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被她逗笑,睁开眼睛静静注视她几秒,然后踢开被子,修长的手扯掉内裤,“只能看,不能碰。”
男色当前,苏苓已经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男性未勃起的阴茎,还是周丛的,格外专注。月光有限,室内的光线过于昏暗,她凑近想看得清楚一点,却不想呼吸喷洒在性器上,再加上这个色情的姿势,合成了某些意想不到的生理反应——她听到周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无心擦枪枪起火,她对着火苗尖吃了口气,欲火伴随着男生的一声闷哼熊熊燃起。擦枪走火后便是干柴烈火,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欲望一触即发!
周丛似乎也觉察到失控的危险,立刻提上内裤,苏苓伸手去挡,好不容易脱下来的衣服哪里能让他轻易穿上。推拉之间,她的手覆在阴囊上,不知道碰到哪个敏感点,男生敏感地抽气,阴茎硬得翘了翘,隐约可见龟头处微闪的水光。纯洁的月光,撒在身上是薄纱,撒在不可言说处就是淫色。
苏苓被龟头顶部那一抹水色迷了心窍,激起她强烈的征服欲,她想用尽手段,让高傲的人与她度春宵、共沉沦。她捉住周丛的阴茎,用掌心揉搓出更多的水,在男生快完挣脱时,低头含住龟头,用软的舌舔硬肉棒,也如愿以偿地听到男生喑哑的呻吟。有时是粗喘的呼吸声,有时是短促的“啊”
苏苓于理论于实践,都是新手,一切全凭直觉。于是,在她再一次用舌尖舔马眼时,周丛攥住她的下颌,命令道:“舔下面的青筋。”
只这一句,苏苓立刻意识到这是在梦里,现实中的周丛不会这样放浪,至少现在不会。果然,下一秒她清醒过来,听到室友叫她起床,她应了一声,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回味了一番人生中的第一场春梦,又暗暗可惜只是在梦里。不知道现实中的周丛身处欲望时又是怎样的,还是高洁如明月,端方如君子吗?那向来清明,目不斜视的眼眸会因为欲望而失吗?
不知道有没有人研究过,是否所有的春梦都是戛然而止,又或者有多少人的性意识是通过一场春梦觉醒的。如果真的有这样一项研究,她倒可以提供自己的标本,她的春梦是戛然而止的,但性意识不是通过春梦觉醒的,她的一切迟钝结束于遇见周丛的那天一天,一切的觉醒也开始于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