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愣了下,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面前的他看上去的确是情场上游刃有余的样子。
她跟这样的人说自己的烦恼,可能在他的眼里面就是小孩子说胡话。
就在她想要放弃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沈孟京却是认真的回答了她:
“我很信仰爱情,所以,我这辈子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时莺安静许久,然后回了他两个字:“真好。”
沈孟京看她这反应,也不像是相信了的样子。
时莺最后发现一真理。
阶层不同的人在一起是不能够讨论现实的。
所以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精可以短暂的麻痹经,也可以在瞬间获得愉悦。
时间过得很快,大概是因为他们聊得过于投机。
她记得到了后半夜,酒店的窗户是打开的,微凉的冷风吹了进来。
他替她盖上了一张毛毯在身上。
气息是有片刻交缠的。
放纵与克制就在一念之间。
沈孟京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须臾,他起身准备去关窗户。
就在他欲起身之际,她却是抓住他手臂,有些不安的问道:“你去哪儿?”
沈孟京温声回她:“我去关窗户。”
时莺微微歪头,脸颊仍是酡红的。
“可是我们的问题还没探讨完。”
刚才那段时间,他们聊了许多,关于人生哲理,关于理想信念,还有——
爱与欲望。
在聊天过程中,时莺发现身旁男人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从诗词歌赋到声乐和弦他都是略懂一二的,甚至于能和她这个逻辑不太通顺的醉鬼聊得畅快。
当一个人感觉聊天是舒适的时候,大概是与她聊天的人是向下包容的。
套房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记录的便利贴字条。
他便随手抽过来替她念了两句。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有着得天独厚的性感味道。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是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他眼尾漫不经心的向她看过来一眼,像是塞纳河畔春水般多情,“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话音落下。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沈孟京本意是想哄她赶紧入睡。
毕竟这一夜太漫长了。
可就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却发现黑色皮带上多了一只白嫩纤细的手。
男人宽肩窄腰,那条黑色皮带勾勒着腰身很细,看起来禁欲又勾人。
沈孟京低头看了眼,然后眉峰略微上扬,轻笑问她:
“那你的手又在做什么。”
……
……
回想到昨晚的事情,时莺眸子闭了又闭。
不管喝了再多的酒,她对于那些片段记得可是清清楚楚,没有一点断片的痕迹。
不知道这是在变相的惩罚自己还是应该牢记住那些疯狂时刻。
她明天就要回京市,也不知道昨晚那男人是从哪地方而来。
幸好她知道他名字,改日写个失物招领也有机会还给人家。
想到这些,时莺还有些头疼。
需要忙碌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便不想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