但顾糖糖发现,这男人白惨惨的脸还泛着一点青,情况很危急。
眼前闪过金光,是系统给的指示,这男人如果再不治疗肯定会死。
“请等一下!”
顾糖糖叫住了人,拉着三轮车的几个人,来了个急刹车,待看清是个黄毛丫头,气坏了,嚷道:“小姑娘,人命关天,别耽搁我们时间!”
第5章 起死回生
“就是人命关天我才叫住你们,你们是不是要去医院?这个人等不及了,再不治就会死!”顾糖糖大声道。
“不会吧?看着也没啥事啊?都没出血,就是脸色不太好,这小姑娘吓人的吧?”
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是弄堂的住户们,他们也不相信顾糖糖。
顾糖糖从空间拿出银针,还有蜡烛,急切说道:“我是大夫,病人是不是从高处摔下来的?他现在淤血积在五脏六腑,如果不及时施救非常危险,我是回春堂的人,你们相信我,我不是乱说的!”
“你是回春堂的大夫?对不住啊,刚刚说话口气不好,他在三楼晒衣服不小心摔下来了,大夫,还能救不?”
几个人的态度立刻大变,回春堂在东城百姓的心里。就像是明一样,有着天然的公信力。哪怕顾糖糖年纪很轻,大家也不再怀疑了。
“还能救!”
顾糖糖动作很快,现在得争分夺秒,拉车的几个人想抬病人下来,被她阻止了,“别动他!”
几人吓得不敢动,乖乖站在一边,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主动退到了路边,给顾糖糖腾出空间。
陆长川有点担心,小声问:“要不我去回春堂叫人来?”
他倒不是怀疑媳妇的医术,就是怕有万一,更怕顾糖糖会因此伤心难受,还是叫上沈老先生妥当些。
“来不及了!”
顾糖糖其实也慌,但她对系统有信心。既然系统给了她指示,那就一定能治好这男人。
点燃了蜡烛,陆长川主动拿着,顾糖糖拿出银针烤了会儿,开始下针。
“璇玑!”“华盖。”“玉堂!”
顾糖糖轻声念着穴位,每念一个,就下一针,鼻尖上都是汗,额头上也是,陆长川拿出手帕,轻轻替她擦拭着,周围的人也都屏息静气,弄堂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藏!”
下了最后一针,顾糖糖松了口气,病人胸口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像刺猬一般,这些穴位和下针手法,都是系统指示的,男人应该没事了。
过了十来分钟,弄堂里依然很安静,大家其实想问问病人的情况。但顾糖糖没说话,他们也不敢吭声,只得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