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盯着台上的那柄剑,在那拍卖师报出了那柄剑的起拍价是两百万灵石之后,严靳昶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了一旁的银白色玉石上。01bz.cc
拍卖师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报价了。
不过他还是很快道:“临众五号厢席,三百万灵石!”
第279章 约战
因为此剑已经自封,就算是七阶灵剑,也如花瓶一般,故而北鸢天给此剑定的起拍价,远远低于一柄七阶灵剑应有的价格。
两百万到三百万,已经是一些比较猎且难用的玄阶下等灵器的成交价了,在很多修士看来,与其花这些灵石,拍下一柄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拔不出来的剑,倒不如多拍下一样好的灵器。
“黄等十二号厢席,三百一十万灵石!”拍卖师的视线很快被另一个厢席里浮现出来的灵气字样吸引过去。
严靳昶也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以免被别人拿捏住,于是等了一会儿,直到上方的厢席里,断断续续地出现了好几个竞拍者,竞价以十万到三十万之间的小幅度,缓慢抬升到三百九十万灵石时,严靳昶才再次将手放在了那银白色原石上。
“临众五号厢席,四百万灵石!”
“四百一十万!”众席上有人高声喊道。
那人所坐的位置就在严靳昶所在的这个厢席的前方不远处,这厢席的帘子只撩起了一点,正好可以看到那人在喊完了之后,还回头看了这边一眼。
严靳昶视线落在那人身上,观察着他的举动,并未马上抬价。
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周上下都没有了新的竞价声,那个坐在众席上,最后喊价的人的情明显有些慌了,他显然没察觉到严靳昶正透过帘子的缝隙观察他,时不时回头朝这边看一眼,那情可就有意思了,担忧又慌张,还夹杂着明显的后悔。
严靳昶心想:方才我是表现得着急了一些。
那拍卖师刚报价,严靳昶就直接拍到了三百万,再对比方才那些十万二十万的抬价,确实容易让人看出他对这灵剑感兴趣。
拍卖场里是会有一些专门抬价的人的,这些人会分布在厢席和众席当中,时刻准备着报出更高的灵石价位,以抬高拍卖品的成交价。
当然,他们也会察言观色,并不会一直叫价,更不会每一个拍卖品都叫,尤其是那些本就备受关注的拍卖品,他们基本不会出手,而且报出的价格也很有讲究,不能太高,也不会太低,报得高了,若是超过了真正想要此物的修士的心里价位,那么那些修士很可能会放弃,若是报得太低,比如人家都是十万十万的报,这突然来一个一万一千,那就多少带着一点挑衅,会引人不快。
这些人都是拍卖场雇来的,且大多数还签了契约,若是因为他们的报价失误,导致该拍卖品失去真正能出得起灵石的买主,那他们这些人也是要受罚的。
而那个正坐在严靳昶所在的厢席前面的那个修士,显然是北鸢天雇来干这种活儿的,只不过那人应该还是新手,人拍卖师都说了,这柄剑已经自封了,大多数修士都兴致缺缺,不想拍了,他还敢铤而走险地抬价。
拍卖师这一次的敲锤速度明显比方才慢了一些,在落下第一锤时,还故意多喊了几句:“还有没有人竞拍这七阶灵剑的?四百一十万一次!”
那修士的脸色发白,仿佛是被这敲锤的声音钉在了位置上,冷汗直流。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拍卖师显然也是知道这一次喊价的人是他们自己的人,笑容也有些僵硬,“四百一十万两次!”
严靳昶这才将手放在了那银白色的圆石上。
拍卖师一直在环顾四周,很快看到了自临众五号厢席上浮现出来的灵气,立刻止住即将落下的锤子,笑容明显比方才更加真诚,“临众五号厢席,四百二十万!”
方才那抬价的修士瞬间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靠在椅子上,赶紧抬起袖子,抹去头上那密密麻麻的汗。
他现在是不敢再继续往上叫了,万一那临众五号厢席里的人不打算要这柄剑了,那他可是要赔不少灵石的。
若是能正常使用的七阶灵剑,拍上一千多万都是正常的,只不过这柄灵剑自封了,瞬间断了许多人的念想。
其他厢席也有人往上拍了价,不过提升的价位都不大,最终,严靳昶以四百五十万灵石,拍下了这柄灵剑。
在这期间,赤玉璃戒里的忘念剑一直嗡鸣不休,被严靳昶连封三次,又贴满了驱怨符之后,它才逐渐平静下来。
北鸢天的侍者很快将那柄已经自封的灵剑送了过来。
因为严靳昶是货主,侍者们优先询问严靳昶是打算现结灵石,还是等他的那些货品上拍,并成交之后,再从中扣算灵石。
严靳昶选择了后者。
双方都有契约束缚,北鸢天的人也不担心严靳昶会中途离开,而且严靳昶给出的那些货物,北鸢天的人预估其可拍出的价钱会比这柄灵剑要高。
很多来拍卖场的货主也会出手拍价,经常会遇到自己手头的灵石不足,需要等自己的货物被拍出去之后,自己才有足够的灵石买下自己所拍下的物品的情况,北鸢天的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侍者:“那我们就先为您记下了,对了,这是天等六号厢席的道君为两位道君点的酒水和糕点。”
侍者侧让开身体,将后面那侍者手中端着的大木盘展示在严靳昶面前。
木盘上摆放着几个盖着盖子的小盘子,还有一壶酒和几个倒扣着的杯子。
安韶好的凑上来:“天等六号厢席?那里面是谁?”
侍者:“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是接到了传讯符上的消息,要我们直接将这些送过来,并按照他们的要求……嗯,稍微摆了一下糕点的位置。”
那侍从的表情明显有些古怪,严靳昶视线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又看向了那几个被盖子盖得严实的盘子。
严靳昶微微调动起丹田中的灵力,汇聚与双目上,瞬间看清了那盘子里的东西。
严靳昶:“……拿进来吧。”
侍从便将灵剑与那些盘子和酒一起放在了厢席里的桌子上,这才离去。
“这是什么啊?”安韶边说边揭开了几个盘子,只见每个盘子上都放着不同颜色的花糕,花糕只有两指大小,做得十分精巧,只不过这一个个花糕都被拼摆成了字,几个盘子,就是几个字,合起来就是一句话——我知道是你!来战!
严靳昶:“……”真闲。
安韶拨开那组成“战”字的花糕,下面垫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处地址。
显然,这是对方约战的地点。
“靳昶,你说这是……靳昶?你站那么远作甚?”安韶这才发现严靳昶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过来。