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小鸟似的在他粉唇上啄弄,饱满的唇瓣被碰得轻轻弹动,像是什么可口的果冻。她心跳加速,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怎么自己反倒先被诱惑了。
栗冽没回应,依旧用那种有如实质的目光直视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
“阿冽……”她怯怯地把手往他胯下摸去,西裤下的巨物已经半抬头了,这让她松了口气。
栗冽挺腰在她手里顶了两下,林落心领会,解开拉链伸了进去,隔着内裤轻柔抚弄,感受它的硬度逐渐增加。
“你还准备了红酒?”栗冽手指捏着杯梗,小幅度晃悠着杯子里石榴红色的液体。
“嗯……”林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他举起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林落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轻吁了口气。
下一秒,栗冽突然捏住她的下颌,重重地吻了上来。
带着发酵香气的液体强势灌进她的嘴里,林落惊骇地瞪大了双眼,用舌头去堵,却敌不过汹涌的酒液。她剧烈挣扎起来,摇着头躲避,后脑勺被紧紧扣住,酒液被迫流下喉咙。
待禁锢她的双手松开,她慌乱地用食指和中指去按压舌根,企图催吐出来。
栗冽狠厉地拽下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倒在餐桌上,左手掐住她的脖子。濒死的窒息感让她大张着嘴,努力汲取活命的氧气,名贵的红酒倾泻而下,浇了她满嘴满脸。
“唔唔——”她的脸渐渐胀成紫红色,比面上洒落的石榴红酒液更深,栗冽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
“咳咳——”获得自由的刹那,随着空气被压入肺里,嘴里的酒液也被完全吞咽下去,有一些呛到了气管里,经不住这几番折腾的气道剧烈痉挛起来。
林落怀疑自己可能会咳死,同时她还能感觉到四肢渐渐脱力,她上身躺在餐桌,下肢无力地垂落。
栗冽从桌上抽了湿巾,慢条斯理地把手上沾到的酒液擦去。
“难道你觉得,只是睡了一次,宇文就会帮着你对付我?
他也不是第一次肏你了,傻瓜。”
不知道是不是肌松药的作用,控制气管的肌肉也渐渐松弛下来,林落不再咳嗽了,于是栗冽的声音愈发清晰地穿进她的耳朵。
“或许我是被诅咒了吧,从来就没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总是短暂地得到又失去,无论家庭,朋友,还是恋人。”
面容稠丽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迭撑着下巴,语调沉静地剖白道。
“我很少在意什么,因为越是在意,就越是会招来掠夺和破坏。我有时候也会惊讶于自己的忍耐度。
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不能完完全全地拥有一些东西呢?我甚至会去嫉妒那些擦肩而过的路人,他们穿着廉价的快消品,身上散发着劳作后的汗渍味,平平无的脸上却洋溢着快乐。他们一个月工资也未必买得起我一件衬衫,可是他们拥有的比我更多,要多得多。
怎么办呢,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是不是我不配得到好的东西?是不是只有一件东西破碎到没人要了,才能轮到我完全拥有呢?”
林落听到椅子跟地板摩擦发出的声响,接着栗冽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一双美眸里泛着近乎癫狂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