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定夫笑吟吟的看着陈南:“真不能久留?陪伯伯聊一聊?”
“我也好多年没回去了,陪我说说话,介绍介绍国内的事情。”
其实,缪定夫能不知道国内的情况?
无非是看见贾门章的弟子,多个说辞而已。
陈南笑着说道:“等您身体康健了,回去我带您好好转转。”
缪定夫面色苦楚,叹了口气。
人老了,也想落叶归根。
“呵呵,好,都依你。”
陈南这才走到了老爷子的身边:“缪伯伯,我帮您把把脉。”
“你躺好就行。”
缪定夫点头,脸上带笑,眼里多了几分坦然。
陈南手握寸关尺,轻轻节奏用力揣摩。
脉象也清晰呈现在了陈南的指尖。
脉来洪大,虚而不长。
这是……
虚劳?
脉来洪大,看似热像,但虚而不长,就得考虑无根之脉。
脉如流水,有来自然需要也有去处。
可是,对方脉象洪大,可却没有衔续之意。
这就说明,是脏腑之气,不能顺成导致的。
但是!
偏偏脉象之间,却有火。
这火,是实火,而非虚火。
但是……
怎么回事呢?
陈南忽然思考起来。
他细细的揣摩,沉下心来,让脉象深入其中,细细的感受身体的变化。
一时间!
陈南的心思似乎彻底的沉寂了下来,伴随着那节律的心跳,似乎能清楚的把握到身体气血阴阳的出入。
忽然!
陈南睁开眼睛,看向缪定夫:“缪伯伯,您是否在去年感冒过一次?”
“当时情况挺严重,但是,迟迟没有好透彻?”
此话一出,顿时一旁的老妇脸色一变,她连忙看向了缪定夫。
缪定夫也是瞪大眼睛看向陈南:“你怎么知道?”
缪元化也被父亲这个说辞给震惊到了。
这都能猜到?
陈南点头:“您这病,说重,不算重。”
“但是,绝对不轻。”
“病因,并非一日之寒造成。”
“而是因为身体劳倦,劳心伤脾,抽烟无度……”
说道这里,陈南忽然止住话题:“缪伯伯,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冒犯到您,希望不要在意。”
此时,缪定夫已经被陈南彻底给勾住了兴趣,连忙说道:“不妨,快说!”
陈南继续说道:“还有就是……纵欲无度,毫无节制!”
“沉迷声色犬马。”
“可能这些东西,会让您缓解焦虑,但是……却也在透支您的身体!”
果然,伴随着陈南的这一番话说出口,缪定夫顿时老脸一红。
他这一辈子,的确正如陈南所说的那样,十分好色!
这一点,他妻子也知道。
缪定夫的父亲,在香港定居过几年,就有好几房姨太,他这一点,真的是随了他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