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那九少爷可是有个嫡亲姐姐?”
茂锦翰:“是啊,戊三小姐嘛,他们俩几乎形影不离,经常看到他们一起出行。”
茂锦翰并不知道严靳昶他们只是想打探这两人是否活着,误以为他们对戊家的这些儿女感兴趣,又道:“要说起戊家的事,那可真是太多了,戊大少戊非生你们知道吧?他也进来了,听说他们家那墨玉之灵一开始是选他的,是中途又飘到了戊兴振手上的,你说说,这就是命啊,在他们家的人看来,只要没被墨玉之灵选上,就什么都不是。”
安韶:“可是,他们家那墨玉不是没了吗?”
茂锦翰:“哈哈哈,你听谁乱说的?他们家那么宝贝那块墨玉,怎么可能弄没了?”
顿了顿,茂锦翰突然站定,猛地转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严靳昶和安韶,“他们的墨玉真的弄丢了?你们从哪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严靳昶微微颔首。
安韶嘴角微勾:“绝对可靠。”
第47章 家宴
“若此事当真,那戊家怎会对此只字不提?以往若是戊家那传家宝玉被盗,他们可都是到处张贴高额悬赏的。”茂锦翰不解。
严靳昶:“戊家将那墨玉奉为力量之源,代代相传,平日若是被盗了,只需要贴个告示,宣称那墨玉只能由流着戊氏血脉的人继承,再把赏金一提,有的是人愿意为了赏金去给戊家把窃玉的盗贼捉来,甚至盗贼自己都有可能改头换面,充当给戊家夺回了墨玉之人,把赏金赚走。”
“可眼下他们身处于这秘境当中,正是最需要凭借实力壮势的时候,若是在这时候宣称墨玉没了,那岂不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家的底气散了,别人又怎会甘心让他们占据那最好的地势?”
茂锦翰恍然:“难怪戊兴振的修为一直停留在开光后期,之前他可是凭借那墨玉,直接从筑基初期突破到开光后期的,速度如此之快,按理说到了这秘境之后,只会更快才对,可这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仍然在开光后期止步不前。”
安韶心道:或许,让戊兴振止步不前的不仅仅是因为没法吸收玄血玉里的力量了,还有可能是因为他之前靠着玄血玉里的力量提升修为,那股力量当中混入了我族之血,妖血长期堆积在他的身体里,混在他自己的血液当中,日久之下,难以清除,于他而言,与毒药无异。
虽然紫枢石的石芯磨成的粉能解毒,助他修行,但难免还会有所残留。
也就是说,现在戊兴振是顶着一个还残留着妖血的身体,却又得不到玄血玉供给的强大力量,别说是像之前那般修炼速度突飞猛进了,怕是就连正常人的修炼速度都比不上。
茂锦翰:“我得赶紧将这件事告知父亲!”
茂锦翰说着就快步往前走去,并招呼严靳昶他们走快一些。
方才茂锦翰已经派人向茂家主讲明了今日之事,茂家主得知爱子寻到了恩人,还邀请恩人来家里做客,立刻着人设宴,待严靳昶和安韶跟着茂锦翰到了茂家在这秘境当中建造的房院里时,茂家里上下都已经得到了消息,为这宴席忙碌起来。
茂锦翰先带着严靳昶和安韶去了会客的大堂,着人布下了茶水点心,茂家主和夫人一道前来,先是互相寒暄了一番,茂锦翰主动提起了自己之前在万林源的凄惨遭遇,又叫他爹娘好一番心疼。
严靳昶这才得知,茂家主和夫人就只有茂锦翰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当初茂锦翰说要去游历时,他们就各种不同意,后来实在是拗不过,才叫茂锦翰带上了修为高的随从,茂锦翰以前都是游历大半年,就回家吃年饭,可唯独那一次出去之后,就迟迟未归,音讯全无,这可急坏了老两口。
好在茂锦翰终于平安归来,不但活蹦乱跳,还长了不少见识,性子也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茂家主说得高兴,到了宴上,也是频频举杯,一开始还能寻到很多正当合理的话由来干杯,到了后面,就算说着酒杯好看,也能“干一个”。
严靳昶自打重生之后就没饮过酒,不过茂家主开的这些酒都是滋味不错的百年灵酒,而茂家主都说了“老夫先干为敬”,严靳昶总不能真的一直干看着一个前辈独酌,也干了几杯。
安韶就显得活跃多了,和茂家主对干得十分尽兴,若非桌上的其他人拦着,安韶都快要和茂家主当场拜把子了。
一杯倒的茂锦翰不知自己险些就要和安韶差了辈。
最后茂家主是被夫人拧着耳朵拖走的,看着茂家主那抱着酒坛子恋恋不舍的模样,严靳昶极度怀疑这才是茂家主积极摆宴的本意,而这一点,估计茂家主的夫人也已经意识到了。
夫人临走时还吩咐家仆送严靳昶和安韶去客房休息,再去熬些醒酒汤送去。
四个家仆听了吩咐,立刻走上前来,两人扶起一杯倒的茂锦翰,两人过来扶安韶。
不过,安韶只是看着清瘦而已,身上结实得很,那两个试图将他架扶起来的家仆估错了安韶的体重,险些被安韶一起压到地上,好在站在一旁的严靳昶及时伸手,拎住了安韶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
被勒到脖子的安韶不满地哼哼唧唧。
那两个差点被扑倒的家仆有些尴尬,看到严靳昶已经将安韶的手扯到了自己肩上架着,立刻主动提出给他们带路。
茂家给他们安排的客房是并排着的,不过看安韶这只恨不得立刻就地扎根,做路边的野花的模样,严靳昶只好先带着安韶进了房间。
合上了房门之后,严靳昶才道:“装够了吗?装够了就自己站好。”
安韶:“……”
安韶睁开眼,眼中果然清明一片,他看向严靳昶:“你怎知我没醉?是我装得不够像么?”
严靳昶:“我只是随便问问,现在确信了。”
安韶:“……”
安韶站直了身体,突然抬手比了一下严靳昶和自己的头,“我才发现,你好像比我高一些了,想当初我搭着你肩膀的时候,可顺手了,方才却得抬着手,走得怪累的。”
严靳昶:“……明明是你在那装脚软。”
安韶又比了一下,视线很快挪到严靳昶的长靴上:“你是不是在长靴里加了东西垫高了?”
严靳昶:“我没这么无聊。”
说罢,严靳昶转身去开门,准备去另一间客房休息,可手刚拉开门锁,安韶就从后面摁住了门,“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严靳昶:“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开窗数星星。”
安韶却笑道:“看看而已嘛,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要逃避,你是不是心虚?”
严靳昶不想理他,干脆直接伸手拉门,安韶却不让,一边摁着门,一边试图去脱严靳昶的长靴。
严靳昶当然不会由着他胡来,立刻侧身避开,同时视线也落到了安韶的长靴上,“为何一提身高你就能想到靴里有东西,难不成你自己就是用这种方式“长高”的?”
安韶:“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